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大步迈向几米之外被两个男人牢牢架住,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军刀的黎邀,神情迷惑不解:“天哪,你竟然在笑……简直美极了,果然是我想要的完美女神,我已经等不及了,来,我这就来塑造你!”
雪亮的锯刃在他的手里嗷嗷叫响,仿佛声声都在宣泄它的兴奋和饥渴。悫鹉琻晓
黎邀吐了一口气,闭上眼,平静地等待命运的到来。
而秦冕身后,同样被几个粗壮男人制服在地的季铭斯而盯着他的后背,如血一般腥红的眸子冷凛一闪,突然地两臂发力,反手握住两个抓住他的男人往前一翻,那两个男人就齐齐翻了一个跟斗倒落在地,与此同时,另外个两个男人五官狰狞得朝他扑去,他猛地回头,长腿一扫,同样,这两个男人也扑倒在地。
秦冕闻声回头,只见几个男人惨叫连连,而季铭斯却不见踪影,再一转身,就见季铭斯正抓着那个手拿军刀的男人的手,大力一拧,那男人的手就咔嚓一声,军刀掉到了地上,男人的尖叫声响起。
秦冕牙齿一咬,举起电锯就朝季铭斯的后背砍去。
“季铭斯!小心!”黎邀看着迎面而来的白光,吓得一声尖叫。
季铭斯猛地侧身,一手揽过黎邀,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而另一只手横起,挡住电锯,同时,一脚狠狠踢向秦冕的小月复。
秦冕和电锯同时飞到了几米之外。
季铭斯已经松开她,阴森着脸朝秦冕走去,对着他的小月复就是一阵猛踹。
秦冕顿时吐血几叫鲜血,嘴里却痛快地笑道:“啊……真TM爽……多来几下……不要停……寡妇你稀罕,真TM服了你……”
而那几个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见状,吓得连滚带爬地朝门外跑去,可没跑几步,又全怯怯捏捏地退了回来,紧接着十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冲进仓库,两三下又将他们制服在地。
刘助理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就看见季铭斯目光如野兽一样盯着秦冕,动作像机器一样,一下一下踢在秦冕身上,地上血迹一摊,源着正是他的手臂上那条狰狞的血口,鲜血拉长成线,不停地往下流。
而黎邀瘫软地坐在地上,看着季铭斯,神情恍惚。
刘助理一个激灵,急忙上前伸手制止季铭斯,却被他一拳头挥开,血腥的眸子瞪了刘助理一眼,又低头专心致志一个劲猛踢。
整个仓库都弥漫着阴森森的杀气和浓浓的血气。
刘助理模了模被凑的脸,再看指头,已经被季铭斯的血染红。
刘助理无奈摇头,大步走向黎邀:“黎邀小姐还好吧,老板发疯了,麻烦你快去阻止他,不然血就要流光了。”
黎邀看了看刘助理,又低头看向地面,血迹从她现在坐的地方,衍生到季铭斯不停踹脚的地方,这才回过神来,那一挥电锯是真的落到季铭斯身上的。
季铭斯踢得秦冕嘴里不停冒血,再也笑不出来才蹲,目光阴狠,抓起他的左手大力一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掰完秦冕,他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向另外几个男人,抬脚就踹,然后又蹲下,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逐个响起。
接下来,他又转移阵地,大步朝电锯落脚的地方走去,双手举起,像一个即将开宰的屠夫一样,步一步走向秦冕。
黎邀心里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他跟前:“季铭斯,你要干什么,你快停手。”
季铭斯不说话,连眼也不眨一下,饶过黎邀,又要朝秦冕走去。
随着他的移动,地上血红的图案逐渐蔓延开来。
黎邀唵了唵唾沫,额头上再次冒出冷汗,快步档在他跟前:“季铭斯,你冷一点,快把电锯放下,他已经快死了,用不着再动手了。”
季铭斯还是不为所动,轻身又要朝秦冕靠近。
黎邀看着他手臂上的血不停在往外流,一个着急,干脆咬牙,扑上去就要夺他手里的电锯,也不管那口子是不是对着自己。
季铭斯这才眼神一闪,急忙把电锯扔到一边,双手接着她怒吼:“你疯了!不要命了!”
“你才疯了!手不要了是不是!”黎邀怒吼回去,抓着他那只满是鲜血的手,眼眶一片通红,甚至还闪着莹亮的水泽。
季铭斯一愣,盯着她,说不出话,也不动了。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冷下来,看着胳膊上那条又深又长的血口,心里一紧,冷声勒令道:“不许动!”
说完话伸手就扯他脖子上的领带,因为着急,又只有一只手能用,扯了好几下才扯下来,扯着季铭斯连头都跟着像木偶一样垂了好几下,但季铭斯却发傻发愣地看着她,整个表情都是木愣的。
黎邀扯下领带就往他手臂上缠,单手不方便,怎么也缠不紧,又抬眼瞪他:“你是木头是不是,不知道搭把手。”
季铭斯喉咙动了动,不可思议吐出几个字:“你……你……扒我衣服……”
黎邀莫名奇妙地瞪了他一眼:“叫你也是白叫!”回头又对刘助理道:“麻烦刘助理搭把手,不然你老板血流完了,可不关我的事。”
刘助理闻言就要上前,却见季铭斯眉毛一横,又立即止步扶了扶眼镜道:“咳……其实我们老板除了钱之外,就血多,多流一点也不打紧的……”
黎邀气得直吐气,对着季铭斯怒吼:“伤口这么深,你手还要不要!”
季铭斯瞧了一眼,嘴角一扯笑了出来:“很深吗?看到骨头没?你要不要啃一口?”
黎邀想着季铭斯狗啃骨头的理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彻底无语了。
这么严重的伤,感情只有她一个人急,而是还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那种,可是撒手不管,又好像不太……仗义,毕竟他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她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别开玩笑了,先处理伤口,不然就……”废了。
说着又继续在他手上缠起来,没有人搭手,她干脆也不叫了,用嘴咬着领带另一头,在近心端打了一个紧紧的结,至少这样能让血少流一点。
季铭斯垂眼看着她认真而又困难的动作,渐渐地眼底腾上了一缕雾气,忽地双后一伸,将他紧紧箍在怀里,下巴埋在她的肩上,良久,才气自息颇重地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黎邀身体一僵,只感觉那股暖暖的热流在耳边饶了两下,就一下子饶到眼眶里,发酸,发热,还来不及眨眼,那一股热流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喉咙哽咽,声音也跟着颤抖:“……我也……”
可是没等她说完,季铭斯就把她箍更紧,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通通挤出来,不让她多说一个字。
他却继续在她耳边吐气:“不许说!什么都不许说!”
黎邀只得闭嘴,任何眼里的热流无声滑落。
黎邀感觉自己真的快喘不过气来,才推了推季铭斯道:“快回去处理伤口吧,我不想自己劳动白费。”
季铭斯果然松开手,目光如水一澄澈看了半晌道:“好!”
刘助理不忍直视地看到二人分开,才又咳了一声上前道:“老板,这些个人怎么处理?”
季铭斯阴冷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道:“听说第五监狱最近人丁稀少,让他们去充充数,至于……那只死耗子,给安五,安五会好好款待他的。”
——
走出仓库,夜黑如墨,十几辆车,好几十个一看就训练有素的人恭敬在等着,而周围是一片死寂和荒芜。
黎邀看了一眼季铭斯,这么偏僻地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闯进来?
不过这些都疑问都得先放一边,目前重要的是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去,不知道家里乱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急,哪知道没等她开口季铭斯却抢先道:“放心吧,你家那几个小仔子以为你临时出差了。”
黎邀:“……”什么意思,他连家里都替她安抚吗?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被绑架的消息走露出去,不管对家里,对公司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快上车回去吧,我已经让医生准备好了。”刘助理看着两人好心提醒。
司机更急忙打开一车门,两人坐了进去。
犹豫季铭斯伤势较重,车子一路急速前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才抵达季铭斯的住处。
一下车医务人员便迎接上来,黎邀终于松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回家了。
哪知季铭斯硬拽着她的手不让挪开半步,还严肃地说:“你确定要让那那个小仔子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黎邀这才想起自己也一样狼狈不堪,特别是被秦冕甩过的两巴掌,到现在都还微微的痛,一定又红又肿,怎么能让小色姑娘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她默不作声地任由季铭斯拽着,走进他家的门,再坐在大厅沙发上一言不发旁观医务人员们为他处理伤口,一团一团血棉从他胳膊上擦过之后扔进垃圾桶,看得她心里一阵一阵发堵,到最后别过脸不再去看。
她都不知道之前抓住季铭斯的手硬要给他包扎是怎么做到的,再看看自己的右手,满是暗红血迹早已干涸,但她却微微颤抖起来。
医务人员为季铭斯的伤口缝合包扎之后就离开,连刘助理退了出去。
季铭斯又吩咐佣人送上热水和冰袋,把她的右手放进热水里,一点一点为她洗清。
黎邀手一缩,小声道:“……我自己来。”
说是自己来,可一只手也不怎么方便。
季铭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为她继续清洗,洗干净后又用手巾为她擦干净。
然后再把冰袋贴到她脸上。
这回黎邀真觉得可以自己来了,接过冰袋就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目不斜视地望着对面墙上的挂画。
整个大厅空旷得就剩下两个人,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但实际上不仅仅是可闻,而是来越大,越来越浓,就在她的耳边。
等她一回神,扭过头,就与季铭斯超近距离地四目要对,连鼻尖都触碰在一起了。
她惊愕得瞪眼,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条件反射季铭斯就整个人覆了上来,覆上她的唇,整个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得她一头倒在沙发上。
他像饥渴一般,含着她的唇肆意吮吸,舌头扫过她整齐的牙关长驱直入,再勾住她的舌头,把属于她的味道全部吸入肚子里。
黎邀僵硬在那里,没有回应,却又不敢推他,怕像上次一样把他的伤口弄蹦。
可哪知,她没推他,他自己却毫不顾惜地动了起来,伸手就往她衣服里探,还幅度闷大,一下子就把她的衣服推到了胸口处,插在手掌覆了上去。
然后,唇也跟着下移,一路啃过她的脖子、锁骨、再又往下。
黎邀快速喘了两口气,终于没好气地开口:“伤口!伤口会裂开的!”
但季铭斯不管不顾,全当没听到,还手伸到后面撬开扣子,把整个她剥了出来。
黎邀简直无语,咬着牙齿道:“季铭斯,你说过要尊重我的,我没‘传’你,你不准乱来!”
季铭斯身子一僵,果然停了下来,弓起身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声音沙哑低沉:“给我……我想要……”
语气里竟然全是请求。
黎邀愣了愣,急忙从他身下缩出来,缩到沙发一角,快速把衣服拉下去:“想都别想!”
季铭斯:“……”
像一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儿可怜巴巴地退了回去,坐在沙发上,眼神无比哀怨,以至于黎邀真有一种自己吝啬苛刻的错觉,她顿了顿,软下声道:“那个……我饿了……你要不管饭……我就回家吃……”
季铭斯斜眼看她,嘴角扯了扯,又无比严肃地拿起电话找了出去。
挂了电话,他又一脸怨气地看着她:“放心,我会把你喂饱的……你什么时候把我喂饱?”
黎邀反应了好几秒才听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一热,想都没想月兑口便道:“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
季铭斯立即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黎邀:“……”
祸从口出,又自己给自己挖坑了,蜷缩在沙上板着脸一言不发。
季铭斯看了她一眼轻笑:“过来,不要坐那么远。”
黎邀抱着腿,不理他,只当听到。
季铭斯又皱了皱眉道:“你过来看看我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怎么痛起来了。”
黎邀狐疑地看着他,见他面不改色,只得爬了过去,哪知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把揽过强行坐到了他腿上,手挽圈着她的腰,不让她有半点动弹。
黎邀刚要开口骂,却听他道:“伤的是右手,我没用。”
然后就含着她的耳垂吐气:“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黎邀顿时脸一热,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到不是因为季铭斯的话,而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季铭斯迫切的需要就在她身下坐着的地方,烙铁一样。
这让她怎么坐得住!
她扭动了几下想要站起来,而这个动作引起的摩擦却让季铭斯更加激动,喘着粗气道:“对……就这样……多动两下……我们需要你……”
说着又把她圈得更紧,让她稳稳地坐在上面。
“季铭斯……你快放手!”黎邀立马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了。
哪知她不动,季铭斯自己在她身下磨蹭起来,嘴里还一遍一遍地喊道:“小邀……小邀……”
‘小邀……’
黎邀被他叫得全身一阵颤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但季铭斯这样还不满意,还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她的右手,嘴里蛊惑道:“你感受一下……我们多需要你……”
黎邀怕弄到他的伤,不敢多动,只得任由他的牵引。
火热的温度顿时扩散到了全身,让她整个人仿佛都冒烟儿了似的,十根脚指头紧张得蜷缩起来。
“季铭斯……你能……再无耻一点吗!”黎邀连声接是都断断续续。
季铭斯在她耳边低笑:“是为你无耻的……小邀……小邀……”
黎邀被他烧得满头大汗,紧着唇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侧眼向窗外,送餐的人正推着推车慢步走来。
她顿时有一种被人捉歼的惶恐,连连道:“季铭斯,你快放手,有人来了。”
季铭斯也同她一起望向窗外,笑了笑,却仍旧不放手:“没事,他看不见……”
黎邀:“……你再不放试试,你这辈子也别想我传你!”
“呵呵……”季铭斯这才放开她。
黎邀立马从他身上爬下来,正坐在沙发上,送餐的工作人员使推着推车走了进来,恭敬地把餐点放下,只是自始至终人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季铭斯得意道:“为是跟你说了他看不见嘛。”
黎邀怒瞪:“我要去洗手间!”
虽然隔着布料,但真真切切地模上了他的……再直接吃饭,她心里怎么也觉得堵。
季铭斯看着她的背影眯眼笑道:“你很快就会爱上它。”
没过几秒,黎邀又突然转身灰头土脸道:“在哪里?”
他家那么大,洗手间藏哪里,她一时还真不知道。
季铭斯起身,无声地在前面为她带路。
穿过一条走廊,再转两个弯,终于到达了所谓的手洗间,季铭斯还很绅士地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黎邀烦躁得咬牙:“臭土豪!”
季铭斯点头:“嗯,土豪,你可以救保养!”
“神经病!”
黎邀丢恨恨丢一句就嘣地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