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神王之大帐中,三神王前出督阵,二神王坐守中军。
“报!三神王攻击受挫,请上神大人调遣神兵再攻!”
“嗯!胡说!怎得会有相阻神王者?再探!”
“是!”
那稍探躬身而出,然其手下一仙家戍卒却公然直上神龛处。
“呔!汝何人?胆敢冒犯大神王?”
“某家特来屠神!”
那修言罢,一道剑域铺就,霎时收罗了二大神在其内!
“哼!渎神者?”
“杀!”
那修大喝一声,祭起太寒剑阵,滚滚剑雨霎时前攻,淹没此二大神!
“哈哈哈吾等苦苦追寻汝,渎神者!不料却在此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也!”
那大帐外三声浩荡巨声传来,其音滚滚震天!
那修闻言暗自一叹:
“神灵果然非同小可!”
遂不逃,却反向击杀而去。
“竖子蝼蚁耶!安敢小视吾等!”
那三神怒吼攻击。只是一击,那渎神者便如死尸一般僵死而去,飘飘荡荡飞得目力不能视清也。
“咦?难道此修在主神之传闻有误!怎得这般弱小?”
“死!”
忽然凭空里一声狂吼道。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那一座剑域爆毁,其内两神灵神魂消散无踪!彼等先是受两界壁障之天地巨力反噬,亏了神力!复受此界天道法则之所抑制。神通不能尽数施张,更复此渎神者三座大神分化,两神合力击杀剑域中两神王,却以一神惑敌,遭重创之代价,换取彼等两神灵之魂消魄散!
其剑域也,早非凡尘之时候,已然有元能之海中天地神能演化之神妙网络封闭。其层层落落繁复缠绕,非但神王,便是神帝在彼。急切间哪里能判断得清!故其突击而出。亦然大难!否则那主神何须那般大动作,居然以亿位神灵之身具巨能加之主神大阵之力而破两界壁垒耶?
五神灵之军阵之内,忽然一团金色光团爆开,那方圆十万里之金色大日般火团。便欲大开而爆毁!此劫若其。此方大陆怕是从此生机皆无耶!
然便在其时。中空一道龙卷而下,似如长虹吸水,居然将那火团全然吞噬。只是那五神灵之所属几无幸免!独独三神灵惊惧而逃。不敢稍缓!
当此时也,九天之上雷云密布,天雷滚滚而下,直击神陨之所在!凡经月不懈!
天神亡!
此两大天神之陨落,直直惊得仙修地之下凡诸神灵大大收缩其嚣张气焰,及至若干神王居然不敢再复行出而与仙君等对战!
然其时之渎神者却非诸神之所思!其状若僵尸,安安稳稳瘫在一片洼地上。雨水浸满其浑体全身,那丝丝缕缕之破衣不得遮蔽其肌肤,几乎碎烂若破抹布一般之法体肌肤鲜血淋漓,然却在顽强一寸寸收缩自愈复原!
距水洼地数箭之遥,那弯弯曲曲之一条小道于丛林中出来,仿佛巨木林中一道儿纹路一般,其间两修径直过来。
“大哥,老祖道,近些时日月城一边仙神大战,有二神王陨落!仙界天军大胜!由此观之,神并非不可抗拒者也!”
“哼,小子!愚兄晓得,汝是不忿吾姑臧大城遭寒星神王所吞并!然毕竟此神王法力无边,纵老祖亦是无可奈何也!汝还是悄悄儿发发牢骚便了!切莫轻举妄动的好!”
“大哥,怎得汝便是这般无有血性呢!”
“血性?此又谓之冲动也!汝不闻老祖之言么?冲动确然若魔鬼一般,害人不浅也!”
“哼,老祖!老祖!提那老东西作甚!胆小且软骨头!吾华家无此丢人之老祖!”
“咦!你个小兔崽子!敢数典忘祖?目无祖宗!此汝之来处耶!”
“吾倒还想从无在此人世呢!”
“啊也也!气杀吾也!”
“哼!咦?大哥,汝不见前边之水洼处有一人修么?”
“少管闲事!这年月好人不好做也!莫得其突兀蹦起伤人,洗劫吾二人呢!”
“哎呀呀!大哥怎得这般胆小如”
“哼,如何?”
“咦!大哥,且来瞧一瞧!此何人耶?重伤若斯,居然无有死绝也!”
那大哥者闻言,靠近了瞧视。
“果然!其体肤已然碎裂若斯,居然缓缓儿愈合!其法体之修炼果然了得!”
“大哥,如何?路见危难,吾等总不能不救吧!”
“吾意,咳咳咳还是”
“大哥!”
那小弟重重道。
“唉!世道若此,岂敢唉!救吧!”
那大哥者思量得半晌,至最后叹一声。小弟闻得大哥之言,欢欢喜喜去摄起那修,而后就身具之法袋中将出一艘飞舟,数丈长短,轻浮数丈之虚空。那汉子将那倒地若一堆烂泥一般人修放入飞舟,而后其与大哥皆飞身上座,驾舟疾驰而去。
日月城中谢婉儿谓莫问道:
“姐姐,那神王之陨落绝然与大人相关!”
“然则大人今在何处?”
“与神王之争斗,目下尚不是时候!以大人之法能岂有周全者!故目下当是急急寻得大人归来之时候也。”
“然则大人在何处耶?”
那谢婉儿愁眉苦脸道。
“便在当日大战之所取寻找,此外还有何地呢!”
于是二女遣出数千修拉网去寻。
大约年半之后,一日那不足忽然睁开双目,见自家蜷缩于一张木床上,安卧一房间中。其四梁八柱,雕梁画栋,此房舍精致也。
“此寝室也!不知何家之居所?”
过得半日,忽然一修入来,自言自语道:
“大哥与小弟二人,恁地不懂事也!居然救得一介莫名之修。此世道纷乱,莫得救来一介毒虫虎狼之辈也!”
“某家非是毒虫之辈,仙子莫要背了某家诋毁之!”
“啊也!吓死我也!汝醒过来也!”
那女修忽然跑出去,不一时,数修入来。其一老者道:
“道友好机缘,得遇吾家小子!若遭遇姑臧城之巡视仙吏,则汝之小命早丢去也。”
“多谢上修大人相救!小子小子小子起不得身也!”
“无它!莫得再伤了筋骨才好!”
“然不知仙家何方?道友何名?”
“某家步足,如今哪里还有家耶?流落四方罢了!”
“步先生,汝乃是炼体之修,不知所修何道法,居然有那般变态之恢复!”
“此不过引浆灌体之法门,哪里高妙哉?不过尚有几分小能耐罢了!”
“先生可否将那炼体之法门传授吾之门人?”
那老者忽然开言亲口问道。
“有何不可!“
那不足闻言欣然应允。
“步先生高义!老朽谢过!只是老朽太过孟浪,多有无礼呢!”
“哪里?哪里?”
那不足亦是抱拳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