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烟自坐在床沿,掀开带来的食盒盖子,笑着说:“娘说如今你病着,宜吃清淡的食物,便特意嘱托厨房熬得小米粥。你闻闻,可香了!”
倾琀接过白瓷碗,暖意自指尖流入百骸,室内缓缓萦绕清淡的米粥香气。她问:“娘现在如何,身体好些了吧?”
“好!你好,她自然就好!”
“那爹呢,段老爷没再为难吧?”她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你都放心吧,当时情况虽然慌乱,但陆管家还是指挥大家,务必要将爹的灵柩及时送出城。而那帮泼皮无赖自知闯了祸端,也没多加阻拦,所以爹的灵柩一刻都没耽搁了!”
她点点头,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行了,姐。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安安心心把粥吃了。不然一会儿凉了,可就辜负娘的一片心意了!”如烟催促。
倾琀舀了几匙粥,似想起什么,停住又问:“那蝶舞有没有受伤?”
“姐,你担心她可真是多余,那丫头活蹦乱跳,好得很!那天要不是她惹祸,你也不至于受伤,可人家压根都不当一回事儿,这么多天了,连个面儿都懒得露,真是狼心狗肺!”如烟为她打抱不平。
“如烟别这么说,她到底是我们的妹妹,况且那天的事也不能怪蝶舞!”
如烟讥诮一笑,冷嗤道:“妹妹?她只不过就是妾室生的一个庶女而已!好,就算我认她为妹妹,可人家未必当咱们是她姐姐!”
倾琀无奈,竟无从劝起。
好像自小如烟就异常讨厌蝶舞,从来不给好脸色。而蝶舞年纪虽最小,但早熟的很,所以如烟在她那里也讨不得什么便宜。后来沈家发生了一件意外,而这件意外可都是所有人的一桩伤心事,人人心里从此都起了一个疙瘩。之后,如烟与蝶舞的关系更加恶劣,两方的大小斗争从来不断。
彼此沉默了片刻,突然霜儿急急忙忙跑进来,叫着:“小姐,不好了!我刚才取水的时候听见几个当兵的一直在打听您的消息,怕是来者不善啊……”
霜儿的话音刚落,就已经出现两个卫兵,一左一右分列门口。而段溥城穿着笔挺戎装,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捧着一大束新鲜的百合,倒也柔化了他略显冷凝的五官线条。
他怎么来了?
倾琀又惊又疑,不由睁大了双眸。
这时,耳边响起如烟的问话:“请问,你是?”
沈如烟暗暗打量他,只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记不起到底是在哪里瞧见过。
“这是咱们九省督军,段督军!”
段溥城身后的一个侍从官代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像是责备她怎么连顶顶有名的段溥城段督军都不知道,但话语里更多的还是骄傲与敬畏。
“段先生,请宽坐。”虽然不清楚他此行目的,但来者是客,不能失了沈家礼数。沈倾琀莞尔,扭头又对霜儿交代:“霜儿,快为段先生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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