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一湖,不大,其水可?,清冽无鱼。水中纤纤碧草摇曳,可见上有活水注入,是故水流而草动也。湖围之四向平缓有坡,其小丘草丰,道旁花木,繁茂成林,其内幽深。湖上苍穹幽蓝无云,上下天光勾连,寂寥无声。
突然,天穹万丈高远处,金光大放。不一时,一朵金色喇叭状鲜花独放,无枝无叶唯此花怒放。其花蕊之处,幽深不可视,有金光煌煌然出于其口,洞彻天地。那花似乎终是开到极处,呜呜然,鸣声大响。一蕊忽长,伸出花外,轰然炸裂。其间一火球滚出,旋转而下。其后,一道火龙紧追扑下,相距数丈,终是不及。
“嗨!”
一声炸响,那火球渐渐舒张,隐隐约约似有一人形之物,渐渐张开其躯体。其物做大车轮般飞速翻动,一道道筋斗连续不绝。而那火球居然渐行渐慢,而其后火龙却缓缓相近,几欲相接。
此火球中正是不足其人。
正当其惶恐不知所以,忽然便忆起早先所控之神秘天地气机,其命名曰本初元力之物。
“此力神妙,或能救某之命!”
不足惶恐间长吸一口气,将识神化尘外放,仔细感悟,恍恍惚惚间,那一道熟悉之气机忽然萦绕而来。
“便是此物----本初元力!”
不足运使识神操控其力,成一金球相护。那体骨激发之火舌,居然移在其外,虽焰火汹汹,其体不伤,自然亦无痛楚之所感矣!
噗通!
哗啦!
入水声,溅起水浪之滔滔声,相接而发。
呲!
轰!
水受强火烧灼之气浪升腾声。一时之间万种声响杂然相左,同时勃然而开。
却原来是不足已然坠落湖水中,其身周遭火球与那身后火龙与湖水相激而成之景象!
此景,远观之,只见一团火在前,其后一道火龙相随,轰然入水。一道白色蘑菇状云雾升腾,随之滔天之巨响四方震天大起。后巨浪滔滔而走,闪击四岸,近岸草木土石飞扬四起,尽皆化为齑粉,随狂风而逝。而其湖上之高空,那金色花蕾中,蓦然喷出七色光彩似火,是花摇摇欲坠,突然便爆裂而开,其所喷之物与那朵金色花蕾,尽皆飞溅而开,其势之大,无语可描述也!漫天火舌舌忝着四向之空间,轰隆隆,天地震荡。不足自是不知是景。此时其入水,直冲湖底,身侧湖水四分,一道水中通道相绕,虽火舌尽消,其体却入顽石直砸击入湖底泥石中。随后,火龙紧随而至,呼呼大响。
嘎,嘎,嘎!
那湖底竟然烧灼欲熔,火舌刚消,水复至。
呼!
水过湖底熔烧处,其熔岩之地更复坚化若金石!而湖中水面居然降至三尺,其湖已然不再,唯一小水洼尔!
三日后。
嘎嘎,嘎嘎
湖底灼烧处,坚硬之石面裂开,其中间之缝隙略大,一物如草木疯长,渐渐直出,仔细视之,却是一道赤身**之人形之物,慢慢倒缩而出。其物确然一人修也!只浑体毛发尽失,面目因烧灼而成焦黑之色,燎泡密布其体表,局部溃烂,流血不止。那人明睁双目,左右看看,忽然大笑道:
“娘也!某家居然未死!某家居然仍活着!啊哈哈哈”
其人便是不足。
不足躺在湖底凸起处一石上将息数日,而后慢慢起身,出湖。晕晕乎乎般蹒跚着上了小湖左近一丘。背树而坐,仰头望天。天色晴朗,高远不可及。
“此万劫渊外之天色也!难道某已然月兑出险境耶?”
不足心下暗喜,然又复忐忑之感在胸。将息得半日,仔细查之。观诸此地寂然无声,除草木之外,便是鸟兽亦是无所闻其声!眼前确乎一湖之地,然湖已不在,现下唯一小水洼尔。其水洼之处,雾霭茫茫,浓密不能视物。便是不足如今,识神外放亦是受其处波动凌乱之空间神能元力之影响,迷迷糊糊,不知其何。雾霭之外,再无动荡。
“怪哉!某家从无闻是景也!此地唯草木之属,再无活物?”
不足皱眉深思,先是那湖之消亡。仔细想想,便是其身周侧之火球,连同身后火龙,一击亦然绝无可毁灭是湖!且此地空间波动如是之强烈,绝非入湖一击可以成!
“难道某家乃是触动传说中之空间传送法阵‘蚁穴’而遭传输不成?”
荒地石阵处。二修衣物碎裂,浑体血肉模糊,似死尸般挂在远处之大树枝上,相隔十丈许。此时,两修刚刚苏醒。迷迷糊糊,盯着前方千丈方圆之巨坑,皆张着嘴,闭之不合拢。想一想前时二人合力破解那傀儡冯成所布之小小迷踪阵,初始倒顺畅无阻,而越往后,居然感觉其阵威能随破解渐巨。无奈何,二人忍痛将出威能巨大之法器宝物来,全力催动,一击而解。观诸其迷踪法阵所爆之火光闪动,二修面露笑容,却不料笑容未及展开完全,第二道光闪大作,那乱石阵居然亦是炸响!
“二阵渐次爆炸!居然二阵相勾连而成”
不亏二修有大修之名,果然有大修之能也!眼见得大危至,双双使出神通,先是以浑体法力使出护体神光相守,而后皆不约而同,将法袋中之所珍藏之法器宝物,一股脑儿请出。
“爆,爆,爆”
随着其声大唱,诸般法器轰轰然尽皆爆轰而开!石阵爆裂之恐怖神能元力弥漫而来,与此法器所爆裂之神能相较,大阵之气势煌煌然若皇国兵势,法器之能不过一匹夫尔!倏忽之间便悄然漫过。然便是如此却已稍阻大阵之威能一息之时。这便够了,二修飞身而后退,尽皆使出平生之力,毫无保留!待得大阵之力漫过,二修之命已然得救矣!
半日后。
无枝无叶之一参天古木下,谢、孔二长老狼狈而立。
“孔长老,此子当真法体之修么?”
谢长老凝眉问道。
“应是法体不假!”
孔长老亦是皱眉回曰。
“然其能若是,怎不令吾疑!”
“谢长老,那两座法阵连环爆炸,确乎上古之法阵连环么?”
孔长老双目炯炯直视谢长老道。
“这个或许”
谢长老目露迷茫之色喃喃道。
“以吾之见识,可以肯定其必为连环之古阵法!然其法确乎已消失于久远之中古之时矣。今人所知不过口耳相传之只言片语罢了,此傀儡冯成怎生得知?”
孔长老言之灼灼道。
“孔道兄,此二阵威能渐次增加,其法为阵确乎为上古之法所布,亦确乎为古连环法阵,只是不过两阵相连,威能亦非惊天,奈何如是惊惧哉?”
“谢道兄,能二则可三、四、五以致无穷也!”
“若如此,则”
“是!其人之要,只怕远超宝器之价值!”
“道兄所言极是!宗门若得其人,便是布一座护山大阵,何人可入?何人可破?岂非自然立于不败之地也!”
“若是以之攻,则何如?”
“孔道兄,如此无阵不破,则何门何派不能败之!”
二修惧然相视,再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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