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脸惊异的望着我们两,萍姐似乎一下子惊醒过来,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猛地便往后面退去。爱睍莼璩我甚是尴尬,看看二叔,又看看萍姐,这下糟糕了,我居然上了二叔的马子。
二叔也没说话,眉头一皱,抬手一拳,便向我挥打过来,我猝不及防,一个翻滚,闪了过去。刚刚落定,嘴里还叫道:“二叔,你听我解释”。
二叔依旧神色坚毅,显然没有想听我解释的意思。萍姐这会似乎清醒过来,觉得可能刚才的确是误会,想要过来劝解,一把将二叔抱住,也不顾自己身上是不是穿了衣服,一边抱着二叔一边还叫道:“东,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可能中了毒了”。
但是二叔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一脚踢起地上的碎木头,直直的向我面门打来,我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心中暗骂了一阵,只是直直躲闪,也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二叔见一击不中,便要挣开萍姐的手臂,大力一甩,只见萍姐整个人被二叔抛了出去,刚刚落地,只听见一声惨叫,一块方尖状的木头,直接从萍姐的后脑勺穿进,从额头穿出,鲜血溅了我一声,当场丧命。
我和二叔纷纷大惊无色,这……这……怎么……就这样死了,萍姐就这样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得无边的海浪像是一枚枚重型炸弹一般将我轰炸的体无完肤。在看二叔的表情,整个人跟个木头一样呆立当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雪白,双眼圆睁,眉毛似乎都在抖动,我已经明显看到他的手脚有些轻微的抽搐,原本俊朗不凡的外表中,一下子变得极为扭曲,根本不像是原来的二叔姜东,显然还没有接受自己一下子把萍姐杀了的事实旒。
我们两就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好几分钟,望着萍姐惨死的模样,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用钉子钉住了一样,一步都挪动不开,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怎么都说不出口,在看二叔,整个人就像是秋天的飘絮一般,随便碰他一下,就要倒了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二叔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看准了我的方向,跟道闪电一样,一下子就刺了过来。我暗道不好,这老白脸一定把萍姐的死迁怒于我,我他娘的,我可是冤枉的,这可真的不能怪我啊,我压根来不及多想,双手一挥一绕,猛地便抓住了他那只拿着匕首的左手,两个人开始凭借角力开始争夺那把手里的匕首。
眼看那匕首离我的额头越来越近,突然,我觉得眼前这个二叔有点奇怪。按理说这老白脸功夫极为了得,还懂得天劫手这样诡异的功法,可为什么现在觉得他反而不如我呢!我再一看这二叔的眼睛,有形无神,与原本那个看起来诡异神秘的二叔一比,妈的,眼前这个一定有问题偶。
我不顾那把匕首马上就要刺破我的皮肤,对着二叔大吼道:“你到底是谁?”二叔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那个笑容像极了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妖,鬼气森森的妖。
这时二叔终于开口说话,道:“你猜猜我是谁?”声音婉转轻盈,犹如莺歌一般。
话音未落,我的头皮一麻,我他娘的,这……这声音是……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她,对,是她,是我的妻子,谢娟的声音!
而这时,我又听二叔说道:“老公,我的脸脏了,我想把这张皮换掉”。
我再也无非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这分明就是谢娟的声音,对,是她,错不了!我也不知道哪里的来的力气,猛地将二叔推开,双眼怒瞪,大叫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二叔似乎刚刚想要说话,一条黑影猛地从二叔后面窜了出来,仔细一看,我他娘的,居然是刀木禾!
只见刀木禾那扭曲可怖的脸孔上再次多出了许多被烧伤的痕迹,变得更加恶心难看。二叔似乎也意识到背后有人,拿起匕首便想转身刺去,奈何这不是真的二叔,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身手远不如二叔来的机敏。而刀木禾却是眼疾手快,还未等二叔的身子转过来,一把锋利的尖刀就一下子***了二叔的胸口之中。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这……连二叔都死了,我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真的是地狱么,为什么几个小时前大家还是好好地,为什么一下子会搞成这个鬼样子,刚刚才几分钟的时间,居然又死了两个。
刀木禾见二叔毅然断气,一下子将他从刀锋上推了出去,然后定眼看了看我,皱眉道:“姜东和你说什么了?”
我此刻已经惊吓过度,短短几个小时,就看到自
己同行的同伴全部惨死在自己的面前,整个人的神识早就处于了朦胧状态,心中就像是被刀一块块割肉一样,别提有多难受。刀木禾见我傻愣着站在那里,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当时完全懵了,已经忘记我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只是告诉刀木禾,二叔说你和小涛已经死了。
但是刀木禾之后的一句话完全把我震惊了,奇怪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可怕,我真的很难想象我是不是真的到了地狱,这到底是是一艘什么样的鬼船。刀木禾告诉我说:“其实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你见到的,都是死人”。
我点了点头,本能的恩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惊异和猜疑,因为我经历的怪事太多,也许刀木禾说的就是真的。突然远处又传来大飞的惨叫声,刀木禾立马叫道:“不好,还有那个姚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不然大飞就有危险了”。
我恩了一声,现在就算是个三岁小孩拉着我到处跑,我想我也不会抗拒。我只是默默的跟在刀木禾的身后,刚刚出了船舱的大门,站在甲板上刚刚落定,门还没完全打开,只见大飞一个纵扑就飞了上来,刀木禾立马将他接住,一看他的脸,早已经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再往外一看,甲板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我们留守在这里的海员们,看来都已经死了。
这时又听到姚歆突然站在我们不远处,拼命的对我们大叫道:“小心”。话还没说完,只见大飞原本血肉模糊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跟条野狗一样,猛地便咬住刀木禾的脖子,登时鲜血像水枪一样溅撒出来。
我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本能的往后一躲,只听到一声枪响,刀木禾和大飞齐齐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姚歆从一个海员手上找到了一把手枪,开枪打死了大飞。
我急忙俯子,模了一模这二人的脉搏,没救了。姚歆快步走了过来,盯着我看了又看,突然拿枪对着我:“你是真的是不是?”
我呆了片刻,没有说话,突然一阵狂吼,我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是,尼玛,一会说他是真的,一会又说你是假的,到底谁是死人,谁是活人,我他娘的,我内心的愤怒就像是一团熊熊大火一样一下子燃烧起来。
我双眼猩红,像是吃人的魔鬼一样,只感觉体内一股子异样的感觉猛地从我脚底板升腾起来,刚刚被浇灭的再一次被点燃,望着眼前的姚歆,就好像是在瞻望一只刚刚被自己捕获的猎物一般,下面的时间就是我撕咬猎物的时候。原本澄明的脑袋,再也没有任何理智可以,瘙痒难耐,小月复处都要炸开一般,一股子邪恶的思想不断在我脑海里徘徊。
姚歆见我神色不对,直直的往后退了一步,用枪对着我,大叫道:“你干什么?”
我突然诡秘一笑,那个笑容,简直就是和我自己看到的镜子里的自己是一模一样的,那是一种妖,鬼气森森的妖。我表露着妖气的脸庞,冷笑道:“你说我要干嘛,哈哈,你说呢”。
我此刻的思想已经趋于混沌,后来清醒的时候,我甚至忘了这时候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只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一场醒不来的梦。
姚歆见我像着了魔一样,又往后退了两步,她越往后退,我就越前进,不断地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姚歆见我眼中重生,知道大事不好,一边拿着手枪,一边对着叫道:“你别再走,不然我真的开枪了”。
我似乎对这话聪耳不闻,依旧慢慢的向她靠拢过去,可那姚歆也不是吓唬我,真的扣动了扳机,可她运气不好,没子弹了。
姚歆眼看这情形,撒腿就往后跑,我哈哈一笑,一个跨步,从背后将她拦腰抱起,急急往船长室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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