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远处的战鼓很有节奏的敲着!
南宫红燕赢了一个满头彩。
南宫蕊儿却没有看,而是侧身,眸光似有似无的扫在最远处的那一桌。
梁媛媛趁机将手中能够隐形的符纸轻轻的拍在了南宫白夜的肩上……
南宫白夜睡的很沉,突如其来的发烫感,似乎消除了她所有的戒备心。
梁媛媛笑了一下,就在她想要转身走的时候。
南宫白夜突然之间醒了,双眸冷冷冽冽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梁媛媛的心跳露了半拍,刚要开口解释。
南宫白夜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柳眉微凝:“你……”
“我?”梁媛媛见贴在她身上的符纸很好的隐了形,便笑了起来:“我是怕你睡的太沉,一会孙公公喊你名字的时候,你会听不到
南宫白夜没有去管她的解释,只抬了抬的下巴,看着她眼下的黑色:“你最近是不是碰到过什么脏东西?”
“呵呵,你在说什么,什么脏东西,大白天的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梁媛媛偏过头去,坐的端正。
南宫白夜眯了下双眸,单手一摊,掌心多了些红豆:“这个给你,如果遇到什么诡异的人,把这些丢过去,可以保你一命
寺庙里五谷杂粮,驱邪圣物。
梁媛媛却心中不屑,飒爽一笑:“不必了,我平日从不做亏心事,也不会沾惹上什么脏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她身上已经有南宫苑的护身符了,还要那些破豆子做什么!
这时候,刚巧孙公公那边喊到了南宫白夜的名字,老脸上笑意款款,喜气的很。
不知道这位小姐会给带给他们什么样子的表演?
上一场,可着实让他这个见多世面的老骨头也不由的惊艳了一把。
这次……应该会更精彩吧?
南宫蕊儿却是笑了起来,好戏就要看开场了!
小贱人不是张狂的很么?
好好体会一下摔在地上的感觉吧,呵呵……
这样想着,南宫蕊儿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南宫白夜身上。
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扫了一眼猎场上的布局,清秀的侧脸上带着三分帅气。
以南宫白夜的气场来说,她更适合裤装,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的骑马古装下,桀骜中透着清纯,单单只需要勾下薄唇,就能弥漫出强烈的杀气。
她把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的动了动僵硬的颈,按照孙公公的指示,踱步走到了猎场中央,她走的有些漫不经心。
慢的梁媛媛都有些着急了。
终于,她走到了,却没有去选接弓箭,而是直接朝着马场走了过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梁媛媛就在远处看着南宫白夜,本来她打算的是,等这个女人接了弓箭,去行刺皇上。
当然,不是真的行刺。
她计划的是会让她在半路停住。
不过即便是这样,皇上也会治她个大不敬治罪,直接把她打入死牢!
可梁媛媛没有想到的是,这女人竟会不选弓箭!
没有弓箭,她怎么打猎?
算了,错过就错过了,有的是机会!
梁媛媛眯了下瞳,由于坐在人前,她动作不能太大,只能略微的扬了下手,拿着小人形状的符纸,让它做了一个跳的动作。
狩猎场上的南宫白夜也跟着跳了一下,跃上白马,像是有些不解自己为何会做出这个动作来,微微的皱了下鼻尖。
梁媛媛却开心了,她打量着四周的人,离南宫白夜最近的就是指挥的将领们,那其中领头的便是慕容长枫。
梁媛媛眸光一闪,计从心生,挥手一动。
就见南宫白夜又从马上跳了下来,直直的朝着前方走过去……
南宫蕊儿含笑的看着这一幕,看来这个梁媛媛倒是不笨,计谋也用的不错。
“姐姐,那个小贱人怎么走到慕容将军那儿去了南宫红燕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南宫蕊儿落落大方的笑起来,眸中闪着阴毒:“要想让一个女子身败名裂,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
而勾引慕容长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那个小贱人曾经可是为了他,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过,这样看起来也不会叫人起疑……
南宫蕊儿轻轻的抿了一口热茶,笑意从眸低流出来,像是黑色的夜,阴的让人看了不舒服。
这一次,她一定要玩死那个小贱人!
不只是南宫蕊儿这么想,就连梁媛媛也和她想的一样,她轻轻的摆动着手下的小纸人,一下又一下。
猎场上,寒风猎猎,战旗被吹起。
南宫白夜离着慕容少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孙公公见情形不对,皱着眉头大喊了一声:“南宫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风声太大。
南宫白夜竟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一直到走到慕容少枫跟前,她才住了脚步……
慕容少枫一声盔甲,黑眉黑发,俊美非凡,低头看着她,褐色的瞳来回晃荡着。
坐在高位上的北冥连城,略微掀了一下眼皮,带着黑色的手指划过桌面,确是能切割宝石的尖锐。
曲洛都看傻眼了,自言自语的说着:“这女人想干嘛,是想当众告诉大家她对慕容少枫余情未了?”
静静坐着的北冥洵,捏了一下茶杯,偏头看向最正位的皇上。
皇帝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甚至可以称上是和颜悦色。
这便是上位者的心思。
他不会去刻意阻止,但是他也绝不会让出色的儿子们总把目光放在一个生过儿子的妇人身上。
可惜了,若这丫头还是个家世清白的大家闺秀,倒是个妙人,也足以配的上皇家威严。
不过如今看起来,她还是对慕容少枫存着心思。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皇帝端起茶杯来,吹了吹热腾腾的水,十分乐见其成。
曲洛却是邪气的笑了,看好戏一般的侧过脸去。
北冥连城的身子向后靠着,一双眼睛仿佛见不到底的深渊,禁欲系的一丝不苟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身上是有一种慵懒中透著颓废的清冷气质,犹如尘封已久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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