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在路边的一家餐馆吃了午饭,便商量着去后李村先去碰碰运气。爱睍莼璩这姜东是南派盗墓人,这问墓说葬,也是他们找到墓穴的一个重要参考。
我们在报亭了买了一份当地的地图,下午便各自回宾馆准备下。我本来只想背着一个旅行包便出发的,可这姜东见我如此,老大生气,硬要我将我父母给我的东西随身带着,其余带点换洗衣服,剩下的东西一律不准带。
我心里大骂不止,我擦,你个老白脸,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嘛,我带什么关你屁事啊。
倒是南新出奇的听话,随身带着一些盗墓工具,背包里居然是一把短刀,一把双管猎枪,安全帽,尼龙绳,分体式矿灯等等。
我看南新都这么听话了,何况我这个半路出家的设计师,心想我先把这些带着,要是没有用,看我不骂死你这个老白脸。于是我将那把荆轲用的匕首绑在右小腿上,外面用裤脚包着。手上带着我父母留给我那块手表,顺便调了下时间。至于那块玉佩我也只好戴在胸前。其余的东西全部放在随身携带的旅行包。
到了晚上4点左右,我们才慢慢开着车子去向后李村。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害死人。这地图上哪里标明了这条路要走的这么艰辛?
我们硬是开了2小时的车,又坐了2个小时的马车,然后徒步穿山越岭3小时,直到晚上大约12点左右,我们才迷迷糊糊的大致找到了这个藏在北邙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
我们四个人真累的都想骂娘了,南新气得一路上骂的喋喋不休,见没人理他,自觉没趣,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倒是姜东不会累一般,我们坐在这个村子口休息,这货还在四处观望,来回勘查,感觉确定就是这个村子了,才惺惺作罢,才坐下休息。
姜东见我们累的不行,轻笑道:“年轻人就是不经事”。
我们此刻疲困交加,他爱说什么也就随他去了。我坐在地上,喘了一口粗气,说道:“二叔,这都深更半夜了,你难道不打算我们进村子吗?”
姜东站了起来,伸了伸腰,说道:“那你们还不起来?”说完,疾言厉色的看着我们。
我被他看的后背一阵嗖凉,这货到底是个什么怪物,翻脸比女人翻得还快。
于是我们5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村子,就跟做贼一样,尼玛,敢不敢再猥琐一点,这要是被人抓住,不是贼也成贼了。
我们刚刚走进村子没过10分钟,突然一阵轰声在我耳边炸开,我们5人顿时一惊,只见四周灯火闪耀,人影浮动,呼声漫天,怒声震耳,隐隐约约听见:“抓盗墓贼了,抓盗墓贼了”。
我们登时大惊,我们这还没盗呢,怎么就有人知道了?正当我们诧异的时候,却见四周已经围了几十人之多,人头耸动,项背相接,黑压压的影子,就像一张巨大死亡之网将我们困在中间。
这些人神色愤怒,面目可憎,一看就是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我们的样子。我暗道不好,尼玛,我就说别来盗墓嘛,这墓都没盗,就被人发现了。
我们五人背靠着背,直觉每个人背后都是冰凉的。姜东低头小声说了句:“都看我眼色,我让你们跑,你们就跑啊”。我们这时候哪还管那么多,有人这么说了,我们自然符合表示同意。
突然这周围一群人中让出一条路来,不时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慢慢的走了进来,径直的站在我们面前。我定眼看了看,这人大约60多岁,身板硬朗,脸上轮廓分明,给人的感觉明显要比这身后的人气派得多,这人看来,应该是村长没错了。
那人看了看我们,神情一重,冷怒道:“你们这些人大半夜来我们村子干嘛?你们是不是盗墓贼?”
姜东突然拱手作偮道:“先生误会了,我们是洛阳市文化局派来的考古队,因为不熟悉地形,迷了路这才晚到了”。接着指了指李淑情说道:“这是我们随队的警察,你们要是不信,我们都是证件齐全的,你们可以仔细查看”。
我本以为这些人听到我们是政府派来的,神色应该会好一点,结果反而是,这些人更加愤怒,举起锄头恨不得要打死我的样子,还有的人直接向我们吐唾沫,纷纷对我们怒骂不止,反正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特别是对我们这里的2位女同志更是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婬言秽语。我稍微文艺的总结了一下,就说我们是政府的走狗,官盗的小人,可恶的奸徒,yin荡的biao子。
nbsp;南新听得实在受不了了,便要上前跟他们鱼死网破,硬是被我生生拉住。姜东瞪了南新一眼,回过脸来,对着那村长笑道:“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村长怒哼一声,骂道:“这些狗官,我们不给他们挖,他们就居然在报纸给报道,好让你们这些明的暗的盗墓贼过来盗墓,非要把我们逼得同意,他们才会甘心。你回去告诉那些狗官,除非我死了,你们休想在我们后李村动一铲子,墓在人在,别想乱来”。
我们一听这话。登时傻眼,颇有些哭笑不得,南新觉得好气,凑过头来,对着姜东笑道:“二叔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回玩砸了吧”!
姜东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打死他也没想到这帮人居然敢和政府对着干,还是在坟墓这件事上,简直是建国以来的奇闻啊!倒是我觉得奇怪,这个村里的人何必为了一个坟墓和政府对着干,即便真的是李煜的墓,给政府考古挖掘,总比我们这些盗墓贼盗了去好吧。
姜东眼咕噜一转,哈哈笑道:“村长,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是要提醒你们一件事情”。
那村长微微一凛,怒道:“少来蒙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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