阿里不是等闲之辈,对老人的心理动态了如指掌,知道老人喜欢吃哪一道菜,每当有事相求时候,她主动向老人投怀送抱,抱着他亲昵的称呼他为老公,蒙在鼓里的老人被阿里温柔之计弄得不知所措,只好乖乖的听候阿里的使唤。♀
阿里坐正身子,说,我们办事吧,办完事吃一点东西就出去找钱。
阿里说办事指的是吸食毒品,通常,他们吸食毒品的时候都以办事作为享用毒品的暗号,混过旁人的听觉。
丹丹打开烟盒抖了一下,烟枪、锡箔纸溜了出来,塑料膜包裹的毒品随之掉在床上。
阿玲捡起毒品,说,昨晚我们劳累了一整夜才弄到这点货,我们缓一子出去找钱。
林木看到阿里手上点点滴滴的毒品,那微不足道的毒品都不够两个人用,如果四个人抢着用,只能在短时间内抑制毒瘾。
林木看到她俩有那么一点货,他忍住自己对毒品的占有欲,说,你俩多用一点,我们刚用过。
阿玲知道那一点货远不够她俩的货量,但为了把这样的气氛搞火热一点,说,你俩要量力而行,不要贪杯,贪杯行为失控就不能出去找钱了。
阿里明白阿玲的打趣话,说,这点货我独吞进去都不能把我怎样,不过我自有分寸,目前国民经济困难,合理安排使用,然后出去找钱过好新的一天,找不着钱我们就没法过日子了。
看到她俩一门心思找钱吸毒,身上没有一分钱的阿玲也闲不住了,说,阿里,我要和你们一起上班去。
丹丹停吸毒的活儿,望着她,说,你也想上班去?你不是当林木的全职太太吗?
听了丹丹的话,阿玲浑身不自在了,凭感觉,自己和林木进进出出,形影不离让丹丹吃醋,看到她和林木相随相伴感到不快。
从丹丹的言行方面,阿玲窥视到她心底下的秘密,林木是她的丈夫,不容任何女人抢走!
为避免误会,阿玲只好说,丹丹,你可能误会了,我跟林木在一起是毒品的需要,生活和思想各有所需,我们不会留下感情后遗症,这一点请你放心。再说每个吸毒者拿本事吸毒,男人的本事是偷盗,我们女人的本事是叫卖身子赚钱吸毒。我不出家当小姐哪有钱生活、吸货?
听到阿玲道出自己的名字,丹丹先是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这肯定是林木搞的鬼,她气愤的瞪着林木,但她不想道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对自己的身世,丹丹一直守口如瓶,改名换姓在女子会所上班,为的是不让他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一问题上,她多次要求林木保守秘密,想不到林木背叛了她。
听到阿玲喊自己的名字,丹丹的脸刷的红了起来,觉得在阿里面前隐瞒自己的身份感到丢脸,对夫妻俩双双走进毒海感到颜面丢尽。
阿里好奇地问,你不是叫小米吗?
她的话可难倒丹丹了,既然自己的身世已经爆出了,丹丹也没啥隐瞒的了,说,小米是我的乳名,小时候身边的人都叫我小米。
丹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和林木生了一个女儿,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女儿叫小米。
林木坐在旁边,看到妻子不满的脸色,他怪自己多嘴,不该在阿玲面前道出丹丹的名字,可是,他也是被阿玲所逼,在两个女人面前,他不得说说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让阿玲放手让他跟妻子在一起。
看到自己的身世被阿玲爆出来,丹丹心中升腾一股无名之火,她把这一责任推到林木身上,如果不是林木将她的名字告诉阿玲,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叫丹丹。
这回丹丹想隐瞒自己的身世也瞒不住了,阿玲跟林木形影不离,同吃同睡,他俩不幸的婚姻史已成为他俩睡前饭后的谈资。
林木头低低的坐着,担心妻子骂他不守信用,随便道出自己的名字,他保持接受妻子训话的心态。
丹丹很生气,她望着林木,说,林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木一愣,慢慢的回过神来,他知道妻子肯定拿他质问,于是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丹丹既生气又冲动,说,我看你是脑残,说话没有思前顾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信口开河。
阿里从中知道丹丹的意思,听来听去,她这才知道,他俩是一对夫妻,在毒品的浩劫之中坐在一块,她担心夫妻俩闹僵,说,这也没什么丢人现眼的,世界上有这物种的存在必有它的追随者,只是个人的选择不同。
丹丹不理阿里的话,拿林木是问,说,我都为你感到丢脸,一个大男人不顾父母亲、爱人、女儿的感受,做人没尊严,活着没有目的,甘当毒魔的附体羔羊,你想做哪样的人呢?
林木无言以对,既然错了就让妻子痛痛快快的骂一回没商量,他多想以牙还牙,说她也是不自量力的卑鄙小人,生了女儿,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去看女儿一眼,这是什么样的人?有良心吗?但他忍住了,他知道,染上毒品的人,毒品把人七情六欲掏光挖尽,活着只不过是一僵尸在人世间行尸走肉,在生命和为人处事面前,她要的是毒品而不是儿女私情。
林木没有指责她的理由,是自己犯下致命的错误才使心爱的人六亲不认,在毒海里狂奔。他悔恨的同时告诫自己,自己错了就让她骂去,让她尽情的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阿玲见到丹丹不满的情绪,说,丹丹,其实也没什么的,你别纠结于林木的是是非非,你俩的事已构成事实,再多的谴责只能给自己添思想压力,还是想开一点好。
阿里似乎有了新发现,她望了下林木,然后把目光停留在丹丹身上,问,你俩是夫妻?
面对阿里的问话,丹丹觉得无地自容,过去,她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世,不让外人知道她已为人之妻,为人之母,可是,现在她想瞒也瞒不住了。
丹丹心里十分矛盾,悔恨重重,说,都是他害苦了我。
林木听在心里,妻子的话就像吞进去一颗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似的难受。
林木心平气和,说,此事推在我身上是不明智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我并没有逼你吸毒啊。
丹丹突然怒火心中烧,说,你知道自己离不开毒品为什么要娶我?你知道身边的人看到毒品会引发别人好奇、好强的心里,你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吸毒?你这样做无非是想把我也扯进去。
林木如哑巴吃黄莲似的,有苦也道不出,和丹丹相处一起的岁月,他疏忽了有关细节,在妻子面前火烫吸毒,结果把妻子也扯进来了。
林木慢吞吞,说,此事已经构成事实,你也别纠结过去我俩的是是非非,是对是错,我们从头开始打造我们爱的天堂,挽回我们失落的人生行吗?
丹丹不客气,说,晚了,你以为现在的丹丹还像过去的丹丹那样幼稚容易受骗上当吗?不自量力的卑鄙小人!
阿玲看到夫妻俩以嘴巴的形式互殴,说,丹丹,别过多的指责林木了,要怪只能怪自己防范意识不强,把自己扯进来,你俩走到这一地步能聚能散关键的问题是你俩如何拿定人生坐标。不过那样的话题你俩日后慢慢琢磨,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找钱过好今晚的日子。
丹丹不理阿玲对自己身世的表述,她还了话题,奚落她,说,你也想跟我们出去上班?以林木的本事可以养活你,用不着你把自己推向市场。
阿玲知道丹丹对自己有偏见,说,你可能误会了,林木现在是黄牛过河自身难保,哪有本事养活我呀。
林木一直留意她俩的话,知道丹丹心里装着自己,看到自己和阿玲形影不离的呆在一起,她不高兴了。
林木担心她俩闹情绪出现僵局,说,丹丹,阿玲跟你们出去班,人多力量大,凝聚大家力量找钱,这样不是好吗?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奋斗目标,一定要找着钱过好日子,在这一条昂贵的人生道路上,谁也养不起谁。
阿里深有体会,说,林木说得对,要想过好日子就必须找钱,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靠本事吸毒。阿玲跟我们一起出去上班,我们几个女人投放市场,各有姿色,让客人随心所欲选择意中人,大家一起找钱互相帮助度过艰难的日子。我们几个女孩协调一下,每晚接待两个客人,生活、吸毒的费用不全都解决了。
丹丹没有回话,默默地烫吸毒品。
林木想了一下,说,你们几个女孩子一起出去找钱比起自个儿出去打野战找钱要强,多少有个照应,这样有安全感。
阿里充满信心,说,是啊,我们在一起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找钱方面来说,我们都有信心向客人叫板,依我们的魅力和姿色完全可以讨好客人的胃口,让客人跪在我们的石榴裙下。
丹丹想了一下,觉得他们的话有道理,是她渴望实现之中的事情,她放下手中的吸毒工具,说,居然这样,那我们众志成城,出去找钱过好日子。不过现在市场经济衰退,有些小姐一个礼拜没开张的大有人在,我们别乐观地认为把自己推向市场就有红红火火的日子过。
阿玲说,我们三个女人就像三张网抛在市场,一网不捞鱼,二网有喜讯,三网果然多。
丹丹终于走出心理阴影,说,咱们几个就像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赶紧化妆出去,时间就是金钱。
她们吸完了货,打开挎包拿出镜子、口红、描眉笔,胭脂粉浓妆艳抹,在脸上描上一笔,把自己打扮得像出水芙蓉,靓丽可人。
她们知道,要逮住客人的胃口,在群姐如云的竞争市场,想从感官俘虏客的芳心就必须有超人的气质,漂亮的脸蛋,在美色和气质面前,客人才乐意掏钱跟她们进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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