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光亮,李特趁机观察起周围的情况,只见自己一路走来的通道倾斜向下,两排牢门与这条通道垂直,自己一路走来,似乎一直朝下,直入地底。♀
关押了人质,四哥挑选了一个小伙,对手下道:“今天把这个人带给武田先生!”
手下人应了一声,打开正对通道的那扇铁门,门后,竟又是一道直通向下的甬道。
四哥吩咐了几句,命两人看守铁门,自己则带人押着那名男子走进甬道。那两名手下关上铁门,站在旁边看守起来。
李特等了一会,确信四哥等人距离铁门已有一段距离,不可能听到铁门外传来的细微动静,突然一下蹿出,两名看守见忽然有人冲出,本能地掏着武器迎了上去,随口道:“什么……”话还未说完,李特便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二人身后,一下就掐住二人的脖子,大拇指就压在了颈动脉上,一发力,那二人大脑顿时缺氧,渐渐失去了意识,瘫软下来。
李特掏出他二人身上的钥匙,找了其中一间空无一人的牢房打开,然后拖死狗一样将他二人拖了进去,锁门。♀
这两人昏迷会有一段时间,李特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够用,紧接着便打开那扇铁门,戒备地走了进去。
甬道入口挂着一盏应急灯,李特用袖子裹了打亮,照着路缓缓前进。
这条甬道是很倾斜的向下,有一种很沉闷的压抑感。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嘶叫,李特一惊,本能地背部紧贴墙壁,待得片刻,不见异样,便循着声音继续前进。
甬道拐了一个弯,便出现一个大的洞穴,像是一个大厅,李特用手电照照,洞穴上面有着纵横的钢梁,应是为了稳固穴顶的牢固。洞穴的一旁,一扇宽敞的朱红铁门,那声音应是从那传出。
李特小心翼翼朝那铁门靠近,刚走两步,突然从中传来一阵惨呼,李特心中一紧,迅速滑至铁门靠墙的夹角,做出攻击的准备,防备里面会突然出现的事物。
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却听那阵惨叫此起彼伏、撕心裂肺,李特实在忍不住好奇,悄悄探头朝铁门的栅栏向里看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心惊,浑身忍不住得寒毛倒竖!
只见铁门内,原先那名小伙被锁在一张铁制的床上,四肢、腰部,乃至额头均用铁带扎紧,使其动弹不得。♀他那张嘴被一种奇怪的器具撑得老大,嘴角裂开,像是被割开来,三个穿着白大褂口罩蒙着面的人,正拉出小伙的舌头,一刀割了去,扔在一旁的盘子里,那舌头鲜活,竟还扑腾蠕动了两下,一抹酱红在盘子里荡开,仿佛一道美味大餐。
小伙撕心裂肺的惨叫源源不断传出,白大褂却目光阴冷,毫不理会,又用手术刀剖开其上腭,小伙痛得浑身抽搐,在铁床上极力扭动身躯,苦于被缚,丝毫不能动弹。
这些人太也残忍,李特极力强忍,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冲进去,任务第一,多年的计划,绝不能因一人的生死而毁于一旦!
而铁门内那些麻木残忍的白大褂,不知不觉又令他想起在青山精神病院的那些事、哪些人,他极力强忍,眼中喷火!
白大褂割开小伙的上腭,又取出一支细长的弯钩,从割开的上腭处探了进去,小伙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似乎将要挣月兑束缚,铁床一时晃动得厉害,另两名白大褂只得死死按住。
只一会,铁钩自小伙上腭探进颅内,缓缓从脑子里钩出一条脑垂体一样的东西,从小伙被撕开的嘴里取出。小伙抽搐了几下,终于停止动弹,喉咙处的嘶吼也戛然而止。
一时,归于寂静,万籁无声。而李特看着门内一切,浑身冷汗淋淋,仿佛躺在铁床上的不是小伙,而是他自己,心中不由发寒,努力才将怦动的心跳压制下去。
白大褂将钩出的脑垂体扔在一个盘子里,脑垂体白花花的,上面还沾染着鲜红的血丝,不时轻微蠕动一下,令人作呕!
李特浑身微微冒着冷汗,定了定神,才意识到身在何处,细细朝里打量,只见四哥端着那只盘子,毕恭毕敬地来到一人身前。
李特吃了一惊,刚刚自己全神贯注,被那幕残忍景象所吸引,竟没留意到四哥哪些人的所在,真是大意失策了,好在没被发现,否则真是阴沟里翻船。
李特细细打量那令四哥毕恭毕敬之人,只见那人躺在一张躺椅上,混不动弹,脸上头上光秃秃的全无毛发,竟连眉毛也没有,看年纪也有四十光景,一双眼涣散着诡橘的淡黄色泽,似乎是个瞎子。
铁门的房间内,顶上一盏昏黄的探灯,照得所有人脸色腊黄。四哥端着盘子,毕恭毕敬来到那无毛人身前,说道:“武田君,引子准备好了,请享用!”说着垂下头,双手前伸。
无毛人艰难地转动了一下颈脖,睁着朦胧的橘黄眼睛,喉咙里嘶哑地冒出一句:“调味的,撒了吗?”
四哥愣了一会,随即道:“对不起,请稍等!”说完拿起桌上一瓶貌似胡椒的瓶子,就往盘子里的东西上撒了起来,直到无毛人闻着打了个喷嚏,这才住手。
“嗯,闻着,不错!”无毛人很生涩地吐出一句话,紧接着,一旁侍候的白大褂接过盘子,用刀子切开,叉起一块白蠕蠕的东西,就往无毛人嘴里送。无毛人张嘴吞下,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面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咀嚼声“吧唧吧唧”,甚是响亮,嘴角躺出乳白混着鲜红的汁液,白大褂急忙用白巾给他擦拭。
李特在外面看着,强烈忍受呕吐的**,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些人心理如此变态,残忍到活吃人脑。
无毛人吃完盘子里那一团白白的东西,满意地撇撇嘴,说道:“不错,今次的这个味道真的不错!”
四哥看着无毛人很享受的样子,朝那些白大褂挥挥手,那些白大褂即推着铁床,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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