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烟紧握着拳头,仿佛在做什么梦一般,脸上神情挣扎且痛苦,贺兰墨夙眸色一沉,心仿佛一悸,像是中了邪一般,墨色的眸子中蕴含着几分深不可测的目光。
良久,他才将水凝烟的手轻轻掰开,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中,揽着她在怀中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睁开眼睛,水凝烟习惯性的轻轻皱了皱眉头,睁眼便看到自己的身上搭着一条胳膊。
心中一惊,脑子有几秒钟的空白,突然又想起昨夜自己昏沉的睡了过去,恍惚中觉得身边位置一塌,却因实在太累,努力想要睁开眼,却无奈眼皮太沉,又睡了过去。♀
轻轻将贺兰墨夙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开,水凝烟悄悄坐起身子,回头看向贺兰墨夙的睡容。
谁能想到,此刻安详睡着的贺兰墨夙,会是那么月复黑的一人?
起身轻轻下床,转头看到贺兰墨夙已经睁开眼睛用手拄着脑袋看着自己。
见水凝烟眸中闪过一分惊讶,贺兰墨夙脸上突然流露出几分痛苦的表情,另一只手使劲伸了伸,嘴中不忘抱怨:“昨晚你枕着本太子的胳膊睡了一夜,这条胳膊现在好像废了,好疼。♀”
鲜少见贺兰墨夙这种表情动作,水凝烟漾起一抹浅笑:“谁让太子抱着我睡呢?”
见水凝烟并未在意自己的胳膊,虽胳膊着实有些酸麻,但却没他刚刚表现的那么严重,翻身起床站在水凝烟身边,对她笑笑:“谁让本太子宠你呢?”
说着,拉着水凝烟坐在了铜镜前,拿起梳子为她梳头。
“太子。”水凝烟伸手制止了贺兰墨夙要为自己梳头的做法,对着镜中的他淡淡一笑,转过头来:“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水凝烟的目光中带着一分释然的解月兑,因着她不必再与他斗下去,原本认为要永久这般做下去的理由,在顷刻间已经瓦解。
贺兰墨夙察觉到水凝烟眼中的清明,轻挑了眉头,看了眼她,声音淡淡:“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我心中所愿。”
说着,手中的动作仍不曾停下。水凝烟轻叹口气,也罢,等到柒歌为自己将事情办妥当,就早早离开他吧。
心中虽对那日迫害自己的黑衣人有所担忧,但相比较自由而言,她宁肯冒险一试,也不愿再为他人而活。
二人一同用过早膳,贺兰墨夙便去上朝了。
皇帝许了他两日的假期,今天便要归朝了。
日子平淡如水,水凝烟已经渐渐习惯了每日陪贺兰墨夙用早膳与晚膳,至于午膳,一般都是她一个人在房里用,贺兰墨夙中午的时候,也很少回府。
子衿察觉到水凝烟对白芨态度的骤然转变,却并未多问。水凝烟不会无缘无故冷落一个人,定是白芨犯了什么错误让水凝烟觉得不可饶恕。
接连几日,她都被派在外间伺候,并不曾能接近水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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