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这是我们来到这个岛上的第三天,没有太大的危险,也没有过多的惊喜,一切看似很平常,但是我也总觉得,危险似乎就潜藏在我的身后。
今天我们还是两组,这次换成我和姚歆去山上的雨林里面查看,二叔和大元去下游的溪水处探寻情况,大飞则是在附近寻找止血和防止细菌感染的草药,只留下二猴一人守在山洞处,保护萍姐的安全。
我和姚歆一路走在茂密的雨林之中,高大浓密的树林里,长着很多枝叶茂盛的植物。四周很潮湿,露水很快把我和姚歆的身体打湿了,这里湿气很重,而且脚下的土质也很松软,稍有不慎,便会踩到一个烂泥坑,虽然没有大面积的沼泽潭那么可怕,但要是一只脚陷进去,也得耗费好大的功夫才能将其拔出来。我抓紧身后姚歆的手,深怕一回头不见了她,姚歆也没挣月兑,她也知道在这种原始森林里,丢失伙伴是很痛苦的。
我挥舞着匕首,尽量砍削阻挡前进的藤枝。因为有些上面长着尖刺,倒钩,还有许多锋利的枝条,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什么可怕的毒虫鼠蚁,那也是怪让人难过的。
我们不断向深处走,林子里的气味儿有些变化,我闻出了香料植物特有的味道,还有许多无名花草的芬芳,看来这地方果然是一块宝地,没多久我隐约听到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我们一路沿着昨天二叔他们行进的道路,慢慢的往山顶走去,一路上荆棘遍布,杂草丛生,道路曲折蜿蜒,特别难走。今天这场面,就好像是那会我们被困在海底城里的雨林一般,只不过今天这片雨林稍微要比那海底城里的雨林要安稳的多栎。
忽明忽暗的密林穿越特别使人恐惧,到处都有横生的植物挡路,等我们穿过走出那段茂密的雨林,眼见出现一条开阔的溪流,从湍急的走势,可以看出是向岛下面的海流去。我猜想这条溪流,应该是就是通往我们所处在山洞前面那片溪流的源头了。我稍微回忆站在洞顶上观察的情景,粗略的推断出,现在自己所处的方位,应该是到了半山腰了,我知道再往里走,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这时空中弥漫着蒸腾的白色水雾,更烘托生态环境的古老和神秘。我回头看看姚歆,她满头大汗,黑亮的眼睛里有着无限的深邃。
“你怕了吗?”我问。她摇了摇头。我见她逞强,索性不管,继续往森林的深处走去。但是越往里面走,情况就越加危险。由于白天岛上水汽的蒸发量很大,泥土潮湿,地下可能出现大面积的沼泽潭。我拉着姚歆的手,专走浅色的泥面,防止陷入吃人的沼潭浮。
膝盖高的柔女敕植物一撮儿一撮儿地分布着,我们尽量绕开那些草丛,里面可能盘踞着毒蛇或恶虫。刚才走在树林里的时候,我提前削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概两米多长,专门用来挑开蜿蜒在树枝上的小蛇。这会儿木棍照样派得上用场,它能试探脚下的泥面,如果里面是空的,我们立刻闪开了走。
我小声地告诉姚歆:“如果一有危险,你赶紧跑,别管我姚歆似乎很意外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对我挤了挤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了?”
听她说了这话,我不禁脸上一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总觉得自己对她很愧疚。
突然,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经,对着姚歆一摆手,小声道:“停”。姚歆身体一抖,轻轻“啊”了一声,顺着我的手势,便往前面看去。
“你看前面是什么?”我继续对姚歆小声地说。
“枯木,半截树干姚歆说道。
我摇了摇头,皱起了眉头,说:“不对,好像不是,走近点看看这时周围的雨林还在蒸腾着水汽,太阳这时照射得格外强烈。
等我们稍稍走进,突然就看出来了,不觉得身体有点晃动:“鳄鱼!一只伪装的鳄鱼
估计那只鳄鱼已经原地伪装半天了,张大的口腔晾晒得有些泛白,锋利的牙齿闪着沙漠枯骨的阴森,错乱地露在嘴外。眼睛像干枯的树眼,宽大的下颚犹如被白杨树的皮包裹着。青灰白黑的鳞片,杂花着分布在脊背和四肢上,像古代将士的铠甲,一块儿一块儿的从宽厚的头盖骨延伸至尾巴。
我看出那条鳄鱼的个头来,大概有一米半长,长得极为的凶猛,我生生吸了一口气,刚刚对付了一只野山熊,现在居然又多出一条鳄鱼来,他娘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摆手示意姚歆先走,姚歆点了点头,速度的往后退了好几米。
但是这点距离完全不够,这鳄鱼一旦发起攻势里,速度极快,我们想逃也逃不了,所以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再不惊动它的前提下,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慢慢地蹲下,给鳄鱼一种我没发现陷阱的错觉。我慢慢地挪动着,尽量用身旁的几撮儿矮灌木和杂草遮掩我的企图。如果鳄鱼看不清楚我的动作,就不会采取防范行动。手上还端着一把步枪,又把匕首绑在步枪的枪头上,做成了刺刀的样子,要是实在不行,就和这鳄鱼来个鱼死网破。
太阳照射得我满身湿透,眉毛上的汗水不断流进眼睛里。我大意不得,必须竭尽全力捕杀这只鳄鱼,不然我只要稍微一个不小心,我就要变成它肚子里的美餐了。
我像瞄准射击一般,匕首的锋芒对正了鳄鱼的口腔,我打算先发制人,一刀刺进鳄鱼的大嘴巴里。心中默念了几声,登时脚下发力,身体前倾,使足了肩膀的气力,急速狠猛地刺了进去。我的双手能感觉匕首划开它的喉眼,直捅进胃里的滑腻声。
突然,手腕急剧震荡,双臂发麻。这只一米半长的鳄鱼,它死死咬住嘴里的那杆步枪,巨大的身体翻滚起来。我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力,这鳄鱼力气太大,我整个人就像是被它拽动的陀螺一样,四散旋转,上下翻滚。
不过这鳄鱼被我的匕首刺中,一定是疼得撕心裂肺,趴在湿泥上的笨重身躯,突然像头跃出海面翻滚的海豚。它坚硬的背和白黄的肚子轮翻着拧转,把我顺带着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地上坚硬的石块和木刺打在我的身上,让我剧痛难当,恨不得昏死过去。这姚歆似乎想要上来帮忙,但根本靠近不了,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不远处望着我们缠斗。
本能的条件反射使它不住的向前窜起,这样步枪前头的匕首又顺着它尖利的牙齿戳进肚子许多。挣扎的力气渐渐地弱了下去,刚才为了控制住它的疯狂,我也挥汗如雨,臂膀酸痛。它体积不大,但是年轻的生命所爆发出来的破坏力出乎意料,差一点我就要被它挣月兑手去,一旦我的步枪离手,那么我离死也就不远了。
搏斗中鳄鱼喉管里的血喷了出来,溅在我的胳膊和脸上,我眼看这鳄鱼快要不行了,我使劲地抽动木棍,尽力戳碎它的内脏,迫使它完全死亡,以防止它用剩下的最后一丝气息,反咬我一口。
汗水继续流进我的眼睛里,视线虽然模糊,但凭着感觉,我奋力的跟他耗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这个倔强生猛的家伙彻底没有了生气。
我抹了抹眼睛周围的腥血,用双手把鳄鱼翻转过来,猛地往后一拽,便把步枪拔了出来,只可惜匕首插的太深,我安装的也不是特别的牢固,只能先让匕首呆在鳄鱼的肚子里。
我稍微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刚刚回头,正准备和姚歆打个招呼。突然,姚歆露出一脸惊恐的样子,对我大叫道:“小心,还没死”。
我一听这话,登时头皮一阵发麻,本能的调转回来,只见那鳄鱼原本闭着的双眼已经睁开,虽然身上到处溅出了鲜血,但是整条鳄鱼好比发情期的公猪一样,已经不管自己的死活了,拼了命的想宰了我。
只见它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一下子就咬住了我的左手臂,登时我觉得锋利的牙齿一下子就刺进了我的血肉之躯中,那种可怕的疼痛感就像是被人开了一枪,简直痛不可俞,我现在最害怕的是这条鳄鱼猛地往后一拽,生生的会把我一块肉个咬下来,到时候只有一块骨头漏在外面,那么别说会把人吓死,这里空气中都是细菌,这里有没有什么应急的药品,我多半也会死。
我赶忙操出右手来,对准那鳄鱼的眼睛便是一枪,登时一股子浓烈的鲜血飚射出来,溅了我一脸。这时姚歆看情况这么危急,再也不顾自己的安危,一个纵身,便把一把匕首插进了鳄鱼的额头之上。
这鳄鱼终于松开了咬住我手臂的大嘴,一下子又拖回在地上,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已经成了麻花卷了,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疼痛了,对着姚歆叫道:“跑”。
两人跟发了疯似的,拼命掉头的往后跑去,也不管这路是通向哪里的,先月兑离这鳄鱼的攻击范围再说。这鳄鱼似乎已经和我们扛上了,身上多处受伤,眼睛也瞎了一只,可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摆动着巨大的身体,急速向我们追来。
我一边跑一边看着背后的鳄鱼,心里一阵咒骂,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鳄鱼,怎么打不死的啊!还未来得及等我多想,突然,只见前面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我们想也没想,以外前面是平坦的山路,只觉脚下一个踩空,两个人顺势翻落出去,顺着陡峭的下坡滚了下来,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等我们站起来的那一刻,我已经觉得眼冒金星,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破破烂烂,手臂上疼痛难忍,钻心刺骨,简直就要死了一样。
姚歆这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盯着眼前的情景一看,不觉说了一声:“你看,这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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