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缘:一人心两厢情 16.第十六章:人杰地灵

作者 : 冰珑

第3章黄河险阻

第47节第十六章:人杰地灵

松阳是位于江南一处偏僻的小县,地方不大,却也算得上是人杰地灵,譬如:宋代四大女词人之一的张玉娘便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此才女虽已作古多年,可她所做的《采莲曲》至今还在当地广为流传着,听,这便是呢:

“女儿采莲拽画船,船拽水动波摇天。春风笑隔荷花面,面对荷花更可怜……”

随着悠扬动听的歌声,一叶小舟正轻轻荡漾于莲花湖面上,船中坐着两个本地少女,见她们都是纱衫罩体,一粉一黄,颜色恬淡分明。见在外的肌肤胜雪,芙蓉妆容下一副清丽姣好的面容,知道的是主婢二人,不知道的定以为是一对亲姊妹呢。

江南素来是出美人的地方,古有越女西施、二乔;近有秦淮八艳的陈圆圆与董小宛。眼下这俩个女孩姿色,虽不及前面提到的那些绝代佳人,但也丝毫不逊色于大都市中的寻常丽人!见她们一面信手采摘着身畔掠过的莲花荷叶,一面哼唱着当地的民俗小调,还不逍遥自在。

见船上的粉衫小姐唱着唱着,许是有感于唱词中的哀怨之情,又联想到作这词之人玉娘不幸的身世,不尽有些黯然神伤,续而低眉悄声抽泣了起来。见她泪水如珍珠般滴落在秀美的脸庞上,当真是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景致。

着黄衫的丫头,见她如此多愁善感,却仿佛早就见多不怪了,不但不去劝阻,反而也随口唱起另一段歌谣:“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

才唱到此处,见她眨了眨灵动的双眸,弯腰屈身,露出莲藕一般的玉臂探入水中,使劲激起一大片水花来玩,边调笑道:“瞧小姐脸上的泪珠儿花了妆颜,叫人瞧见可不美了,让珑儿给你撩些清水洗洗干净吧!”言罢边使劲儿地撩水,边咯咯的娇笑不止。

那黯然神思的娇媚小姐被她用池水一激,立刻恢复了往时纯真的笑颜,便也和她欢笑着嬉戏起来。原本光洁如镜的湖面被她们这一搅闹,立刻激漾起一圈圈的涟漪,连同少女们的欢笑声一起弥散开去。

她们天籁般的歌声,引来了一辆外乡来的马车停靠在岸边,见车上相继下来一老两小三个村衣打扮的女子,先后都走到岸边儿,朝船中两个嬉笑的少女凝神望去,这三人可不正是梅儿、逸芙和乌氏么。

仆人老焦见她们如此,乐得清闲,随手点燃一支烟袋,悠闲地抽了起来。

暖风习习,荷香飘散,一波碧水、歌声鸟鸣,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怡人,任谁不会留恋往返呢。

恰在此时,忽闻“哎呀”一声尖叫,原来是一个不速之客一条调皮的小青蛇不知何时偷偷游弋过来,猛然咬住了正在撩水的黄衫丫头手臂一口。

那丫头吃疼大骇,用力猛甩还是摆月兑不掉,吓得船上两个少女都是连声尖叫不止,船身摇晃凶险万状。

恰在此时,忽听得“哧,哧,哧”只听得三声接连的破空之声,再看那条水蛇已被一根钢针正刺七寸歪头而亡。

黄衫少女见状,忙嘤咛一声,将蛇身从小臂上提起,气得丢到一边去了。

俩少女惊魂稍定,这才注意到,岸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辆马车和四个外乡人。见她们穿着简朴,看上去似乎只是一般的普通村民百姓,可又见她们体态气韵可不一般,这飞针的本事却是非比寻常的,赶忙拿起撑杆,想要撑船过去,当面道谢。

看岸上这边儿,逸芙已收起针囊,怨声叹道:“嗨!真是可惜!我这拈花指的功夫还是练得不到家啊,一连三根针过去,到有两针失了准头!这要是让我师父见了,定又要责备我了

梅儿听她这话,撇了撇嘴,半是嗔怨,半是安慰道:“哎呀!你这一手功夫,我都羡慕死了,你居然还这样自责,是不是故意在气人家呀!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呀,能练到如此利害的身手,已经相当不易了呢!”

逸芙认真回道:“妹妹有所不知,这真算不了什么,这拈花指的功夫我都练了两年多了,如今才将第一式瓶花落砚学会。听师父说这门功夫共有八式,练到最厉害时,可隔空点穴,杀人与无形!”

梅儿吐了吐舌头,惊讶道:“那不成神仙了!”续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姐姐莫急,总有一天你也练到那么厉害的,好在你有名师在一旁时时指点着,我这儿想拜师还模不到门儿呢!”

逸芙道:“这有何难!只要把你们一家送到目的地后,就我可以回去向师父和王爷复命交差去了,接下来,便可以寻个恰当的机会,向师父推荐你去做他的徒弟。我看妹妹的根基非常好,绝对是个习武的奇才,想师父一定会巴不得收你做他的徒弟呢

梅儿笑道:“呵呵!真的吗?姐姐不是逗我玩呢吧?谢谢姐姐的夸奖,那咱们还不快点,我这就向眼前儿这两个妹妹问问表姨母家在哪儿!”

于是,梅儿扭头朝正撑船划近岸边的两个小姑娘朗声寻问道:“两位小妹妹,你们知不知道这县城里有个叫安逸怀的,他的夫人是姓木的!”

那两个少女边朝这边划过来,边齐声回应道:“晓得的!”说着话儿,船头粉衫将缆绳抛了过来,柔声道:“劳烦岸上的姐姐,帮拉一下!”

逸芙抬手接住绳头,稍微用力拉紧,小船轻轻泊岸后,梅儿过去伸手将两个江南少女从小船上接上岸来。

那黄衫丫头一跳上岸,就迫不及待的抢先对梅儿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正是我家庄主和夫人!”

“哦!这可巧了,那她们住在哪?离这儿远吗?”梅儿兴奋地问道。

黄衫丫头指着远处山坡的高岗方向,笑答道:“不远的,就在前面的瑞香山庄里!我来带你们去吧!”

这时,见那粉衫小姐也走过来,浅施一礼后,对梅儿道:“珑儿这丫头被我给惯坏了,平时说话跟我没大没小的,和外人说话也没个分寸了。方才多承你们出手救了她!还没请教你们的尊姓大名儿呢?”

梅儿朝她们主婢二人说道:“哪儿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要守着了,像你丫头这样直爽性子的人,我最喜欢了。我们一行京城,我姓郎,妹妹就叫我梅儿好了

说到这儿,拉过逸芙过来介绍道:“方才出手飞针救人就是这位法号叫做逸芙的姐姐,她可厉害着呢!”

随后后随便介绍了身后的母亲和仆人老焦给她们认识。

那主婢二个少女听了,忙向她们一一问好,并着意想逸芙表示谢意。

逸芙客套了一声,伸手抓起黄衫女孩的手臂看了看,道:“还好只是一条无毒的小青蛇,搽点药就没事了言罢从怀中取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点白色的粉末,给她涂上。

这丫头玉臂细女敕白皙,似乎吹弹可破一般。同样是女孩子,她身上的体香最是浓烈。

两少女再次言谢,并都自报了姓名,原来那粉衫小姐名叫玲蓉,今年十一岁,那被蛇才咬了的黄衫丫头是她是贴身婢女,叫玲蓉,今年才十岁。

主婢二人,一个性子温情似水,一个活泼似火,真是相映成趣、相得益彰。

梅儿的母亲乌氏又再次询问了玲蓉小姐,关于表姐家的情况,在确认无疑后,便认了她做自己的外甥女,如此,梅儿和她到也成了远方的表姐妹了,不过这门姊妹亲戚,可着实攀得有点远了。

当乌氏了解到,苦苦寻找多日的表姐家就在附近时,心中有些激动,真心想早点相见,于是催促大家快走,有什么话等到了府上再说不迟。于是,大家都应声起步,一块儿朝那山坡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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