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被乔舒蕾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悫鹉琻晓
其他下人吓得又是恐惧又是害怕,大气都不敢出。
总算出了一口气,乔舒蕾顿觉身心舒畅。
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连手机屏幕也不用看,直接如同换了一个人,矫揉造作地笑了起来,“爵,我马上换好以后,待会就过来!”
旁边的下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这人也太夸张了吧?
她将手机丢给旁边的下人,然后上了楼。
下人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手机。
夏如忆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怎么会有这么善良又愚蠢的人,居然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双手奉送出去。
夏如忆听了她一下午的碎碎念,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晚风,疯了!”
梁晚风已经被夏如忆看了好几回,每次夏如忆都是用着一种‘你是傻瓜吗?’的表情盯着她看,她被夏如忆看得浑身不自在。
“如忆,拜托你转移下视线,饶了我吧!”
梁晚风将一份选好的最便宜的肉片放进了购物车,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那些贵的要命的食物,直叹气摇头。
“晚风,想买进拿吧!钱我先给你垫着。”夏如忆将梁晚风放在架子上的丸子放进了购物车里面。
梁晚风咬着唇,将丸子放回了原处,“不用了,依依不喜欢吃丸子,买点玉米粒就好了!”
夏如忆看着她,然后往她手里塞了几百块钱。
“先拿着,等你有了工资再还给我吧!或者不还也可以,当是我给依依的零花钱。”
梁晚风盯着手里的几张红色钞票,眼眶一阵酸涩,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吗?为什么她有种想抱住对方大哭的冲动。
“如忆,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她无比感动地搂住了好友的肩膀,眼泪啪嗒只掉。
“要感激我就好好过日子。”夏如忆推开她,笑道。
她擦了擦眼泪,点头。
前面是红绿灯,爵赫连的车在人行道的前方停了下来,旁边的行人开始慢慢过人行道。
坐在副驾驶座的乔舒蕾张着嘴在睡觉,爵赫连侧过身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一眼瞥见夹杂在人群中的梁晚风和夏如忆,两人手上分别提着袋子,混着人群朝人行道走来。
在她们经过他车前时,爵赫连侧回身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梁晚风的身上,梁晚风只注意到前面的红绿灯,根本没去在意周围的车子,两人就这样与他的车子擦身而过,过了人行道朝前面走掉。
爵赫连看了眼旁边已经睡着的乔舒蕾,鬼使神差地转过方向盘跟在了那两个女人的身后,车子一直往前开,直到两个女人上了台阶。
他抬头注视了眼前面的居民楼,前面一带全是老旧的房子,不要说住人,就算是从居民楼下面经过都觉的危险,因为这一带老房子,早就被贴上拆迁的标识,只因为年数过久,有倒塌的趋势,而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往那上面走,难不成她现在住这里?
虽然早就知道她和鲁德安已经离婚,鲁德安一家人也搬回了法国,而她也没再和鲁德安一家人联系,却没想到她已经潦倒到这种地步。
难道他真的有将她逼到绝路?他不自觉看着那栋房子出神。
“唔……爵到目的地了吗?”
乔舒蕾像是才睡醒,突然翻过身,揉了揉双眼,朦胧地问道。
她的出声拉回爵赫连的思绪,他从喉咙里轻轻溢出一句,“还没,我好像没找到地方。”
“呃……这里是哪里?”她还处在云里雾里,抬头四处看,发现这一带偏僻又破旧,一脸嫌弃地说道,“这里是哪里啊?怎么会这么脏,爵,快开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因为她的话,他的双眼不自觉暗淡下去,连乔舒蕾都觉的这里肮脏,一直过惯了少女乃女乃生活的她,又如何能忍受得了?
夏如忆帮她把东西搬上楼后,就急着要离开,因为她家里人正在等她回去用晚餐。
“晚风,那你自己收拾下,我要回去了!”
“这怎么好意思,如忆,你真的不留下来用晚餐吗?”她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侧过脸问道。
夏如忆摆了摆手,“我也想留下来打扰你,但是真的不行啊!我老公在家等我吃饭,我不能丢下我老公不管,下次吧!”
梁晚风当然明白不能耽误别人两夫妻甜蜜的时光,忙将她送到了门口,“好,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你别送了,我会注意的,你在家才要小心,我看你这房子的天花板都翘起了,当心月兑落掉下来。”夏如忆十分担心地看了眼她的天花板,总觉的晚风住在这里,早晚会出事。
梁晚风回头看了眼天花板,“我会找人来修理的,你回去吧!”
“好。”夏如忆叮叮咚咚地跑下了楼。
梁晚风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正要转身时,发现楼下停了一辆高级轿车,像住在这种楼层房子的人,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车,唯一的解释就是,那辆车停错了地方。
她搓着双手好奇地看着楼下的那辆车,而那辆车的主人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突然推开车门下来了,昏暗的灯光将那人的身影渐渐拉长,那张一直低垂的脸忽然抬起,与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就算再愚钝也知道楼下站的人是谁,紧握交叉放在胸口的手突然间松开,唇张了张,诧异地看向楼下的男人,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有些梗人和难受。
为什么在她最落魄最不想看到他的时候,他却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避开他就这么难吗?
爵赫连仰头看着站在楼上的女人,只觉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道墙,谁也没法走向对方,他让乔舒蕾先回别墅,找了一个要回公司加班的理由开车来这里,就为了证实心中的疑惑。
她果然住这里,他现在该马上掉头走掉,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上去和她打招呼?挣扎矛盾的心情令他蹙紧了眉头。
梁晚风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是为了她来这里,他一定是顺路过来办事,没她的事,回屋吧!经过几番心里挣扎后,她转身朝自己的房号走去。
见她要离开,爵赫连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在她即将要关上门的瞬间,他的手抵在了门上,“梁晚风,开门!”
“爵赫连,你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她用力撑着门板,不让他破门而入,但他力大无穷,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梁晚风,为什么不想看到我,是不是对我还有感情,才会觉的看到我感到尴尬?”她被他一语道破,有些恼羞成怒地从门缝中踹了他一脚。
“爵赫连,你以为你是神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既然不喜欢我,就应该不怕看到我才是,否则……”
梁晚风实在是不想被他继续猜测下去,从门板上退开,让那个男人进了这间狭小的房间内。
房间比他想象中更小更窄,如果他稍不小心就会头部触到天花板,而且桌子早就烂的可以当废材用了,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难道鲁德安在离开时没给她一笔钱?
依照她的贪婪程度,说不定鲁德安给她的那笔钱早就被她败光了!总之,他觉的她就是那样的女人,见钱眼开。如果她不爱钱,当初也不会嫁给他,后来又闹离婚还假装跳海自杀,一切都是她为达目的的手段而已。
梁晚风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一定觉得她在装穷。
“爵赫连,为你报下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对于我这样一个名誉不太好的女人来讲,和一个已婚男人,不对!应该是陌生男人共处一室,我觉的很危险,所以请大老板现在回到你的豪宅,我这间小窝是放不下你这尊佛的。”
名誉不太好?已婚男人?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眸,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轻易地将他们两人的关系撇清,让他十分不爽。
“梁晚风,我们两个的关系仅此而已吗?”他整个人气势逼人地朝她靠近,她抿着唇,身子跟着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背抵在墙壁上,无路可逃。
“那你想我说哪种关系?前妻与前夫?伴关系?还是你爵少花钱买的童养媳?不对……这些好像都是几年前的成年旧事了,爵少应该不削让别人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这些陈谷子烂芝麻事吧?”她仰起脸,眼里有着嘲讽,嘴角牵扯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的不削,她的嘲讽,像是一把利刀狠狠地刺进他的胸口,令他呼吸一滞,他低头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看穿。
一只手咻地握住她的脖颈,嘴角凝起一抹让人胆颤心惊的笑,“梁晚风,你只答对了一半,你是我穿过不要的破鞋,但……捡起来还可以当裹脚用。”
他的唇炙热地贴上她的唇,身子将她挤压在身后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