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朝嫁暴君(上) 第5页

作者 : 绿光

“大哥,这么点本事怎好意思献丑?”

华与则压根不恼,扬笑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没预警的一声,教走神的窦月芽结实地吓了跳,搞不清楚状况地朝广场望去,只见广场西边不知何时竟飞上了两只纸鸢,简直要融入夜色里,还未来得及明白用意时,就见两匹马狂奔了起来。

接着看到华与刹明明已经搭了箭拉弦,却突地松开,不知道跟来到身旁的华与则说了什么,才再将弓拉到满,箭翎破空而去发出细微嗡嗡声,射中纸鸢中心,教她惊诧不已时,箭矢再发,两箭、三箭、四箭、五箭,几乎零时差,二中了纸鸢的各个角落,现场欢声雷动。

然而他却依旧驾马快奔,来到守在广场边的侍卫旁,以箭翎引了火油,继续射向纸鸢,边喊着,“全都退回殿内!”

那沉着的吼声像雷声般打进窦月芽的心底,就在着火的箭矢射中纸鸢瞬间,纸鸢登事着火,还爆开阵阵彩色烟雾。

窦月芽瞠目结舌了,没想到这世界还挺先进的,竟还能玩彩色烟雾的把戏。

但就在她啧啧称奇时,石墀底下的禁卫高喊着,“有毒、护驾!”

瞬间,风云变色,尖叫四起,她在混乱之中被拖着往后跑,却忍不住一再回头,看向那坐在马背上的英挺男子。

太神了,他第一时间就发现那纸鸢绑着毒粉?

用火烧成雾,总比整把洒下来好吧。

这人……忍不住的,她敬仰起他了。

因为纸鸢内藏着毒粉,皇上震怒令禁卫彻查,与宴的人一个都不许走,殿内的余兴节目继续,只是欢愉气氛不再,席间议论纷纷,而窦月芽和华与剀来到兴和殿后头的攀花园,进了亭子。

“盛兰,你在这儿歇会,我到前头看看状况如何。”差了宫女备茶,华与剀不多作停留地道。

“喂,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她人生地不熟,会害怕的好不好。

“不是你说不想会威颐殿的?”华与剀没好气地道。“还是我差人送你回殿?”

窦月芽抿了抿嘴。“我在这儿等你。”是,是她还不想跟桂皇后会威颐殿,所以婉拒了桂皇后,拉着华与剀当保人,好让她可以在外头透透气。

她好不容易离开那一方天地,自然不想太早回去,而算来算去,除了桂皇后以外,她就和华与剀最熟了,自然是要他作陪。

“乖乖待着,有什么事,亭外有宫女候着。”

她轻点着头,轻抿口茶,回想刚刚那不可思议的场景。

华与刹简直像是神人般英气逼人,出身帝王家,面貌出众又是定国安邦的武将,她懂为何自己刚刚背中数把眼刀了。

华与剀才走没一会,一阵脚步声逼近,守在亭外的宫女欠身问安,才教她回神望去——没一个认识的,但不陌生,全都是刚刚对她丢眼刀的。

而走在最前头的,一身桃红绣金纱大襦衫,手里抱了个襁褓中的婴儿,斥退了守在亭外的宫女,领着一票眼刀女,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式。

窦月芽托着下巴,以不变应万变。

“唷,这是怎么着,不过是个破格封赐的公主,真以为自个儿成了皇族,见着了本宫也不知道该侧身问安?”领头的女子盛气凌人,皮笑肉不笑地拐弯讽刺。

窦月芽懒懒睨一眼,要不是她确定这时代没有肉毒杆菌,她真会以为她注射太多,导致颜面表情不自然。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她起身很客气地问:“请问如何称呼?”

虽说对方来意不善,但她只有孤身一人,只好以退为进,和气求生存。

岂料那女人掩嘴低笑,一双狐媚大眼往后睨去,笑问:“听见了没?真是傻了呢,连咱们都不记得,真不知道睿王爷和大皇子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会为了争夺她而比试呢。”

说着,后天响起阵阵很含蓄的笑声。

窦月芽无力地闭了闭眼再看向远方。就这么点功力?不是她不懂反击,二嫂这么点力道,她连反唇相稽的兴趣都没有。

笑吧,一天三大笑,有益健康,算是她的功德。

然,当笑声一停,场子瞬间冷了,眼前一个个姑娘有开始使出眼刀功,教她万般无奈,很想跟她们建议,换个方法如何。

如果只有这两招,就不要学人家搞小团体玩霸凌,很无聊的。

“贱蹄子,也不想想你盛家不就是个五品五都督的家世,凭什么破格成为公主?”

去问皇帝啊,关她什么事?窦月芽掏了掏耳朵。

“就凭你也想要攀高枝,不怕摔死?”

喜欢哪个就打包哪儿,找她干么?她偷偷掩嘴打了个哈欠。

“睿王爷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别真以为你成得了睿王妃。”

到底谁在妄想,有病就找大夫,她懂财经懂管理就是不懂医,真的是爱莫能助。她眨眨眼,免得哈欠过后的泪水被发觉,那就不好意思了。

“是谁说本王鬼迷心窍?”

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后头传来,没来由的一阵酥麻从腰窜到头顶,吓得窦月芽回头一望,就见那英勇神武的华与刹自漆黑的林木间走来,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多久,又听了多少。

然,一票姑娘一瞧见他,赶忙福身问安,瞬间吓得鸟兽散。

窦月芽瞧这阵仗,噘了噘嘴。

鹰隼驾到,自然会吓跑满枝头的麻雀,问题是——她们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要走也不拉她一道,留她一个人,气氛很尴尬耶。

偷觑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那眼神深邃,简直像在对她发射无限量的电流,教她猛地垂下眼。

太妖孽,真的是太妖孽了,他怎能长得这么好看,一般姑娘家哪受得了他这眼神?莫怪那票姑娘企图霸凌她。

可是,还要继续僵着吗?

她个性好脾气佳,是个很容易攀谈制造和气氛围的人,但问题是,面对这妖孽级的人物,还真是词穷了,只能盼望华与剀快快回来,别把她独自丢在这儿,她好无助,真的。

“今儿个发生的事,吓着你了吗?”

那醇厚的嗓音响起,她背脊又不自觉地麻了一阵,勉为其难地笑道:“还好。”反正又不是是刀光剑影,火里来水里去的,有什么好吓到的?

她窦月芽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从小被吓大的。

“那就好。”

话到此,亭子里便沉默了。

不能怪她,实在是他搭话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加上她跟他不熟,没有共通话题,真的很难自在闲聊。

这一静下来,连兴和殿内的丝竹声都听得见,伴着不远处的虫鸣,聆着柔和乐声,教她微微地放松了自己。

“殿里的宫宴还继续着?”她随口攀谈着。

“可不是。”他哼笑了声,移了几步坐到她身旁。

“才发生事情,大伙……真是镇静。”其实她怀疑袭击是常有而非偶发的事件,才能练就如此强大的抗压性。

“没人死伤,自然不当回事,再者——”

他话未落,瞬间一道刺耳声响划开宁静,窦月芽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望去,正觉得这声音很像施放烟火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箍得死紧。

她狠抽口气,僵硬如石。现在是怎样,四下无人,打算用强的?

正胡乱猜测之际,砰的一声,天空绽开金色火花,如蕈状散开四落,是比不上她看过的烟火,但是光是能在这儿看见烟火就已经能教她惊讶的了。

然,那一丁点的新鲜感,却被身后这男人给硬生生消灭,而她发觉,没施放一枚烟火,那箍住她的力道就更不人道,她简单像动物频道里要被森蚺扭死的猎物。

她的肩头和胸口都在发痛,抿了抿嘴道:“王爷,可以放送一点吗?”她确定他没有用强的心思,甚至可以推断他可能是害怕或厌恶烟火的声音,所以需要一个物体来稳住心绪。

她向来与人为善,不介意当个人体抱枕,但……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抱歉。”适巧烟火已经停放,他微微地松开她。

“没关系。”助人为快乐之本这句话,她向来奉为圭臬。“如果适应了,可以麻烦你稍稍退后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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