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立即回答刀哥的问题,停了一会,笑道:“我虽然能够猜出这个机关的原理,可打开这个机关是需要密码的,可我并不能确定正确的密码是什么”。爱睍莼璩
刀哥一听这话便觉泄气,怒道:“那你不是白说了吗?”我笑道:“你担心个屁,我既然说了我要试一试,那就说明我心里有数,虽然我不能确定密码是什么,但我大致也能确定密码的范围”。
淑情听到这里,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静静道:“你真的愿意相信那个军牌上的数字?如果那个不是密码呢,那你怎么办?”
我微微摇头,慢道:“我相信我的父母不会无缘无故的留这么个东西给我,而且我有一种直觉,这军牌上的数字应该就是打开这里机关的密码”。
淑情立马回道:“可是军牌上有2组数字,你能确定是哪一组吗?”我想了一会,慢慢道:“刚才李商不是抛石子抛到5那个数字上嘛,结果射出了箭矢。那么我就赌一把,不选择520这一面,而是491当做密码”。说完这话,我便回头看了看淑情紧张而担忧的神色,突然脑子里片刻的闪过我去世妻子的容貌,有那么一刹那,我会觉得淑情就是我妻子的转世榛。
当然我对我这种想法感到羞愧,会觉得对不起任何一个关心我的女人,但想到也许我的想法错了,或者我选择的密码错了,可能我也会像躺在地上的那两具尸骨长埋于此,心里顿时泛出一丝苦味。在这一刻,我是多么想,肆无忌惮的亲淑情一下。
随着我的思想乱了一会,还是要言归正传的。为了以防万一,淑情在我身上绑了一道绳子,并从梁柱上穿过,他们站在远处,拉好绳子的另一头。如果我的办法错了,立马和其他人站在远处拉我回来,这样也算是一道保护措施吧。
我和李商首先计算出了所需的水量,然后又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漏斗,测试了一下,并不漏水。等到李商将每个字所需的水量装到烧瓶里对准了份量,然后取出来,装在一个个小型的试管里,我们前期的工作算是做好了亿。
下面就是试验我的想法对不对的时候了。我站在石柱的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淑情的身上,我见她表情很凝重的看着我,看来她似乎比我还紧张,不过这对我来说,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让我知道她原来并不是这么讨厌我。
我蹑手蹑脚的慢慢走了过去,轻轻的将数字4的等份水量倒了出来,用漏斗慢慢的对准了字体凹进去的部分,一点一点的将水倒进去。我可以很负责的人说,当时我的手已经麻木了,似乎都没有感觉了,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已经根本动不了了。而我的心,那速度绝对超宝马,赶奥迪,都快赶上方程式赛车了。
时间就像是这漏斗里的水,一点一滴的往外流,慢慢的,静静的,我似乎都能听到时间呼吸的声音了。等我将第一个数字灌满水,我吓得都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根本不敢多想,只觉得死就死了,大不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过了许久,似乎没什么反应,睁眼一看,我还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心里大为一松,赶紧扭过头去看了看淑情他们,只见众人纷纷露出笑意,很欣慰的看着我。
我心里大喜,看来老天对我还不算太坏,这个军牌上的数字果真是开这里机关的密码,虽然我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现在也懒得去想,反正先从这个密室出去再说。
于是没过多久,我已经将491这三个数字上的水的已经全部灌了进去,还是没有任何机关的触发,看来我真的成功了。果不其然,只见这491三个石柱正慢慢的往下降,降了大约3厘米的高度,便停了下来。接着只听见轰的一声,我们面前这个巨大的石门突然自己转动开来,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甬道。
我们几人大喜过望,刀哥也不管那么多,第一个冲了进去,我想拦都拦不住,大怒道:“小心有机关?”
刀哥根本不听我的话,绕过眼前这道石门,一溜烟便模黑进入了甬道之中,我们几个人不觉苦恼,只感觉迟早要被这人害死。
可我们几人刚刚前脚踏进甬道里,便听到刀哥一阵狂骂,听其叫道:“这他妈的又是一条死路”。我们几人闻言一惊,立即打着手电看去,只见我们的前面不远大概十米远,又是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的前面似乎还有一方石台,我他娘的,这到底还有多少机关?
我们几人快步走了过去,只见石门的前方是一座大约1米长宽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大约有家里洗脸盆这么大的一个石盆,石盆的内表面全是鲜红的色漆,一时半会
我也看不明白这是那种矿物质的颜料,但感觉眼线夺目,有些慎人。
刀哥此刻已经极为愤怒,一把揪住我的后背,本来我背上就有伤,被他这么一揪,头上的冷汗就直往外冒。淑情立马一掌将他推开,回身怒瞪道:“你干嘛?”
刀哥大骂道:“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解开机关了,这怎么又是一条死路?”我还没有说话,淑情抢先说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他刚才冒死打开机关,你以为你出的来吗?”
刀哥怒哼一声,骂道:“打开又如何,还不是白搭,我们现在等于没出来”。这话倒是不假,我们的面前还是封闭的死路。如果出不去,解开刚才那个机关,意义也不大,还浪费了我们唯一的水源。
我拖着受伤的身子,来到面前这方石台,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跟洗脸盆差不多大的石盆,这个东西究竟什么意思?
李商看了半天,问道:“是不是还要我们倒水进去?”我心想有道理,这东西也极有可能是个天平等量的机关,只要足够重量的水倒进石盆里,将石盆压下去,我们面前的这道石门估计也能打开了。
刀哥听完这话,登时骂道:“那怎么行,这东西跟洗脸盆差不多大,那得要多少水!就算我们把身上的所有水全部倒进去也不一定够”。
我心说也对,如果这个机关不是要我们倒水进去,那我们等于自掘坟墓,自己杀了自己。人可以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活7天,但没有水2天就不行了。我心里不由赞叹起设计这一系列机关的人,简直老奸巨猾,绝顶聪明。
姚歆冷冷道:“你就算守着你那点水,也不见得你就有办法出去。倒不如拼一次,死也死得甘心”。刀哥一时无语,其中利弊,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就这么将仅剩的这点水给白白浪费了。
刀哥看了我们一眼,突然露出一个阴冷一笑,说道:“你们先把水倒进去,我再倒”。我们心说这刀哥也算是不笨,也罢,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我首先第一个走上去将自己的水倒了进去,接着淑情看我倒了,也立马将水倒了进去。等我们两个倒完,只听见兹的一声,这石盆果然往下沉了一段距离。
李商和刀哥一看果然有戏,但这两人却是谁也不肯先倒水。倒是姚歆走了过来,将自己的水全部倒了进去,李商见我们这边人这么主动的抢了先,微微摇头,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李商倒完水,这石盆又往下面沉了一段距离。李商抬头看了看刀哥,说道:“轮到你们了”。刀哥给小马使了一个眼色,小马便乖乖的拿出自己的水壶,便往里面倒水,可刚到了一半,突然只听见嗖的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支箭矢来,贯穿小马胸口。
我们几人大惊失色,这怎么回事。只见小马捂住自己的胸口,鲜血已经狂流不止,而我们却只有傻愣着的份,根本没看注意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箭矢从哪里冒出来,这机关难道不是要我们倒水进去?可为什么我们刚才都好好地没事,怎么小马就中箭了。
刀哥想去拉小马,我看出苗头不对,大叫道:“别过去,箭上涂有化尸水”。果然,没过一会,只见小马的身体已经开始溃烂,五官开始流脓,身体的骨头也发出咔咔的声音,正从身体的内部开始断裂,整个人就跟散架的积木一样,倒在地上。
我们低头再看,只见浓烈的发着腐臭味的白气一团一团的往上冒,血水混着流脓在衣服的表面晕染开来,一杯茶的功夫,小马便已经化成了一团白色的液体,连毛发都找不到一根。
我们望着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简直恐怖到了极点,我们所有人下意识的离那方石台都有了距离。刀哥勃然大怒,皱眉骂道:“你们他娘的是不是背地里玩阴的?”
姚歆冷怒道:“这事我们也没想到,如果我们知道会这样,还会傻乎乎的把水全部倒进去吗?”话音刚落,淑情便叫道:“你们看那个石盆”。我们定眼一看,只见石盆里的水越来越水,似乎被那石盆给吸收了。
我他娘的,这回可真的玩砸了。刀哥气得牙痒痒,骂道:“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我突然注意到石盆内表面那些红色的矿物颜料,难道是……我又想到密室里的两具尸体,难道真的和我猜的一样!
李商刚想说话,我便做了个手势,叫他先别说话,我慢慢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石盆里面根本不是倒的不是水,而是血”。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大惊,淑情疾道:“你怎么知道”。我摇摇头,说道:“首先你们看密室里的尸体,如果真的是马强失去控制杀了姚二谷他们,不觉得很牵强嘛!看看我们,关系这么敌对,大家不还是相安无事,一直没有动手嘛。何况姚二谷和马强三人还是志同道合的队友,更加不可能去杀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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