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下午,因是深秋,所以没有明媚的阳光。秋风顺着湖面吹过,更添一份冷意。
湖边有个凉亭,亭上的白色纱幔迎风飘动。隐隐约约的露出里面的人影。一位身穿轻质白色仙女丝绸长裙的女子半倚着栏杆,手拿着一只西域进贡的夜光杯悠闲地品着自己最爱的葡萄酒,鲜香四溢,她的身旁,一位绿色裙装的丫鬟负手而立,眼神望着湖面,说是丫鬟,那气质堪比大户人家的小姐。他们悠闲倒是悠闲,可浑然不知麻烦自己找上门而来了。
“香夫人,就是她,她在哪儿。”一个丫鬟眼神不善的指了指西陵念月。
那夫人眼中全是恶毒,她来者不善的走进了凉亭。却发现西陵念月一身单薄的白色衣裙倚着栏杆,在这寒冷奠里,更显得娇柔动人,而自己穿着蓬蓬的狐裘大衣,臃肿不堪。不过此次前来是给那人来个下马威的,点名一下自己的地位,怎会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一阵寒风而过,那位香夫人装模做样的拢了拢衣领,像是叹息道;“哎,这王爷啊,真是的,他这么忙居然还专门为我定制这雪狐大衣,哎。”
呵呵,敢情这香夫人是来找麻烦的啊,西陵念月伸伸懒腰,心情莫名的好。从前只在电视里看宫斗,现在就来陪他好好玩儿一玩儿,虽然不及皇宫里的,解解闷也好啊。
不过西陵念月惬意的伸着懒腰的动作,在那香夫人眼中却是在挑衅,那香夫人像是才想起什么带着愧疚的望着西陵念月;“哟,这不是念月妹妹么,哎呀,是姐姐不好,刚才没看见你在这儿。咦,妹妹,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天儿冷着呢,是不是惹恼了王爷啊,哎,姐姐那儿还有几件衣服,妹妹不嫌弃就将就一下吧。”她转过身对着自己的丫鬟责备的吩咐道;“翠兰,你怎么还站在这儿,还不快去把王爷送我的御赐雪狐披风拿过来,万一冻着妹妹了可不好。”虽说是责备,不过从她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满满的炫耀。
谁知西陵念月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介意,继续小口的呷着酒,满脸享受。
那位香夫人在府里可是无恶不作,人见人怕,今天头一回被人漠视,心中愤懑难平,更加怨恨起西陵念月来。
“我说妹妹,姐姐好歹也是一份好意,你怎能如此漠视呢!”她说得伤心欲绝,声中带泣,时不时还用手帕擦拭眼角。
嗯,她哭得却是弱柳扶风,惹人怜爱,别有风味,南宫寒的眼光还不错,还有,哭诉也真有技巧,只需一句话,几个动作就将错无限扩大,西陵念月心情愉悦的观赏着眼前的好戏,不过她一时玩心四起,这香夫人要遭殃了,还以为自己吓住了西陵念月呢,咱们为他默哀吧。
“轻霜啊,你小姐我何时有了一位姐姐了?还长得像肥婆似得。”西陵念月说的满脸茫然。
“小姐呀,你是不知道,这年头乱认亲戚的多着呢。可是这乱认吧,总要靠谱吧。你看看她”轻霜也很上戏,指了指不远处的香夫人满脸嫌恶,“油头粉面就不说了,还浑身肿的像头猪似得,小姐你这么漂亮怎会有如此丑陋的姐姐呢?”
那香夫人气得够呛,她长期引以为荣的美貌与身材竟被说得如此不堪,气煞他也,不过后一句话更雷人。
“话说,这位大婶儿,您是谁啊?”轻霜疑惑的问道。
“你,你”香夫人气的话都说不清了。
“哎呀,轻霜,小姐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看见大婶儿不要叫大婶儿,要叫大姐,懂么?这叫善意的谎言,哎——”西陵念月恨铁不成钢的说。
“小姐,对不起嘛。”
“你看,这咋办?你把人家大婶儿,哦不,大姐气的说不出话了。”西陵念月痛心疾首啊,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放心,那是笑的,不过为了善意的谎言她憋着,满脸通红,快憋出内伤了。
香夫人看着她们想笑又使劲儿忍着的样子,别提有多气了,简直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
“呵,果然是没有家养的狐媚子,这么没家教!”香夫人忍下怒气,抄着手,头仰45度,别提有多高傲。
“轻霜啊,什么叫狐媚子?”西陵念月睁大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是不是穿有狐裘大衣自认媚人的女子啊?”
“哎呀,小姐,轻霜也不知道耶,嗯,不过还蛮有理的。狐媚子——穿有狐裘大衣自认媚人的女子。小姐真聪明。轻霜演的像个小孩儿似得,说完还装模做样的高兴点拍着手。”
香夫人正想发怒,“夫人,披风我拿过来了。”丫鬟翠兰气喘吁吁的说。
“呵呵”香夫人轻笑两声,玩弄起自己涂满丹蔻的长长指甲,看也不看一眼,“哎,快给妹妹披上吧。唉,谁叫她惹怒了王爷,这不,连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
“给,那去吧。”翠兰双手一伸,便想把衣服递给西陵念月,可她的衣服谁敢要啊,拿去辟邪都可以。轻霜自是没有接过,此时西陵念月满脸嫌恶的望着那披风,“轻霜,那不是狐皮吗,好大个狐臭味儿呀,是谁的?”
“小姐,我也不知道呀。”轻霜满脸为难。
“哼,你一个小小丫鬟还真大胆,居然敢对香夫人不敬,看我不教训你。”翠兰抄起衣袖就想打轻霜。
呵呵,她能得逞么,那些武功可不是白练的,翠兰的手才举起一半,轻霜已经一脚踢了过去,然后嫌恶的拍着鞋子,像有什么弄不掉的脏东西。
丫鬟没法,抵挡不住这一脚,滚到了香夫人身边,香夫人没注意,也被撞到了,在地上“哎呦直叫呢。”
西陵念月望了眼地上的两人再盯着轻霜,满脸责备;“我是怎么说你的,不要随便打人。既然要打,就打个长得像样点儿的吧,不然滚到地上即使吓不倒人,可吓到了花花草草怎么办,哎。”
“小姐啊,对不起嘛,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找个像样的。可是我忍不住想打他呀。”轻霜诚恳地说着,不过立马就霍霍的挥着拳头,“她长的也太欠揍了。”
扑哧,西陵念月实在忍不住了,捧月复大笑起来,这轻霜真不愧是经过自己教的,杀人不见血呀。
“你这个小贱人,你有人生,没人养,你——”香夫人撑着腰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愤恨的望着西陵念月,时不时还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没办法,扭到腰了,谁叫她被压到底下了。
“王爷到——”一声长呼,湘夫人立即收起凶神恶煞的泼妇样,挤出几滴眼泪,梨花带雨的向南宫寒哭诉着,而西陵念月则看戏般看着这一切,时不时呷一口小酒。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只是好意,看见妹妹没有衣服御寒,就拿出王爷赏赐给妾身的雪狐披风给妹妹。妾身都舍不得用,谁知妹妹却不知好意,不仅将我推到,还将王爷给的披风丢于地上。王爷——”
香夫人哭得有模有样,梨花带雨的,真让人雄啊,前提是我是男子,西陵念月看着戏不禁想到。
王爷看也没有看香夫人一眼,只是盯着西陵念月,香夫人觉得肯定是哭得不够真切,王爷才不安慰自己,于是更加伤心地哭出来,“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他根本没看见南宫寒眼里的厌恶。
这不,南宫寒一甩衣袖,香夫人一个趔趄,差点儿又摔在地上。南宫寒只是皱着眉头;“这哭哭嚷嚷成何体统!你就不要闹了,月儿乃本王军师,怎是你等可以污蔑的。这几天你就乖乖待在你的怡香宛,好好反省吧。幽冥。”
“是。”
“把她拉回去。”
处理好那件事,南宫寒走到西陵念月身边,看着她饮酒。
“王爷要来一杯么?”西陵念月扬着手中的酒杯。
“嗯。”南宫寒结果盛满酒的杯子,轻呷一口,略带赞赏的问;“想不到月儿挺会享受的嘛,不过,为何要用夜光杯?”
“呵呵,王爷,难道你没听说过‘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么。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更有我辈须眉男儿饮之,未免豪气不足。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与鲜血一般无异,饮酒有如饮血。岳武穆词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岂不壮哉!”
“月儿果真博学多识,巾帼不让须眉啊。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为何这么冷奠,你只着单衣薄裙呢。”南宫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王爷,月华手镯既能抗烈焰也能御冰寒。”
“月儿真有能力,连传说中的月华手镯都能拿到,果然非一般人能比啊。”南宫寒一脸温柔,“月儿,我说过,叫我寒。”
“寒”
此时西陵念月偎依在南宫寒怀里,亭中,轻纱飞扬,他们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南宫寒先是轻轻的在西陵念月唇上印下一吻,然后是火热的吻,霸气又绵长,这世间就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恰巧黑夜路过假山,看到了亭中的两人,又是假山之后,又是看见自己深爱的女子在别人怀里,他只是紧紧捂着胸口,落寞和心碎的继续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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