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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发烧了,脑袋晕晕的,不怎么清醒,这几天都是吃的存稿,第八十九章也是花了三天多才写出来的,原本很早以前就准备了提前可能断更的通知,家人也叫我别写了,但自己一直放不下墨九还有许多读者,写了通知后,也迟迟不去点,总想着多写些,不至于出现断更这种情况……但效率很低,现在也已经没有存稿了,所以明天很有可能断更,至于更期恢复,我会尽量提前,那个没有的断更通知我也会在一会儿。
东篱陶然作为汨罗八大世家之一脉脉单传的东篱家传承者,不同于北冥幽的冷酷,西门风煦的冰冷,不是即墨璃夭的空幽,南宫婠婠的婉约,与纳兰子矜的温文尔雅倒是有些相近,但多了一份随性的自在悠然。
“他的过去已经了结,从这方天地中彻底圆满消失,也只有他自己还有天道知道他的过去了,当然,冥界也有可能知道
広寒听到东篱陶然的话,俊美的脸抽了抽,了结?圆满?当他距离真神境只有一线之隔的修为是摆着看的吗?他都不敢说自己过去因果已经圆满,眼前这被法则裹成球的小子居然就这么了结了!天道是死的吗?这说出去让外界的修士作何感受,令那些大能有何颜面面对修真一途?尤其是那几个老秃驴,怕是会郁猝而死吧?
东篱陶然也很意外,原本只在家族先辈的手记中看到过描述的人今天居然真正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要知道自洪荒毁灭开始,不知多少年月间,自己家族的先辈却只碰上了两个这样的人……第一个是一位佛修,那位佛修了结了自身因果后,便游历四相界去了,至今行踪不明;第二位是一鬼修大能,其强行斩断自身因果执念,想要修得真神。却最终死在真神劫下。
“东篱小子,那你能看出什么来?”広寒决定换个问法。
东篱陶然跟広寒打了几千年的交道,还能不知道広寒想的什么,不想跟他纠缠,直接把自己算出来的信息全部说出来:“我所见的,是破碎的天道,其余。一无所获
広寒皱眉:“破碎的天道?什么意思?”
“天道破碎、崩毁……”东篱陶然犹豫了一下,他并不能确定他所看到的究竟是毁灭还是涅槃。
“怎么了?有什么不便你且直说不讳広寒看东篱说半截没了声儿。关键时刻正好卡住了,好奇心蠢蠢欲动,忍不住出言问道。
“我尚不能确定我所看到的究竟是天道毁灭还是重组……”
広寒坐在宽大的宝座上,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手指化为一片残影,快速的敲击着宝座扶手:“无论毁灭或者重组,汨罗乃至整个四相界都会迎来巨大的打击,到时存亡与否皆看天意,但照你所说,那时天道也会崩毁……看来我们得做些准备了。镇守家族闲了这么多年,也该活动一骨了
东篱听到広寒的话,真的很想不雅地翻一个白眼,闲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不觉得这几千年己有多少空闲呢?天天在闲云上和灵殿两个地方来回奔波,连游历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往往刚出去没几年就匆匆赶了回来。
広寒看东篱一副不予苟同的样子就知道东篱在埋怨自己这几千年的压榨行为,威严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他也不容易啊,如果不是昆梧那小子催得急,他能天天霸占人家时间,连人出门游历都给半路召回来吗?
见広寒一脸尴尬,东篱陶然也不再说什么,看着被三十六瓣金莲宝座保护的彩球,提醒道:“看样子他还需要三五年时间才能将这些法则之线全部吸收,想来他如果一直不出现,就算有魂牌,其亲友和师门也会有所担忧
“行,你且告诉我他是什么门派的弟子,我同其门派长老捎个信,顺便把他的师门月例让他所在门派的管事一起送过来,这下可满意了?”広寒自觉地接下了东篱陶然的话。
东篱陶然点头:“他为碧霞宗精英弟子,如此便麻烦殿主了。另,我这几日打算闭关,所以有何要事还请在一月内告知东篱
游历不行,就只好苦修了,虽然修为来得慢些也总好过前脚刚出门就被踩着脚跟要求回去了,哎,为何东篱家守护的禁地会是灵栖之地呢?东篱陶然深深的忧愁了。
“你且安心闭关去吧,既然‘转机’已经出现,也没甚么大事了,你若需要用到什么但说无妨,这么多年来耽误了你修炼的时间,我们都心中有愧広寒颔首,嘱咐道。
东篱陶然淡然一笑,摆了摆手直接转身离开了大殿,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那抹青灰色的背影,広寒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让东篱家作为灵栖之地的守护一族,果然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法则之茧内……
墨九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中,他变成了一抹意识体,在一个充满了奇异色彩的世界中游荡着,他发现这个世界有许多浮动的彩线,他试探性地轻轻碰了碰一根红色的丝线,顿时一股火焰冲天而起,将他包裹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炙热,一声痛呼刚要月兑口,又被生生咽了下去,正想缩回手,却发现手像是长在了彩线上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月兑离。
随着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全身像是被点燃一样灼烧的厉害,阵阵剧痛从身体传入脑海,摧残着墨九不断进行着反抗意志。
可无论如何挣扎,都只是徒劳,察觉到自己已经越来越虚弱,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这灼热化为灰烬时,原本疼的麻木昏沉的意识忽然挣月兑了因为火焰燃烧带来的灼痛,出现了一丝清明,脑中不断浮现出往日的种种。
前世,他的长生之路夭折在灵界,今生,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思及此,心中不由升起强烈的不甘。
不会每一次死去都会有‘重生’这个惊喜。他无法去赌,也无力去赌那比修成真神还要小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对这一世有了牵挂……
他要活着,活着看这万里河山潮涨潮落,活着去追逐永生的尽头……脑中飞过无数思绪,原本无法忍受的灼痛也随着开始飘远的意识而渐渐感受不到,慢慢。他似乎同那些火焰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他感受到他们掩藏在温暖下的躁动,只待一个契机,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威力,燃烧所有可以燃烧的,毁灭一切……
可那带着暴虐的气息最中心,却是浓浓的生机,就像一颗种子,经历毁灭后,是发芽的希望……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一段熟悉之极的话涌现在脑海,不正是自己在‘凤舞九天’中感悟到的火之真谛‘涅槃’吗?
只有在烈火中消亡,才能在烈火中重生……墨九忽然明白过来,意识一下回归,那被忽视了许久的痛感也同时随着意识的回归而在瞬间侵占了整个脑海。可这一次,墨九却没有挣扎,而是任由火焰将他包裹,竭力无视疼的开始扭曲混沌的神智,与这些火焰化为一体。
热……
燃烧所有脏污,毁灭所有……
让一切都化为灰烬,归为最原始的状态,重新生长……
橙色的火舌席卷着越烧越烈,包裹着墨九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中不断飘出黑色的烟气,热浪将这个奇异的世界扭曲成模糊的镜像。
火焰越来越旺,已经从橙色变成了金橙色,火球上出现了道道网状的裂缝,从裂缝中透出缕缕微弱金光,终于,在从金橙色的火球完全化为金色时,砰地一声炸开,一朵金色的焰火在原地盛开,宛若一朵怒放的姚黄,富丽高洁,只是花朵中间的花蕊部分却是一块婴儿巴掌大,刻有九字金纹,中心一点水晕朱红的白玉。
宛如姚黄的焰火在短暂的令人炫目的惊艳后迅速消逝,但那块白玉还未落下,就被一条从旁斜飞而来的土黄色丝线卷住,只见无数泥土忽然出现,围着白玉凝结成一个土球悬浮在原地。
这里是哪里?
墨九刚从火焰中重生,还没松口气,就来到了这个由深浅不一的黄色组合成的世界,有些黄已经深到极致,变成了土褐色,沉厚的压得墨九胸口一窒,喘不过气来,可这窒息的下,又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源源不断的力量,让墨九一直保持着一种因为缺少空气,仙元在这里无法调动而晕乎乎却又格外清明的状态。
火生土,这里,莫不是土行界?墨九保持着奇特的状态看着周围的环境,玉白的面上染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浅金色的琥珀瞳中说不出是迷蒙还是清醒。
这个世界,又想要他明悟什么呢?努力去回想释放武罗崩鸣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境,但却一无所获,似乎,自己释放武罗崩鸣时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就像从来没有思考过除了凤舞九天外其他几个仙诀的真谛……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释放了出来。
在思索间,窒息感已经越来越重,脑中的晕眩也越来越强烈,可同时,那一线清明却被一股力量支援着,迟迟不曾在愈来愈盛的晕眩窒息中败下阵来。
先前那那神奇的感受在两相施压、增长中越来越明显,墨九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彻底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他能感受到周围四面八方的厚重威压,让他有种他现在身处的是大地深处,承受着周围土地想要将他碾成粉末,同化为泥土的压迫之力,可在这股威压中心,却是一种想将他送出地底的推挤之力,同火焰暴虐的中心,是浓郁的生机一样。
土,厚德载物,是孕育吗?但若土是孕育,那么水,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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