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细细的呼吸声。♀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悠长,空灵……
不知道为什么,听在心里终觉得有些发毛。
站在中间的陈大壮不由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胳膊。
像是在确定绳子还在不在。
右腿发抖的向后走着。
越走,就越觉得耳边的呼吸声大的吓人。
他张了张嘴,唤了一声:“梁生。”
梁生是他前面的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有转过头来。
陈大壮模了模口袋,把剩下的一小截浇过油的木棍点燃,那亮光虽不是很大,却足够他能看到前面。
眼睛看到的再也不是一片黑暗,这才让陈大壮放了心。
他继续往后面退着步子。
那呼吸的声音也好像消失了一般。
这一切在微亮的光线下都显得十分祥和。
可惜的是,那木棍太小,而且油烧的也快,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烧到了陈大壮的手指。
陈大壮一个吃疼就把木棍扔了出去!
他呲着牙向后退了一步,指尖还是被烫到了。
没了木棍的火光,四周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漆黑。
陈大壮一个激灵,听着那重重的呼吸声,脖颈有些发凉。
“陈大壮……”
隐隐的像是有人在喊他。
几乎下意识的,他就朝着后面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回头,只见一张阴笑的脸就离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陈大壮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中间有人被鬼上身了,那人现在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想要逃,却发现左手上还绑着红绳,红绳的另一端系着的就是鬼!
陈大壮吓的双腿开始发软,再也撑不住了,开始死命的拉扯左手手腕上的红绳……
……
“白夜……”
突如其来的低沉,让南宫白夜的手指弯了弯,不过她并没有应声,双目微合,信步朝身后迈着。
“白夜……”
那声音听在耳朵里有些熟悉。
仔细一听,南宫白夜才发现这声音和方才睡梦中的声音十分相似!
“呵,不是告诉过你吗,让你小心你身边的……”
嘭!
一颗小石子从耳旁划过。
南宫白夜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北冥连城就站在她面前,手指划过她的耳,声音淡淡:“线断了。”
什么!?
南宫白夜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前面的那些人,老赵和陈大壮已经断气了,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
而另外三个人则是额头上溢着薄汗,一脸的铁青。
南宫白夜狠狠的皱了下柳眉,驱魔刀一束用力的插在了石缝中央,然后左手用力,勾住红线,回过头朝着北冥连城说:“师兄,你把他们推过来。”
北冥连城撇了下薄唇,倒也没有拒绝她,只是在自己的手上又带了一层手套,才抬高手臂,勾了勾食指。
那三个人渐渐的靠了过来,重新串成了一条线。
南宫白夜咬牙,继续朝后走了两步……
只差两步的事,如果能再坚持两步,红绳不断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南宫白夜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其余的三个人也睁开了眼睛。
很显然他们已经走出了隧道。
因为这个地方很亮,隐约的还能听到水流声。
而老赵和陈大壮却永远的留在了隧道里。
还是以那种诡异的姿势趴在了地上,手指向前伸着,面容上除了恐惧之外,还带着一丝丝诡笑,好像是想要拉谁下去陪他们一样。
南宫白夜进入墓地之前,在黑木棺材上看到的就是这个姿势,印象极为深刻。
那三个人并没有见过这种死像,心中除了难过之外,还有一种从心底最深处所涌出来的寒意。
“走吧。”
在墓地里,是不能走回头路的。
这就像影儿歌唱的那样:“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上坟头。”
所以,即便是同伴遇难了,也不能往回走,只能超前看。
很明显老赵的死对剩下的这三个倒斗者影响很大。
他们开始沉默不语,又十分的紧张,即便是走路时也会来回的张望。
而南宫白夜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红绳。
好端端的,这绳子为什么会断?
南宫白夜眯了眯双眸,一路走过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水流声越来越急。
沿着石子路走到尽头的之后,才发现必须要过河才能达到对岸。
那河水很干净却也很深。
盗墓的人都知道,进了墓地,遇路走路,遇山爬山,唯有遇见水一定要避而远之。
南宫白夜弯腰,捏起一块石子来,扔到那河水里,连个响声都听不到,足以可见这河有多深。
越是这样就越不能下水。
虽然这条河看上就像是蜿蜒在山涧的小溪,清澈温婉。
但是里面是什么情况,一双肉眼根本看不到。
南宫白夜又环着岸边绕了一圈,蹲下眸来看着生长在河岸两端枝藤,河水上方以枝藤相连,倒是可以顺着爬过去,就是很有难度。
这不仅仅需要一个人身手敏捷,更需要无比充沛的体力,因为从这一边到那一边太远了,少说也有一千多米的距离。
南宫白夜观察了一会儿,才道:“先休息一下,一会我们拽着那些枝藤爬过去。”
“拽着枝藤爬过去?”三人中唤名梁生的人闻言十分的不解:“我们为什么不游过去?我会泅水,泅多远也没事。”
南宫白夜挑眉,回眸看了他一眼。
其余两个人也无奈了:“梁生,你第一次跟着我们钻着古墓,还不清楚。到了古墓里如果是有办法的话,最好不要下水。”
梁生喔了一声,本来还想多问点什么,但是话一到了嘴边,他就想起了方才的经历,也就不想问了,问多了没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的害怕。
既然决定要爬过去,准备工作要做,也要休息恢复体力。
几个人盘腿而坐,拿出身上的水壶来,疲倦的喝着为数不多的水。
唯有北冥连城斜躺在南宫白夜的身侧,瓷白的手腕慵懒懒的撑着自己的侧脸,漫不经心的姿势中透着难掩的邪气……
“还要走?好累……”他空出一只手来,捏着南宫白夜的耳朵,音质冷冽,高贵的就像一只血统纯粹的波斯猫。
南宫白夜深知她家师兄“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懒意,再想想她家师兄平日里出门不是坐着媲美五星级客栈的马车,就是瞬间转移,确实是没走过这么多的路,回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师兄,你再坚持会,我估计快到了。”
“好吧。”北冥连城勾了下薄唇,伸手把人捞进怀里,那模样哪有半点的倦意,分明是一路走过来,某只小东西忽视他太久了,让七殿下有些……小小的不爽。
南宫白夜看着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又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她家师兄。
多好哄的一个娃子。
普天之下就再也找不出来比他更好哄的人了。
不过,她还有事要做,从进墓地开始已经过去大半天的时间了,虽然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但是南宫白夜心中清明,她必须在一天之内找到主棺,否则的话即便到时候成功的唤醒了路西法,也晚了。
因为她家师兄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契约的约束力,无论恶魔走多远,也没有用,疼痛感依旧会存在。
南宫白夜看着男人发白的薄唇,心中一揪……
“小兄弟?”梁生踱步走过来,大概是怕看到什么尴尬的画面,他先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南宫白夜回眸,手心罩住放在自己腰间上的大掌,然后拉开,绕过大石,走到了梁生的身前,好看的眉头微挑:“我在,怎么了?”
“没什么。”梁生憨厚的笑着,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后脑勺,然后从身后掏出一块用油纸包裹着的东西来,声音低低,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我看你和你兄弟从进来之后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吶,这块腊肉给你。”
南宫白夜眸光一闪:“腊肉?”她早就饿了,自从在墓地外咬过一个馒头后,她再也没有吃过别的东西,现在一听到腊肉两个字两眼都放光了!
四川腊肉啊。
只要一想起那味道来,南宫白夜就会不由自主的流口水。
梁生手上的那块腊肉,做的十分地道,隐隐的还透着一种诱人的肉香,就像是刚刚从浸肉的坛子里捞出来一般,色泽均匀好看。
南宫白夜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伸出手去放在嘴边,刚想咬上一口……
莫名的,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梦境。
她手指一僵,又把那腊肉放了回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肚子不舒服,吃了肉怕消化不好,你去问问其他吃不吃吧?谢谢大哥了。”
梁生见她没有接受自己的好意,隐约的有些失望:“你真的不吃?这腊肉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很好吃的。”
“嗯,不吃了。”南宫白夜捂着自己的肚子。
梁生朝着她身后看了看:“那你兄弟呢?他吃不吃?”
“他更加不吃了。”南宫白夜这才没说谎,她家师兄只喝血。
梁山点了点头,笑道:“那好吧,你们好好休息。”
“谢谢。”南宫白夜有礼貌的把人送走,远远的看着他把腊肉分给其余的两个人,他自己也在吃,大家都饿坏了,吃了一块又一块……
给读者的话:三千字的大更,六点起来写的,咩哈哈,现在要出门了,等到晚上再来写剩下的三千,么么哒,还有,亲爱的们,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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