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园内,红砖房旁。
萧劫为防止意外发生,待校长说完话后,立即将目光投向红砖房,感受着里面的动静。他从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窗户内的情景,全身越发戒备起来。
突然,红砖房内陡然传出一阵阴森的笑声,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萧劫定了心神,目光不断在这座红砖房上游移着,随即双目便死死盯射在那两扇木门上。只见门上原先的封条竟完好如初,虽显得破损了些,但却并没有撕毁的痕迹。可是这座砖房只有一扇门,那教导主任在里面却又没有破坏门上警察贴的封条,那他到底是怎样进去的呢?而且窗户上根根铁条依旧坚固,更不可能是越窗而入,那他到底是怎样进去的?
萧劫灵光一动,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座红砖房下面,有一条隐秘的地道,当时自己查案时并没能够发现。
校长在红砖房外破口大骂,却是不敢进去。这时红砖房内的笑声止歇了,突听“砰”的一声响,那两扇木门终于被推开了,只见教导主任阴沉沉地站在门口,阴沉沉地盯着校长那白胖的脸。
校长被他看得不禁一哆嗦,忍不住退后两步,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想干什么?”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教导主任阴沉地问。
“呵呵!”校长得意一笑,“我早看出你最近不对头了,你天天往地下实验室跑,还故意躲开很多人,我说得不是吗?”
“这么说,你发现了?”教导主任冷冷一笑。
校长意味深长地一笑:“没发现的话,我能找到这里么?”
“你想干什么?”
“应该我问你想干什么?”校长也冷笑一声,藉此提高自己的气势,“你小子抓着我的把柄不放,每每都来要挟老子,帮你干些莫名其妙的事。你知不知道,有些是要坐牢的!那些仪器,你搬进地下实验室后怎么都不见了?你他妈弄哪去了!?”说着说着,校长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见其内心的愤怒、惶恐与绝望之情已愈积愈深。
“你管的着吗?担心你自己的事别让我抖了出去就行。”教导主任冷冷地道,丝毫不为所动。
校长看着他那副嘴脸,忍不住挥舞着手臂叫道:“你知道那些东西多少钱吗?上面如果有一天发现追究下来,你我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恐怕…只是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吧?”教导主任淡淡一笑。
校长被彻底激怒了,吼道:“玩我是吧?事情是查不到你身上,可你也不能老是要挟我,我这一生,都被你给毁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被你自己给毁了。”教导主任哼了一声,轻蔑地说道。
萧劫听得好是疑惑,听意思这校长是有什么把柄在教导主任的手上捏着,但光听对话,却又不知到底是何把柄?
校长死死盯着教导主任,突然狡黠一笑,然后指着红砖房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么你呢?人人尊敬的教导主任大人,你躲在里面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教导主任面色蓦地一变,眼神中已满含杀意。可那愚蠢的校长似乎并未察觉,依旧一副找抽的嘴脸,慢悠悠说道:“你在里面抱着一具女尸,又是模啊又是搓的,是在干嘛?”
教导主任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越发阴森起来。愚蠢的校长依旧视而不见,侃侃而谈:“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这样一个为人师表、受人尊敬的教导主任,竟然干出这么禽兽不如外加变态的事儿,你猜日后别人怎么看你?警察会怎么来盘问你,这具女尸是从哪里来的?多半认为是你杀的,你会背负一个杀人犯外加猥亵尸体的罪名。想想后果,哼哼!”
教导主任已攥紧了拳头,愚蠢的校长还在继续高谈阔论:“你放心,你干的这些禽兽不如外加变态的勾当,我已经全用这个拍下来了。”说着亮出一台微型摄录机,继续说道:“这可是最新技术产品,像素清晰着呢,还附带远红外夜视装置,即使在黑夜里也能拍得非常清晰!”
教导主任眉头一皱,突然又舒展开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兄,你可千万不能将这个交给警察!说吧,要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将这个交给我?”
校长将摄录机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仿佛救命稻草或命根子一般,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好办,只要你以后答应不再要挟我……”
“这没问题,我保证以后绝不再要挟你就是!”校长话还没说完,教导主任就迫不及待地答应。
“你别急着答应,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校长翻了翻眼皮,有些不满地说道,“还有,我要你交还那批仪器设备,现在上面对这方面查得很紧,我也隐瞒拖延不了多长时间了。要是东窗事发,你我只好来个鱼死网破!”
“好说好说,这些都不成问题,那些仪器都在一个地方好好的放着呢!”教导主任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毫无威胁,“你先将摄录机里的内存卡给我,我一准就答应你。”
校长捂着摄录机往后退了两步,讪笑道:“这玩意可不能先给你,给了你,你再将那具女尸一藏,我拿什么作保障?”
“嘿嘿,不会的,不会的!”教导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心里却暗暗咒骂起来,心道你这个狡猾的老头儿,心眼倒不少,先让你得意一阵,待会叫你好看!
“哎呀!今天真是爽呀!”校长叹了口气,心情很是愉悦,根本没预料到危险正在朝他逼近。
“嘿嘿!”教导主任只是陪着干笑。
校长突然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望着他,随即又转以猥亵的目光朝着红砖房的窗户望去,哈喇着嘴角说道:“那个…那具漂亮的女尸从哪弄的?身上的毛都是被你剃光的?你还有着无毛的洁癖啊?怪不得谢顶!哈哈!”
教导主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趁他不备,缓步朝他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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