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周身的炙烤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取代,那自皮肤相贴处不断传来的暖暖温意,如同春风一般,让她眷恋不已。蒙蒙中,她不由自主地朝那热源靠近了几分。
耳边似乎有着浅浅的轻笑声传来,旋即,一个更为火热的热源,轻轻覆上了她的身体,顺着那平坦的小月复一路长驱直入,随着她平稳的呼吸扫过那软软的圣女峰,最终贴附在了明珏那不加任何掩饰的俏脸之上。
“小野猫,你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最美……”
是谁?
是谁在说话?
这一路走来,一直提心吊胆,她的精神早已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一刻,即便是柳初阳那个王八蛋在身边,她也不愿醒来……
等等!
柳初阳!
明珏一个激灵被自己吓醒,跃坐起来,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那敛着邪气笑容,面带黑铁面具,单手支头斜躺在自己身边的柳初阳。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自己睡在一起……
柳初阳没有说话,嘴角的笑容却越放越大,如果忽略那欠扁的程度,倒也算得上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类型。他眼中精光灼灼,双眼一眨不眨如同透视一般扫视着明珏。
明珏一脸无辜,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嗖!
明珏的脸瞬间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顺手一捞,抄起被子就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那速度快得,简直是闪花了柳初阳的眼。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和柳初阳原本便是共披一被。现在她这般动作,虽是保住了自己,却也让得柳初阳那完美到没有一丝余赘的魔鬼身材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当中。
空气中仿佛有着一丝丝轻微的波动流过,余下的,便是一片死寂。
明珏似乎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直观,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如此令人鼻血狂喷的景象。原来男人的身体便是这个样子,上次在朔天的时候,她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嘛!
她使劲地摇着头,想要挥去脑海中那不着调的想法,心中不由有个疑问弱弱地浮现了出来--完了,上次什么都没看到,都被追杀了半年,这一次,岂不是要被剜心剔骨抽筋扒皮五马分尸啊!
不过,她心里这点可怜见的的疑问,在下一刻,便立马被那无休无止,如泉水般从内心深处不断涌出的羞恼之意取代。
看着那依旧支头斜躺着一脸慵懒姿态的柳初阳,她扭过脸去,不由喝道:“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柳初阳那俊逸的脸上曾有一瞬的尴尬之色闪过,不过下一刻,却又恢复了平常那邪气的笑容。他撤下支在头下的手,转变姿势,变为仰躺在床上,如此这般,那春光在明珏眼前更是一马平川,毫无阻碍。
“唉!本尊也想,不过本尊的纳戒不见了,可能是被方才那岩浆融掉了吧。而本尊的衣服,全在那里面……”
柳初阳的语调有些无辜,却让明珏活生生听出了一丝窃喜在里面,直气得后者急欲吐血。
明珏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由在被窝里模上了自己的右手,那里,果然也是没有纳戒的踪影。
那是爹留给她的纳戒……
柳初阳饶有兴致地看着明珏,却见她眸色一瞬黯淡下来,似乎有着一种他难以理解的悲伤流溢出来,旋即,一滴清泪缓缓地自她的右眼流出……
仅仅一滴,还未来得及完全划过她稚女敕的脸庞,便已干涸,成了那一道动乱了他心神一辈子的浅浅泪痕。
柳初阳嘴角的笑容莫名地收敛了一分,他别过脸去,闭上眼,不再看她。
那自心尖处不断加速的音符,究竟,是谁的心先动了?
明珏不着痕迹地瞥了柳初阳一眼,见着后者闭目养神,连忙伸出素手将脸颊上的泪痕擦干,心里不由庆幸还好没让这家伙看到,不然又不知会怎么数落自己。
她来回打量着她所在的这间石室。
这里与之前在墓穴之中的石室似乎并未有太多的不同之处,一如既往的简单,一如既往的空荡,要说那唯一多了的东西,似乎就只有自己身下的这张床了。
方才那岩浆连纳戒这种灵器都可以消融,却除了烧掉她的衣服之外,就再没对她造成任何的损伤……
明珏思绪飞转,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唯一的那一个可能--有人暗中相助!
“喂,有没有人啊!”她不由大喊出声,只是,回应她的,却始终只有那凄清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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