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压下来一片黑影,唇被人咬住。
对,不是吻,是咬!
男人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用力扳过她的脸,薄唇顺势覆上去。
牙齿厮磨着她的唇。
那温度像是刚刚从北极舀来的冰,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的口中混着茶香,混着彼此的唾液,渗进了舌头里。
南宫白夜的手无处安放,被迫环在他的腰侧,一退再退。
可男人却得寸进尺,舌尖划过她的耳,吸允的力道足以使她头皮发麻……
南宫白夜眯起眸子,左手一扬,银色的匕首抵在了北冥连城的颈上:“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这个地方选择用餐
“呵……”北冥连城缓缓俯身,健硕的胸膛压向她,凉薄的唇微勾,尖锐的獠牙,邪气了一张脸。
头顶一盏水莲造型的灯笼高悬,洒下来的金色光晕,恰好落在出窍的兵刃上。
银刀一闪,映出一个驱的字样。
这把刀不伤人不杀生,专斩天下妖邪。
北冥连城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双眸玩味的盯着置于身下的小脸,神色却未见慌乱。
一双乌黑的眼睛无波无澜,只有眼底的泪痣有些魅。
“你说得对,在这里用餐,确实太脏了……”北冥连城眼神沉下来,修长的手指轻佻,一寸寸沿着她腰间的曲线往上,辗转停在她的胸前,指尖游移……
骤然!
他用力扣紧她的腰,冰冷的挂玉摩擦着她肌肤,手指一扬,松了力气。
南宫白夜挑眉看着他。
北冥连城温润着神情,没了獠牙的他,无害白净。
可他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无害。
指尖停在匕首上,轻轻一划,血气弥漫。
他伸出舌尖来,舌忝了一下她的颈,薄唇间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那意思,摆明了就是没有将自己手中的驱魔刀放在眼里。
南宫白夜眸色沉了沉,难道他是纯种吸血鬼?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魔娘走了进来,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明显的楞了楞,接着是盈盈的笑:“二位的兴致真好
此时,南宫白夜的唇还肿着,小手放在男人的肩上,袍子都被撩开了,一幅等着被上的姿态。
而北冥连城偏偏又是一身禁欲的黑袍,冰冷着瞳,眼角透着慵懒的**,听到声音之后,他略微侧了下棱角分明的脸角,一双琥珀般透明的眸子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打扰到我们了”
“噗嗤跟在魔娘身后那姑娘一笑:“妈妈,你又拿紫嫣寻开心了,这儿哪有公子点我?找个小倌来还差不多
南宫白夜把人推开,扬了扬唇:“闹着玩罢了,姑娘莫当真
“可公子你倒是和紫嫣说说,要如何闹才能把的嘴唇给闹红了呢?”紫嫣举手,将胳膊搭在南宫白夜的肩上,轻轻的冲着她的耳边吹着气。
南宫白夜也不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调笑道:“如果你告诉我,蒋管家是怎么死的,或许我倒是可以帮你把嘴唇也闹红
“你说什么!”紫嫣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光,就连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蒋,蒋生他死了?”
南宫白夜看着她,微微眯眼:“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紫嫣大声的嚷了起来:“我一整天都在迷香楼,那个死鬼也是个喜新厌旧的货,这才几天呀,就把我给忘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南宫白夜也不在乎她骂了什么,只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吧,他那次倒是出手大方,还说什么自己这次能狠狠的捞一笔紫嫣冷笑:“反正他嘴里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南宫白夜沉思了片刻:“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紫嫣想了想,柳眉皱了起来:“没有啊,都好好的
南宫白夜沉下眸来:“他那天是在这里过夜的吗?”
“呵呵,瞧公子说的,有哪个男人来了迷香楼不睡一夜再走紫嫣靠着她,软的像滩水:“除非他啊……不是男人
南宫白夜笑了笑,抓住那只下滑的手:“你再仔细想想,他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或者有没有胡乱挠痒?”
“噩梦……”紫嫣忽的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子里带了些恐惧:“说起来,那天他确实很奇怪,我们正亲热呢,他忽然站起来,非说床边有人。大半夜的,迷香楼的姑娘们早都陪客去了,我那屋子里除了我和他,连个丫鬟都没留,哪来的什么人。偏偏他非说自己看见了,还让我去点灯
“你点了吗?”
“点了,可我没看见有人
“后来呢?”
“后来我们都睡了紫嫣微微的拧起了眉:“不过他一直都神经兮兮的,时不时的朝着床边看一眼,看的我都心里发毛了
南宫白夜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这个给你
“干嘛?我可不信什么邪门歪道紫嫣挑着眉,娇笑道:“问了我这么多,连锭银子都不给,拿张破纸出来糊弄鬼啊?”
南宫白夜摇头一笑,换了锭银子抛过去。
紫嫣接好,狐媚着小脸,拽过丝巾,在路过北冥连城的时候,舌忝了下薄唇,勾引人的韵味:“公子要是哪天换了喜好,可以来这迷香楼找我。您这样的,紫嫣倒贴银子都愿意伺候……”
面对露骨的诱惑,北冥连城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只勾了勾淡色的唇瓣,头顶上的灯,一盏又一盏,似是有了感应,灭的一干二净!
黑暗中,似是有什么破唇而出,沾上了死亡的气息。
紫嫣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窖里,刚要回头,就见南宫白夜侧身按住了男人的手腕,笑的明眸皓齿:“紫嫣姑娘有所不知,我这兄弟是个断袖,恐怕无法消受美人恩了
“呵,断袖?”北冥连城不怒反笑,反手扣住南宫白夜的腰,撩热的气息喷来,故意说的暧昧不清:“断袖能对你这样那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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