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派间相互倾轧之大戏便这般完了。党氏一族苟安,大师金足遭俘获去了地母殿,一众两边不讨好之修众纷纷逃亡。
半年后,那金足之新居处,一修喝的醉醺醺,高声嚎叫。
“小妹妹今年一十八哟,阿哥不过弱冠与吾同啊,两下里早有款曲暗通也,怎料得吾爱上邻家的弟哟。阿哥,阿哥,汝莫要恼也,妹妹变心便连自家亦是做不得主也。啊呀呀,啊呀呀,小妹妹变心便连自家亦无奈何也”
那不足正自静修,忽闻此语,先是暗自好笑,忽然便傻愣愣不言不语,直直盯视那天边大日之光留存之阴影。
“小妹妹变心便连自家亦无奈何也!唉,不知吾家小妹妹如何也?”
“金大师,地母有令,着汝即可造得一柄旷世奇剑,可以挥剑斩击万里,单剑屠殁星宿!”
“哦?呵呵呵,汝家之地母似乎非是母者一族,乃是凶魔也!”
“大胆,可知汝之言辞已然可以腰斩万端也。”
“腰斩?呵呵呵,明日某家既去闭关,所需神铸法料即刻备齐,不得稍有疏漏,否则吾不承诺神器可否铸得成功。”
“汝汝似乎吾等乃是囚徒,而汝却然看守也。”
那数位大能气咻咻哼哼而去。
于是闭关,于是造物,于是潜居!
无边幻神域三千八百年冬月,正是幻神地星上寒气呼啸。滴水成冰之时候,那不足忽然于闭关中醒来,叹口气道:
“终是为主神幻觅得也。”
于是那不足便静静相候,只等其前来。
“渎神者,汝居然潜身吾之神域中?难道不怕吾将汝屠杀么?”
“呵呵呵,主神幻,某家既然渎神,何来怕字一词!然汝既然知悉某敬爱之所在,不知有何见教?”
“果然好胆色!”
那不足之面前缓缓化出一修,年轻而俊美之一书生般模样。对了不足呵呵笑道:
“或者吾二人便赌一局。赢。则有汝修得可以拦阻敌手之能,再驱逐出去。败,则有汝自家行出吾之神域,莫要惹恼了某。”
“主神幻。吾亦不与汝争。这便行出此域吧。”
那不足言道。便在其时。那幻神地星之地母后土娘娘颤抖了身子行来道:
“吾主在上,小神参见吾主。”
“嗯,罢了!”
“吾主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那后土娘娘诺诺道。
“便是为此修尔!”
主神幻道。
“啊也,金足大师?”
后土娘娘讶然而问曰。
“大师?”
这下便是主神幻亦是略略有些惊讶。
“是,此修乃是吾家地星上唯一可以铸得神器之修也。”
“嗯,渎神者,汝居然乃是一介全能之修也!哈哈哈”
“主神幻,此又何难?值得这般大惊小怪么?”
那后土娘娘闻得斯言,只惊惧交集,呆立不能稍动。
“天也,此修原来是渎神者!大名吾久闻矣。”
“后土,大约汝还以为其乃是汝麾下一介寻常铸造神器之大师也。呵呵呵若愿意,其可以毁殁吾家神域数次!”
“不,非是数次,乃是数百次也。”
那不足忽然插话。
“嗯,汝已然有主神之能耶?”
那主神幻忽然气结道。
“呵呵呵,吾不想与主神幻为敌,只是吾之意愿必须达到,亦无可遏止!”
“嗨,汝还是远去他方才好,莫要毁去吾之神域吧。”
那不足一头微笑,一头乃起在那头上,观视此地半晌,忽然其影袅袅而散,再无踪迹。
那云头下,主神幻呆呆瞩目其修,好半时才道:
“难道此人果然渎神者?然不是那大光明神言道,其修死去了么?啊也,果然渎神者,居然一点气息都无有便消失无踪呢。”
那主神幻回归其神国,暗自部署一众大能仔细巡查此地,勿得有半丝儿疏漏。
无边幻神域之外延,一处阴霾浓厚之地儿,那不足其时正端坐天舟上,缓缓向无尽幽深之空间内中飞去。此天舟便是不足自家所造之神器天行舟是也。其舟遁速惊天,稳若磐石,疾若电闪!那不足具身其中,只是打坐修行,不虞他修之问询也。
“实在说,那主神幻绝然非是认定某家便是渎神者!然某家必须实言相告,否则他日与主神相对,必有示弱之心理,则异日相争必有败绩也。只是如丧家之犬般遭其强迫而出,不足该往何处去呢。”
那不足仔细讲此等年月搜集者天穹之地理图一遍遍翻阅,待其观视得大日神域时忽然忆起旧日,那黑乌神王之事由来,便不自禁调转了天行舟,往大日神域而去。数十年月之飞行,那不足终是到了大日神域之外缘一线。
这一日不足收了天行舟正踩了云朵前行,忽然一条飞舟吱吱呀呀泊停虚浮在虚空,有数修飞出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查视半日,然无有修可以发现其怠工处。
“哼,此何破玩意儿?怎得这般破落?害吾等滞留也。”
那不足正徐徐前行,那舟上汉子忽然道:
“兀那厮,说你呢!”
“是!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汝可会修理天舟么?”
“天舟?某虽偶有涉猎,然并不精湛。且此时吾正积极赶去金乌神帝之金乌星辰上去呢。”
“真巧,吾等亦是去金乌星上呢!”
“啊也,可否顺道搭乘诸位神众之天舟呀?”
“自然无有问题,只是其时此舟坏了,不得修缮呢。”
“待某前去仔细观视,或者便可以修缮呢。”
那不足只是将其双目紧紧儿瞧得其间虚浮之天舟,一点点破解其法阵之核心。
其实,此物并无何大问题,只是有数个连环法阵连接不上,出了差错罢了。不足只是半日之功,那天舟居然好了。于是便摇身一晃登临天舟欲进程前行。
舟上数修观其天舟好了,尽皆大喜,不一时便嘻嘻呵呵相善非常也。盖彼等皆好言之修,故亦是笑声连连,热闹不减。有一修名蝴蝶者,其正巧识得火焚此修,其乃是大日神域中金乌星辰上之修,名气不大,然法力已然不错。
“金足,尔等星际间流浪,亦不怕歹人么?”
那蝴蝶观视不足俊雅且有铸造之能,心下欢喜,便行过来与不足相聊。
“嗯,怎的不怕?歹人亦是有熟人呢。有一次吾家得遇数修,众合了坐一艘天舟往一座神域而去,正是吾家汇合了前行的疾,却有数天舟观得吾等之舟大,便径直行来欲拦截,得获吾等之一舟宝物,结果歪打正着,遭拦截之天舟上有修大笑道,是尔等欲取吾天舟么,哈哈哈,吾等却然亦是取汝宝贝之时候。来来来!吾等打战三百回合,如何?另一天舟上亦有人大叫道,不用!壮士自可远去。吾等天舟庙小,不敢动用大人之手。吾等尽皆迷迷糊糊时,有两修行出来,哈哈大笑,惹得吾等一干人修惊惧不已。最后却然才知道,原来是两家皆有熟识大修呢。”
“啊也,原来星际间流浪如斯有趣也。”
“其实哪里有趣也,内中甘苦何人知晓也。”
两人正聊得好,那天舟上一修大声道:
“吾等迟一点便是去汇合了诸位当家,急急去金乌星辰上寻了一众弟兄,而后前去给金乌大人拜寿呢。此时有事之弟兄,便去快快办事,稍停却再无有时候可以磨蹭也。”
“是!大当家。”
“对了金足兄弟,汝可有何事欲去办理么?”
“哪里有?便是往金乌星辰去罢了。”
“嗯,吾亦是无有几多相好在也。”
那蝴蝶黯然道。不足观其神态心下里疑惑,却然无有再言说。毕竟有事言多必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