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亚山奇石是什么东西?你说不说?”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会说出守护徽印的原料是亚山奇石的?”
“猜的。”
“放屁。”
“……”
路上,格明追着段烈的后头没完没了的一通逼问,其实不仅仅希美和摩尔,连他都怀疑段烈到底懂不懂鉴定术,毕竟鉴定术和徽印学是相辅相成的,一个鉴定学徒,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些关于徽印学的知识,反之,一个徽印学徒至少要明白怎样才能让自己篆刻出来的徽印不会轻易的被鉴定出来。
段烈这小子在徽印学方面至少是一个学徒,这是格明早就知道的,而且他的修为肯定比自己要高,他不懂鉴定学?完全是放屁。
“喂,小子。”见段烈双手抱头,嘴角叼着一根草枝满脸惫懒爱搭不理的样子,格明一把拉住了他:“你给我说老实话,你究竟还会什么?我虽然对徽印学仅仅入门,但也知道鉴定、锻造、徽印相辅相成的道理,你别想骗我。”
呃,这个胖子貌似不好骗啊。
段烈无语的耷拉下脑袋,打开格明的胖手道:“好啦,好啦,我是会一点,行了吧?”
“会一点?”格明眼晴瞪的溜圆,心道:这个变态的小子居然还会鉴定术,天哪,他到底是不是人?
斗气、徽印、鉴定,无论哪一种,随便挑出来都是复杂无比学问,正常人选择一种都很难专精,可是段烈这小子居然兼得一身七系全能斗气、还有出色的修炼天赋,以及徽印学,现在还多了一项人人求之不得、学而不会的鉴定术,格明不禁想问,这家伙究竟还算不算是个人了,一个人怎么会兼得这么多学问?
格明可不容易糊弄的主儿,耳朵一竖就知道段烈的话里面充斥了极大的水分,逼问道:“会一点?你又想蒙我,一点是多少,说清楚了?刚刚那个守护徽印是怎么会事?”
连珠炮似的逼问下,段烈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告饶着把守护徽印的秘密说了一遍,格明一字一句的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一早就看出守护徽印其实中高级的产物了?”
“可以这么说吧。”段烈道。
“靠。”格明当即暴了句粗口,蹬蹬连退几步,指着段烈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说道:“你……你是鉴定大师?”
“呃!”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段烈也不打算隐瞒了,索性摊了摊双手作出个不可置否的动作:“差不多吧。”
“还差不多?”格明揪着乱糟糟鸡窝发有种几欲抓狂的感觉,冲着段烈咆哮道:“这叫差不多,你知不知道连摩尔那个老头都还只是鉴定技师,你居然是一个大师,我的老天,你今年多大了?难道从你娘的肚子里就开始学习鉴定术了?”
抓着段烈翻来覆去的摇了半天,直把段烈摇的想要呕吐,几次想撑月兑也没撑月兑开,老胖子的战灵体质太变态了,被他抓着连逃都逃不来:“别摇了,别摇了,你想摇死我啊。”
总算把格明推开,段烈揉了揉紫到发青的胳膊直吡牙,这个胖子,好大的劲儿……
没有理会段烈的不满,格明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跑了过来说道:“我不管你到底还会什么,总之等你打败了户海以后给我全交待出来,现在你的任务是修炼,你现在回家,收拾些衣物,明天一早过来,我带你去修炼的地方,这次一走至少一个月,跟家里说一说。”
总算能逃出格胖子的魔掌,段烈求之不得,连到底去什么地方修炼都懒得问了,点了点头,一阵风似的逃回了城西。
看着段烈落荒而逃的背影,格胖子的脸上洋溢着极度兴奋的笑容:“这个家伙,七系全能天赋奇才,徽印学徒,还是个鉴定大师,世界上怎么会这么优秀的家伙,哈哈,太好了,以后再得到什么东西,就不用求鉴定师联盟的那群家伙了,嘿嘿。”
……
逃荒似的跑出几条街道,段烈才放缓了脚步,心有余悸的回头张望了一会儿,段烈苦涩的抿起了嘴角,心道:看来以后千万不能随便暴露自己四大杂学大宗师的底牌了,仅仅是鉴定大师的称号就让格明震惊了半天,这要是告诉他自己是鉴定大宗师,那还不吓死格胖子了?
一边向家中走着,一边回忆着近两个月的生活,这时,段烈才发现,当一个人拥有一定的能力的时候,所有的好运气都会接踵而来,并非是走了狗屎运,而是能力决定一切,当你拥有强大的能力,就容易被人依赖,他可不想背上一个个负担不自由,万一有一天找到了命运之轮,自己必须离开这个世界,过多的感情是不是容易让自己很难割舍。
胡思乱想着,段烈突然觉得很烦躁,回去是一定的,自己一直为了这个努力,可是柔雅、格明已经成为了现今生活中的一部分,怎么去割舍,这的确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唉,还是看看干妈吧,这一走又是一个月,我是不是有些忘恩负义了呢?”
盘算着如何跟柔雅开口,小院的大门进入了视野,推开门走进去,刚要叫一声干妈,突然间院里子扑面而来一股极其难闻的临酒糟味。
“嗯?干妈不会喝酒,难道家里来人了?”
疑惑间,段烈走向屋子,没走几步,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声嘶力竭的抗拒声。
“图门,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叫……叫吧,柔雅,我已经等了几年了,我不能再等了,今天我必须得到你,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随后便是一阵衣物被撕碎的声音,伴随着屋中的叫声和求饶声,以及婬秽的笑声,段烈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图门!
那个卑鄙的小人,威逼不成居然想霸王硬上弓,简直目无王法天理。
“住手!”
撞开门板的那一刻,寒风随着段烈暴怒的斗气涌进了屋子里,简陋的民居中,家饰摆饰打翻了满地,撕碎的衣物布条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床榻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图门用力的压在柔雅的身上,正准备撕碎柔雅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看到这一幕,段烈有愤怒有庆幸,愤怒的是图门居然胆大包天到在光天化日之外强行占有柔雅,庆幸的是自己没来晚,至少柔雅还没有真正的让图门得逞。
“图门,你给我下来。”暴怒的段烈不作它想飞身上前,一把揪住图门的衣领把他从柔雅的身上拉了下来。
图门好像喝了很多酒,反应和知觉都很迟钝,被段烈一嗓子坏了好事,正打算破口大骂,哪想到一股大力将他拉下了床榻,砰的一声撞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没有及时斗气护体的图门撞的七晕八素、后背生疼,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爬了起来。这时,段烈已经月兑下了衣物给衣着单薄的柔雅披上,一身单薄的青衫暴露在寒风之下显得格外的瘦弱。
“段……段烈?”图门的酒还没醒,嘴里喷吐着熏人的酒气,眼前两团虚影渐渐凝实,这才看清是段烈:“嘿嘿,小杂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战魂学院的学生,就算你是格明的学生也没用,今天你休想阻拦我。”
“砰!”话音落下,图门身上暴涌出一股逼人的斗气,土黄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七级战士,图门的实力不弱。
只不过在现在的段烈眼中,他什么都不是。
“滚开。”段烈也是火大了,在这么小的一间屋子里动手,很容易伤到柔雅,一身斗气蒸腾而起,段烈将所有的实力全都拿出来,雷光拳想都不想的缭绕起一道道电蛇,狠狠的砸向了图门的面门。
“砰!”这一拳下去,本身段烈的修为就高了图门一筹,再加上暴怒所致,根本没有留手,砰的一拳轰在图门的脸上,直打的图门鼻口窜血倒飞而出,那并不结厚的泥土和砖头堆成的民宅墙壁,便是哗啦一声被撞出一个极大的窟窿。
凛冽的寒风疯涌而进,吹的柔雅瑟瑟发抖,她被段烈的火气吓到了,忙拦住他道:“烈儿,不要,他是城内治安队长,不能伤他。”
“干妈,你别管,这人太不要脸,今天不教训教训他,他肯定没记性。”撇开柔雅,段烈顺着窟窿掠出了屋子,雷光拳一拳接着一拳狂彪而出,疯狂的击打在图门的身上。
图门也是喝的太多,即使感觉到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仍旧没有发现段烈现如今的实力已经远超于他,七级土系斗气狂转之下,跟段烈便是拼起命来。
一开始还好,图门也还上两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精加上意识模糊的状态让图门只有处于被动挨打的份,渐渐的,图门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浑像个熊猫。
“砰!”一脚飞出,带着暴燥雷系斗气的脚底狠狠的踹中了图门的胸口,图门直直的飞了出去。
院子里,一柄刀背生了锈的柴刀恰好扎在一个木桩上,图门恰好坐在了刀刃上,噗……,一道血线飚射而起,这厮居然倒霉到被刀刃将命根子完整的劈成了两半。
刚刚跑出来的柔雅恰好看到这一幕,直接吓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