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密林,是三面环海的背山海岸,很偏僻宁静,附近有一个小渔村,住着纯朴的渔民,偶尔有游客来度假。
羽澈带着她到了一个靠山傍海的小木屋疗伤,这是他的其中一处私人产业。
从头到尾羽澈都没有说一句话,沉默着拿出药箱替云妆处理左肩的伤口。
看着一向冷酷寡言的羽澈难得温柔细致的替自己上药包扎,云妆娇女敕的两颊忍不住染上红云,十年来心里第一次产生了类似感动的情绪。
清洗伤口的时候消毒水渗入肌肤时的刺痛让云妆微微皱起眉头,羽澈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云妆微蹙的眉头,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抚平云妆眉心的褶皱,然后低下头在云妆的伤口轻轻呼着气,柔柔道,“还疼吗?”
云妆敛眸屏息,不敢呼吸也不敢去看他,唯一的感觉就是羽澈身上的薄荷味道真好闻,心跳的好快,房间里好热……
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道,“不,不疼了……”
羽澈听出云妆的声音在轻颤,却只当不知道,语气平淡的开口,“幸亏只是擦过肩膀,要是真的中弹伤了神经,你这条手臂就废了,那么你的杀手生涯还未开始就可以落幕了
云妆安静的听着,感受着羽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手臂,每一下呼吸都让她心跳加快一次。手心微微沁出汗意,身体僵硬的坐直,淡淡的薄荷味始终围绕着他们周围。脑袋一直垂着,不敢用力呼吸,时间久了就觉得一阵阵的发晕发胀。
终于等到羽澈包扎完,一声淡淡的“好了”,让云妆如蒙大赦般的松了一口气,身体却又舍不得离开半分这个让自己紧张万分的男人。
羽澈动作麻利的收拾好药箱,起身将药箱送回房间,压根儿不知道云妆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骤然失去的温度让云妆的神经稍稍放松,可下一秒又忍不住的失落,仿佛好不容易抓住的温暖还没感受真切,一下子又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任由自己坐在沙发上,左手手臂因有伤,半个袖管都已经被剪掉了,露出白皙纤细的整条胳膊。因为已时近夏天,所以并不觉得冷,反正天寒地冻的雪天只着单衣的经历不是没有过。那样寒冷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眼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羽澈,她真的是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温情人性化的一面,当真是让她错愕惊讶。习惯了面无表情的羽澈,习惯了冷酷无情的羽澈,习惯了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的羽澈……今日这样温柔这样体贴的羽澈是她从不曾见到过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的依赖起这样冷清残酷的男人了,看到他无所不能的时候产生了仰望的倾慕。
可是羽澈总是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的告诫自己,“云妆,你是要做杀手的人,这点苦都吃不了吗?”
以后无论多苦多难,只要羽澈在,云妆都会很安心,都会咬牙熬过非人的训练,倔强寡言的她不愿让羽澈看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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