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怪萧王爷如此饥渴地厚着脸皮求/欢,他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憋了二十多年了,一旦初初尝些甜头,自然难以遏制一腔汹涌沸腾的情潮。♀
但李嘉就不太乐意了,在野外匆匆了结的第一回便让她大病一场,又疼又折腾,谁愿意啊。脸皱皱的,坐那死活不吭声。
萧和权眼瞅着那点希望的星火就要熄灭了,赶紧拥着李嘉又哄又骗:“媳妇,好媳妇~”那声调要多软有多软,哪里还看得出一丝燕国煞神将军的影子来。
半晌,李嘉别别扭扭地吐出一个字:“疼。”
“……”萧和权立马明白过来肯定是上次自己弄疼她了,看着李嘉弱不禁风的身子,心里有点后悔也心疼起来。骂了声自己是畜生,模模李嘉的脑袋,亲亲她的额:“是我不好。”
一个大老爷们说这话说得脸也红了,搂着李嘉道:“下次,我小心点。”
贼心不死还想着下次那,李嘉斜眼睨他。萧和权被她瞅得浑身不自在,讪讪放开她,李嘉看他起身要往外走,便问道:“去哪?”
萧和权闷闷不乐道:“冲凉。”
“……”
李嘉强自抑住脸上泛起的潮红,咳了声:“回来。”又咳了声,这次声音小了很多:“轻点。”
这话哪用得着李嘉说啊,能得允许一亲芳泽的萧和权动作自然是轻之又轻,抚之怕碎,揉之怕伤。
解开中衣时,李嘉终于表现得像个正常姑娘家了,双颊微红遮住萧和权的双眼:“不要这样看我。”
萧和权吻着她手心,吻住她的嘴唇:“我媳妇这么美,不看多可惜。”
李嘉恼了或者说是羞了,斥道:“说什么浑话!”
萧和权抬起她的脸,认真地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眸:“媳妇,或许在别人看来你的相貌并非十分出众,性格也不多温柔。♀我嘴笨不会说话,但只想你知道,在我眼里,这世上没哪个姑娘有你一半好。”他亲亲李嘉的额头,无比自豪:“我家媳妇不仅漂亮还可能干了。”
这还叫不会说话,李嘉想嘲笑他两句,却发现喉咙里酸得发胀,竟说不出一个字来,良久含混念了两字:“笨蛋。”
这一夜李嘉的身体沉浮在萧和权汹涌又温柔的情潮中,而她的思绪则同样飘荡在往昔的回忆里。从初到金陵寒夜里的初遇到国子监里的互不顺眼,再至多年重逢醉酒那夜的“有点喜欢”,终至今日的水/乳交融。
李嘉庆幸所遇到的是萧和权这个人,若是他人便没有他的傻也没有他的执着。他一路锲而不舍地追逐,终是改变了她,让她学会了生气、烦恼、困惑还有喜欢……
承受着萧和权炙热的体温与索取,李嘉紧紧抓住他的肩,我也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的。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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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说来散心,果真就没让任何人来打扰在山中的这段时光。白日里不是替花松松土,便是抱着小白靠在老松树下打瞌睡,偶尔才拿起闲书瞅两眼。萧和权就忙上许多了,清晨起来练剑一个时辰,练完便去山中把今日的食材采集好,回来简单冲个凉澡,便要开始前前后后地伺候着李嘉喝水、吃饭、看书,午睡时还要替她赶赶蚊子什么的。
虽说封了王爵,但这一手家务活萧和权做得得心应手,连李嘉看见了也一本正经地夸赞道:“嗯,娶你娶得不亏。”
才冲完澡光着上身擦拭的萧王爷一听倒也不生气,反顺着李嘉话得意洋洋地自夸道:“那是,你相公我会的事可多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李嘉拍了下他结实紧绷的小月复,感慨道:“我说得是这身好肉。”
“……”剔透的水珠子顺着萧和权铜色的肌理一粒粒滚落下来,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萧和权咬牙切齿道:“好肉也要人来尝,客官不亲口尝尝在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那个吃字被他咬得分外暧昧。
李嘉脸一变,心里连叫不妙,来不及有所表示已经被萧和权就地扑倒,连皮带骨,啃了个干净。
盘在十步外打盹的小白被激烈的喘息声惊醒,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瞟了眼,又埋头睡了回去。唉,主人的行为被小哥哥带得越来越大胆奔放了,真是羞死一条蛇了。
从起初的推诿抗拒,到现在渐觉其中滋味,李嘉已经不很抵触欢爱这件事了,幸得这山中没什么人来,否则萧和权这随时随地的求/欢真让她大为头痛。
怜惜着李嘉体弱,萧和权已很克制自己的欲/望,闲时尽量找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譬如和小白培养培养感情……
“媳妇,你家小白最近胃口似乎不大好啊。”萧和权蹲在几乎没怎么动口的小白面前。
用完晚上,李嘉抱着杯雀舌茶消食,没在意道:“有了。“
“……”
过了好一会,李嘉没听到萧和权的声音,回眸去看,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萧和权盯着李嘉平坦的小月复,伸出爪子模了模,琢磨道:“媳妇,你怎么还没个动静,是不是我们还不够努力啊,要不今晚我再加把……”
“劲”字在李嘉冷冰冰的眼神里胎死月复中,但到了夜晚萧王爷还是将疑惑付诸实践,折腾到三更才拥着李嘉睡去,还死皮赖脸地辩解道:“我这不是太没安全感了么!要有个孩子,我也有个保障是不?”
“闭嘴!”一不小心被他得逞了的李嘉又怒又累地用枕头堵住了他的嘴。
次日一早,天微凉,萧和权照旧提剑去山凹一块平地练武。跑那么远是他担心吵到了李嘉,一个时辰过去,日头已从东方升起。往常这个时候,李嘉人是醒了,但多半还窝在床上发呆,等着萧和权回来把她拎起来洗洗刷刷再喂饱。
今日萧和权未踏入院门,老远便觉出一丝不对的地方。原本紧阖的门扉此时开了半扇,顿时他心中一紧,提气凝住呼吸疾奔到门前,一剑捅开大门:“谁!”
话音未落,他便看见了做轻装大半的高幸立在廊下,而在中衣外头披了件外袍的李嘉拿着封信件低头在看,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漫上萧和权的心头。好像是一场美梦,终是就此打破。
“回来了?”李嘉仍似往常那般打着招呼,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折起放入袖中:“我饿了。”
“……”胸膛中的窒闷与两仪忽然就被李嘉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堵了个实在,萧和权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老半天郁郁道:“哦。”
高幸看看赤.果着上身的萧和权轻哼声,低头道:“那人命我传句话给公子,时间紧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望公子尽快赶回金陵。”
“我知道,你先回武昌镇把我的话转达给吕佩仁。就说他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他答应的我还望即时承兑。”
“是。”
……
“梁帝那老头催你回去了?”草草用凉水冲了遭的萧和权在高幸前脚跨出门,后脚便一坐在了李嘉旁边。
李嘉揉着眼睛漫不经心道:“嗯,陛下病了,病得不清。”
萧和权闷了会,道:“媳妇,你是想做女皇么?”
“……”李嘉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做女皇,梁国又不是没有立太子。”
萧和权不受她忽悠,道:“你那个大哥哪是做太子的料,你一路做到中书令又岂会甘愿臣服在他指下。”
他倒是看得通透,李嘉打了个呵欠:“那也轮不到我去做这个皇帝,不是还有襄王和靖王。”看着萧和权久久不动,她不由地又提醒他道:“我饿了。”
既然李嘉说了不愿争那个帝位,萧和权心里大石基本也落了一半,轻轻松松地抱起李嘉:“走,吃饭去!”
李嘉戳了下他的胸膛,不怀好意问道:“为什么不愿我做皇帝,怕我压在你上头?”
萧和权嗤之以鼻地哼了声:“小女子心思!老子这不是怕你这身子做了皇帝吃不下那苦,整天防这防那,算计来算计去。”眼角掠过李嘉揶揄的眼神,又不想让她太过得意,改了口道:“这一来哪有功夫给老子生个大胖儿子,”巴掌在李嘉上狠狠一拍:“你说是不是啊,媳妇!”
“滚!”
用过早膳,李嘉照旧去茶梅地看小白打发时间。萧和权拿着卷兵书,叼着个茅草坐旁顺带看着她。李嘉有个坏毛病,吃多了就想睡,指不定他一不留神人就坐在地上歪着小白瞌睡过去了。
山中凉,着么睡,以李嘉的身体定是受不住的。
哪曾想,太阳一晒,昨晚又和李嘉努力得太久,萧和权他自己撑不起眼皮子,脑袋朝下一点点的迷糊起来。迷糊前,他还不忘朝李嘉看了眼,嗯,人还坐在轮椅上抱着她的小白碎碎念……
刺耳的鸣镝声穿颇长空,萧和权陡然惊醒,而那箭簇已在他身前,唯有毫厘。
鲜红的液体嘀嗒往下流,萧和权眼睛似乎也被它所染红:“李嘉!!!!!!”
李嘉站在他面前,一手护在他胸前,一手将他往下按去,避开其他箭簇:“小心,人来了。”
萧和权忽然察觉出有哪里似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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