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妈就来了,根本没可怜我还是个伤员,直接一顿暴打,完了以后带我去医院,医生说;“这次严重了,本来上回接的就不好,恢复时间又短,虽然不是粉碎性的,但最好还是做手术”,我暗骂上次那庸医蛋疼,随即赶紧就问我妈“妈,这个做手术怎么做?”我妈直接没好气的回了声;“把手背切开,拿锤子把骨头敲碎!再插上钢钉让它长合!”我一听就傻了,这不能啊,坚决不能做!拿锤子敲还不如直接要了我命呢!和医生商量了半天,又去问了问专家,最后人家建议的说我年纪小,正在长身体,打个石膏,看长的怎么样,不行的话再做手术。当时我就一头冷汗,但倒是松了口气,去打石膏,那医生也像上次那样给我捏了捏,根本就没上次的疼,他妈的气得我暗骂那上次那庸医不是人……
打了石膏,回了学校我又得像第一次那样用左手写字,左手画画了,以及左手洗袜子、擦了,幸好我自小右脑发达,到倒也不成问题,当时我还乐着,也不像上回那样哭丧个脸了,反过来想想其实打石膏也是有好处的,比如打架的时候石膏就可以当砖块使……
悲催的日子告一段落,至于那个小女生,我倒是还一直没有放弃,不管我有多优秀,歌唱的有多么好,画画有多么好,甚至我还跑去舞蹈特长夹在一群女生里练形体拉韧带,可人家就是不鸟我,而我,就特傻*脑残的认准了她会被陈书帆那种人骗,然后想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回心转意扑向我,就一直喜欢着,念叨着,傻不啦叽的,呵呵。
因为这些原因,一个学期下来,成绩又退步了点,妈妈在家过的本就不好,被我气的不轻,动不动就骂我,我也不吭声。姓闵的越来越变本加厉了,开始还不当着我和他女儿的面发火,后来直接就当着我们的面砸东西骂人,我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我知道,我妈肯定是受委屈了,而且这委屈受的不是一般的大。
过年的时候,我想了很久,决定变口叫他,———‘爸’,我只是单纯的想着,这样兴许他会喜欢我点,少发点火,也对我妈能好点。
我把自己想法告诉了我妈,我妈挺惊讶的,表情很奇怪,最后只是说了我句;“源源懂事了”……
事实证明我称呼了改变确是姓闵的对我的态度改变了不少,毕竟,她女儿一直都喊我妈叫阿姨的。可是好景不长,即便是我性格改变了再多,在家显的再怎么乖巧,终究也还是不能改变什么,我不知道在我住校的时候他在家是怎么对我妈的,我也没去想那么多,骨子里,我好斗,爱打架,但是性格上,我总是喜欢封闭自己,因为我很懦弱,是发自心灵的懦弱。
有时候回想起,真的觉得自己和火影里的鸣人很像,得不到认可,心里自卑,所以我肆意的去表现自己,努力去引起别人的注意,习惯性的想让自己强大,以自我为中心,让周围的人都怕我,围着我转,小小的我,当时并不懂这些,只知道随着自己的意愿可以开心就好,也许,我一直只是在错误的想去得到快乐吧……
在临近五年级结束的时候,不该来的事,终究还是来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在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一辈子的刻痕,就像是一把利刃,慢慢地,深深地在上面划过,让我无法抗衡的去细细体会其中的痛苦,由此,去引发我一生都不可磨灭的憎恨!!!
……
当时的我还在没心没肺的和张记瞎闹,老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我妈住院了,让我去医院看她。……晴天霹雳般地的消息让我不知所措,我大脑瞬间就是一片空白,不管我再怎么调皮捣蛋,但我始终都很清楚,只有妈妈是真心对我好。
去了医院,外婆就站在门口,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哀伤,眼眶红红的,带着我走向了我妈的病房,昏暗的灯光下,我抬头看到了那终身难忘的几个亮着灯的大字——重症监护室。
姓闵的就那么站在门口,叹着气,眼神,颇含深意的看着我,从他的脸上我只能看出虚假的歉意,那欠*的表情!我也盯盯的看着他,脸上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他那滔天的恨意。
即便我再傻,我也意识到,我妈成这样,和这畜生绝对月兑不了关系!
我看到妈妈了,我妈就那么躺在病床上,没有反应,紧闭着双眼,只能从被缛上微弱的起伏知道,还存在着生机,看到妈妈的样子,我就哭了,但是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流着泪,转过身,通红的双眼就盯着那畜生,外婆就拉着我到外面,和我说了真相,若不是抢救及时,再晚上些时间恐怕我就成孤儿了,呵,当时听了也没有别的感觉,只感到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种感觉,涨的我脑袋都痛!
他妈的真的好想拿刀剁了那狗日的杂碎!真的,好想!特想!
我一咬牙,握着小刀,躲在医院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就那么哭着,不知所措,我犹豫了,也许是懦弱,是害怕。
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了,是老师打来的,我接了,听着老师关切的话语,只感到一阵放松,顿时就哭了出了,压抑,太压抑了。
就那么哭着给老师说了所有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电话那边,就不停的叹着气,不停的劝阻我,最终,我还是胆怯了,放弃了,我不明白到底是该还是不该,松了手,刀就那么从我手中滑落,撞击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刺耳声音。我就抽泣着,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眼睛木木的盯着泛着白光的刀刃,紧接着,外婆的电话响起,我立即抹干泪,没有在再去看地上的刀,径直走了出去,回到了病房。
看着那牲口一副悲痛的表情,手里晃动着红牛的*样,我把牙齿咬的紧紧的,竟然笑了,很平淡的笑,也许,就是这一笑,才令我才蜕变的成熟,变得充满了仇恨……
数天后,妈妈出院了,什么也没说,就嘱咐我,让我收拾好衣服,把要带走的东西都装好。我知道,我们要离开了。
妈妈带着我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小窝,那个让我和动漫结下一辈子羁绊的地方,阳台下的榻榻米,舒适的小床,熟悉的地板,让我被久久压抑的心得到了无比轻松的释放,真的,我才体会到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虽小,但,是我的家,是属于我们母子的家……
妈妈没有问他要一分钱,就如当初与我亲爸离婚一样,付出的去,释然的回。这就我妈,一个温柔,直爽,心软,善良的女人,也许,她一辈子都学不会狠心吧,我知道,妈妈其实是明白这世道的残忍的,人善,定被人欺,这是自古所谓人道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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