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劫手提电脑联网进入的,是全国交通内部网,无论什么车的车牌,都能在网内查到车主身份信息,可如今那两辆车竟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个结果,无非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车牌是伪造的,当然查不出来;还有一种情况,车牌的主人信息是经过加密的,没有在交通部门备下档案。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什么样的车竟然连交通部门都没有档案呢?
萧劫马上感到事情变得严重起来,立即拨通父亲萧志国的电话,汇报了这一情况。而萧志国在听完萧劫的汇报后,依旧波澜不惊,只淡淡的回应了八个字——静观其变,按兵不动!
萧劫听完父亲的指示后,越发迷惘起来,听父亲的语气,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还让自己在这监视个屁的劲啊?
不过话虽如此,萧劫还是对父亲心存敬畏和钦佩的,他知道父亲这么做一定有其用意,但却很是恼火父亲竟什么也不跟自己说,什么也把自己瞒在鼓里,这就像下棋的人和棋子,父亲就是那执子之人,而自己却是棋子。
想想自己竟是棋子就好笑,不过曹跃花呢?萧劫不由皱起眉头……
中午的时候,白大褂们照例来到病房逼迫李特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药丸,然后,他们发现了那四根被弄弯的窗户铁条。
李特注意到他们异样的眼神,忐忑不安地望着他们,支吾道:“我…我昨晚上发疯啦!”但是说完就又后悔了,心道我不是一精神病人吗,我跟他们解释个什么劲呀?
白大褂们并没理会李特的解释,而是迅速离去,之后又迅速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一台电焊机,然后就着那窗户开始加焊,又焊了好几根铁条上去,直将那窗户焊成密密麻麻的网字格。
李特颓丧地坐倒地上,心想这下可算完了,还指望用锯条锯开窗户上铁条呢,可是这下怎么锯?没等铁条锯断,锯条倒先断了吧!
白大褂们补焊好窗户,收拾了东西就准备离去,这时李特再也按捺不住,喊道:“喂,你们啥时候能让我出去活动活动,老这样下去,我的病怎么好呀?逼都快给逼疯啦!”
可是白大褂们个个表情木然,根本不理睬他,就关了门离开了。
李特狠狠地踢了一脚厚重的铁门,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浑浑噩噩又度过一个下午,渐渐到了傍晚,李特睡得也实在是睡不着了,正百无聊赖时,门外突然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听一个声音道:“好你个光头佬,可算把你逮回来了,看你还跑!”接着就是几声棍棒击打的沉闷声响,那声音,好似击打在死猪肉上。
门外传来一阵叫骂嚎嚷的声音,紧接着那个声音又道:“还等什么,把他给我关进去!”
这时李特听出来了,那个声音,是耶老的!
耶老到底又将谁给逮回来了?难道是和我一样的,是被冤枉成精神病的人?不过听他刚刚开口说的什么光头佬,莫非……
还没等李特想完,就听“哐当”一声响,自己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然后一个人就被推了进来,随即门又突然关闭。
李特还没反应过来,那门就已经关闭,他甚至还来不及喊一嗓子:这个房间有人——!
那人被推进来的时候是背对着李特的,李特并没能看清来人样貌,但是看背影似有几分相识,不禁有些印证自己刚刚对来人的猜想。
李特紧盯着来人背影,心中暗暗祈祷:佛祖保佑,不是那光头佬!不是那光头佬!
然而等到那人转过身,那灯泡般的光头,那铁塔般的身躯,李特的心沉到了谷底……
“嘿嘿!仇人——”光头佬冲着李特狡黠一笑。李特哆嗦,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四周空气仿佛越发变得寒冷,寒毛渐渐倒竖。
“仇人,我们又见面了!”光头佬阴笑着,缓缓朝着李特逼近。
李特看着缓缓而来的光头佬,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心中一震——不对!既然那耶老逮回了这个光头佬,说明他知道究竟谁是真正的精神病人,那么将这光头佬逮回来之后,却又为何不将自己放出去呢?
李特额头隐隐渗出汗珠,他终于意识到,这似乎…竟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自己而设的阴谋!
思绪间,光头佬吼叫着扑了过来,等李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赶紧往旁边扑闪,可是由于速度不够快,他的腿还停留在原地,那光头佬扑了个空,可不知却是怎一回事,竟鬼使神差地被李特那只脚绊了一下,重重地向前跌去。
只听重重的一声闷响,光头佬跌倒在前面的铁架床上,脑袋重重地磕在床头上,疼得龇牙咧嘴。
“小子,你是故意的!”光头佬揉着额头站起,恼羞成怒。
李特嘴角挂着冷笑,却是一脸无辜的模样:“说什么呢,可是你自己不小心哦,干我什么事?”
光头佬哇哇大叫,气得直拍胸脯,那个胸脯拍得,就跟人猿泰山似的。
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擂门的声音,惊得李特与光头佬都愣住了,只听一个声音道:“吵什么,怎么这么不老实?”随即顿了顿,又接着道:“把他也给我关进去,谁让这家伙不老实,给点苦头让他尝尝!”
门外那声音话刚说完,铁门就被打开了,李特看准这个机会,刚想往外冲,却突然被恰好从门外推进来的一个人给堵了回来,然后铁门又迅速地闭合起来。
李特急得大叫:“耶老,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快放我出去,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可是门外一阵死寂,毫无回应。
这个时候,那个被从门外推进来的人也回过头来,李特看得直愣眼——这人,竟是隔壁那髯须大汉精神病人!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放两个变态级别的精神病人到自己房里?用意何在?李特迷惘了,心脏砰砰乱跳。
那髯须大汉转过头来,目光定定地望着李特,突然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仇人!”
“天啊,又来一个!”李特连退两步,这回可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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