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夏如忆站在医院台阶下面,朝她不停地挥手。悫鹉琻晓
梁晚风抱着女儿朝她走来。
“如忆阿姨。”梁依依伸手要抱抱,夏如忆笑着抱过她,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可爱,你总算出院了,真是想死阿姨了。”
梁依依皱着可爱的鼻子,“如忆阿姨,你少来了。”
“哈哈。”夏如忆得意地看向梁晚风,“晚风,你怎么瞧都觉的你女儿没有遗传你。”
“夏如忆,你什么意思?”
“你女儿比你聪明,一定是择优遗传。”夏如忆打趣道。
梁晚风翻了翻白眼,这不是间接地说她长残了么?
“好了,我开玩笑啦,走走,上车。”夏如忆打开车门,将小人儿塞进了车里。
梁晚风则是拉开车门的另一边,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咻’地一声开离了医院。
****
VIP病房,乔舒蕾一脸害怕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睁着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生气。
他慢慢松开手,让她从墙壁上滑落了下来。
“签了它吧!”
他将离婚协议拍在了她的身上,往她手里塞了一支笔。
“我看不见。”她想以这个作为理由,逃过一劫。
但爵赫连早就替她想好了办法,“按手指印吧!一样生效。”
她摇了摇头,“不要……爵,我不要和你离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爵赫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乔舒蕾,我和你离婚的理由很简单,我不爱你,从头到尾都不曾爱过你。”
乔舒蕾整个人懵了,她听到了什么?他说不爱自己?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他一定是在骗自己。
“不是,你一定是为了和我离婚,才编出这种谎言。”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双眼涣散,整个人处于极度疯狂状态中。
“乔舒蕾,我所说句句属实,我之所以娶你,只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空缺,我以为她死了!但事实上,她还活着。”
乔舒蕾总算抓到这句话的重点,她?是指梁晚风?她成了梁晚风的替补?他是这个意思吗?
“爵赫连,你说清楚,我成了梁晚风的替身??”
“是,因为我发现我无法不去正视自己的这位感情,我已经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很早以前,即使我努力不去想她,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也挥之不去。”他在讲这番话时,声音里夹杂着丝丝沙哑,眼眸变得无比深情和认真。
乔舒蕾整个人从墙壁上坐在了地上,精神恍惚,表情怔忡。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她知道吗?”她声嘶力竭地吼道。
“……”
爵赫连沉默地看着她,蹲抓着她的手,说道,“舒蕾,抱歉骗了你这么久。”
“啪。”乔舒蕾用力扇了他一巴掌,愤恨地骂道,“我恨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一切,你让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梦,现在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和我离婚,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喜欢,会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你。”他执起她的手,往纸张上按去,她却突然甩开手,哭着抓着他的衣领,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不……你这么急着和我离婚,是因为你想和她在一起对不对?你想回头去找她是吗?”
“舒蕾,就算不和你离婚,我和她也不可能走在一起,她身边从来不缺男人,她已经不是我的童养媳,她现在是自由之身,我不会将她绑在身边,你明不明白?”他激动地将她按在了墙壁上,眼眶泛红。
“既然你们无法走在一起,那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我哪里比不上她了,她哪点比我好。”
“你没有不好的地方,只是我无法给你幸福,你跟着我没有幸福可言,我的心只有一颗,不能分成两半,除非我死了。”他死死地拽着手中的离婚协议,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乔舒蕾整个人跌向了墙壁上,眼中布满凌乱的伤痕,如果喜欢一个男人,最后的结局是男人宁愿死也不要自己,这样的痛有几个人能承受。
她仰起头,双眼通红,哽咽地哭道,“离婚协议拿过来吧!”
爵赫连诧异地看着她,却见她伸手将离婚协议夺了过去,然后低头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根本没问题,为了你,我可以变得更卑鄙。爵,我可以为你做出更疯狂的事,你会后悔和我离婚的。”她突然莞尔一笑,勾起嘴角,将离婚协议摔在了他的脸上。
“你想做什么?乔舒蕾,你心里有气就冲我来,别做出伤害她的事,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神情晦暗地咬牙道。
“怎么?心疼她了?我都还没开始行动,你害怕什么?还是担心自己不能保护她?”她将他推开,得意地大笑道,“哈哈,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现在生不如死。”
“我不会杀了你,但如果逼急了……”他会亲自送她去警局,他在心里补充道。
“逼急了你怎样?”她勾唇问道。
“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忘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梁晚风了。”
他起身丢下这么一句,拉开病房的门走掉。
乔舒蕾喃喃自语地靠在墙壁上,“不是以前的梁晚风?你就是爱上现在的她吗?”她边说边流泪,婚姻没了,男人没了,少***身份也没有了,她现在真的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这一切都是谁害的?梁晚风!!
她在心里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她要报复,她要让梁晚风那贱女人尝到她现在所受的一切苦楚。
***
夏如忆和卓博文替梁晚风将行李送上车,站在车前,依依不舍地同梁晚风拥抱了下。
梁依依站在梁晚风的脚边,安静地睁着大眼睛。
“晚风,真的要走吗?”夏如忆不舍地问道。
“恩,本来早该走了,只是之前出了点状况,如忆、博文,你们不用送了,我们该走了!”梁晚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上微笑。
她蹲,在女儿耳边轻声叫道,“快和如忆阿姨和博文叔叔道别,说我们要走了,我们会想念你们。”
“晚风。”夏如忆蹲,将她和梁依依抱在了一起,哭着说道,“别说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我真的不忍心让你们走了。”
梁晚风眼眶一红,哽咽道,“保重,等那边安定好之后,我一有时间就回来看你们。”
“恩,保重。”夏如忆站起身,偷偷擦了擦眼泪。
卓博文上前,往她手里塞了几张钱,“晚风,这点钱你拿着,给依依买点吃的用的,好好照顾自己和女儿。”
梁晚风感动地捂住了嘴,“谢谢你们,我们走了。”
她弯腰牵着女儿一步步朝车门走去,梁依依回头朝她们挥手,“叔叔阿姨再见,依依会回来看你们的。”
“再见。”夏如忆捂着嘴,不让哭声泄露出来,拼命朝她们挥手。
梁晚风抱起女儿坐进了出租车内,然后关上了车门。
车子启动的那刻,她突然想起了赵薇唱的一首歌叫《离别的车站》。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曾经的迷恋,现实的残酷,让我知道了:我和他终究无缘走在一起,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相遇,只会越走越远。希望我的离开,能让我们彼此都过得更好。
一个小时之后,我和女儿到了火车站,我们的下一站是渡口,听说那里有海有岛,适合人旅游和生活。
她希望能在一个有山水的地方,和女儿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梁依依是第一次坐火车,我们选择了靠窗的位置,沿途有很多风景,女儿会时不时地问她那是什么,小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她会一一讲解给女儿听,那是野草,她想女儿该上学了。
她伸手模了模女儿的头,脸上的表情十分落寞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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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赫连将乔舒蕾的事忙完了,才想起普通病房内住的梁依依,不知道那小丫头的病情如何了,他从楼上走下来,在病房的门口踱着脚步不停地徘徊。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他赶紧转身,却被一名护士叫住,“先生,你是来看你的家属吗?”护士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爵赫连一脸尴尬地问道,“里面的小女孩情况怎样了?”
“小女孩?你是说昨天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吗?她和她妈妈早就出院了,你是她……爸爸?”护士小姐好奇地问道。
爵赫连脸上的表情有些怔忡,出院了?她们走了吗?他不相信地上前将病房的门给推开,才发现病房里住着一位大爷,早已没了她们母女的身影。
“她们什么时候出院的?都有谁来接她们?”他一脸着急地抓着护士的手。
护士小姐脸上一红,羞涩地回答道,“昨天出院的,好像有人在医院楼下接她们。”
爵赫连松开她的手,转身飞快地往楼下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