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陌侧着身子,艳红的锦袍照耀在暖阳下,春风吹拂,面纱遮挡着那绝世的容颜,那一双冷艳的双眸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凤千凝,接着便看向远方,他站着的地方正是军营空旷的草地上,远远看去,遗世而**。
凤千凝心中暗叹了一句,当真是美人倾国,这样姿容的男子,却甘愿做凤傲天诸多男人中的一个,她不得不佩服凤傲天的能耐。
“邢无云如何了?”卫梓陌并无过多的客套,而是直接问道。
凤千凝微微挑眉,“难道皇兄未曾与逍遥侯说过?”
“嗯。”卫梓陌只是冷冷地应道。
“那本公主为何要告诉逍遥侯呢?”凤千凝不紧不慢地说道。
卫梓陌仰头看着远方,“付寒应当不知晓你的另一个身份吧。”
凤千凝听着他的威胁,不过是淡然一笑,“那又如何?”
“倘若我告诉他……”卫梓陌低声道。
凤千凝笑意更深,“邢无云喝了乐陵每日未他下的毒,如今中毒已深,昏迷不醒。”
她说罢,转身便离开,想着皇兄身边的人当真都不简单。
卫梓陌听着她的话,身形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缓缓转身,便行至营帐内。
凤傲天抬眸看着卫梓陌走了进来,他许久未进来,她大概也猜出了一二,“你在担心邢无云。”
“嗯。”卫梓陌点着头,行至她的面前,抬眸便看到龙隐靠在她的怀中,他接着向一侧走去,坐在一旁,抬眸看着她。
凤傲天却勾着龙隐胸前的银发把玩着,抬眸看着卫梓陌,便看到他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她低笑一声,接着不动声色地将龙隐抱得更紧,接着说道,“那你有何法子?”
“没有。”卫梓陌冷冷地回道,接着抬起手臂,云袖随着他的动作,滑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他随即也慵懒地靠在另一旁的软榻上,直视着她。
凤傲天看着他这架势,显然一副你若是不让龙隐自你的怀中离开,你便走着瞧着的模样。
她微微动了一下眸子,接着便继续把玩着龙隐胸前的银发,接着说道,“那便好好想想。”
卫梓陌接着又转动了一下冷艳的双眸,接着便合起了双眸,低声道,“那便好好想想。”
凤傲天见他有些疲累,想着这些时日的奔波,他的确有些心神惧疲,不再说话,而是抱着龙隐,也合起双眸,缓缓地睡去。
凤栖国皇宫内,慕寒瑾如今乃是国师的身份,自然不宜出入都察院,故而一直待在帝寝殿内。
蓝璟书这些时日伤势养的差不多,如今正坐在软榻上与慕寒瑾批阅着奏折。
他抬眸看着慕寒瑾,“你说邢相包藏祸心?”
“嗯。”慕寒瑾看着蓝璟书点头道。
蓝璟书沉吟了片刻,想着之前的事情,接着说道,“可是,他为何要谋反呢?”
“这个还不知。”慕寒瑾摇头道,“如今有付卓与冷沛涵在这处,不必担忧。”
“嗯。”蓝璟书点着头,“邢无云可知道此事?”
“应当知道。”慕寒瑾点着头说道。
蓝璟书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慕寒瑾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淡然,“他应当有自个的盘算。”
“那猫公公。”蓝璟书不禁问道。
慕寒瑾放下手中的御笔,抬眸看着远方,“猫公公这处还没有任何的下落,不过,顾叶峰被劫走,与他有关。”
“他为何要劫走叶锋呢?”蓝璟书亦是放下御笔,觉得如今的事情越来越复杂。
慕寒瑾淡雅的双眸微微一动,接着说道,“怕是连皇上也不知为何。”
蓝璟书又是一顿,“如今皇上怕是最不好受的。”
“嗯。”慕寒瑾应道,“皇上这些时日一直在奔波,她的身子也不知好了多少,叶锋是能否拿下彩国最主要的一步棋,如今他失踪了,怕是此事有些难办。”
“猫公公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死而复生,而且,变得如此诡异。”蓝璟书疑惑地问道。
慕寒瑾看向蓝璟书,浅笑道,“如今这些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够掌控的,想必皇上已经有了盘算,你我只管将京城守好便是。”
蓝璟书看着慕寒瑾,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有你,我也清闲了许多。”
慕寒瑾低笑着,“是啊,你是清闲了。”
“好怀念当初与你,叶锋,易沐同朝的日子。”蓝璟书温声说道。
慕寒瑾重新拿起御笔,翻阅着奏折,“那样的日子不会太远。”
蓝璟书亦是执着御笔,接着说道,“皇上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你若是想她了,便去边关瞧瞧。”慕寒瑾打趣地说道。
“你不念着她?”蓝璟书不禁反问道,反倒没有一丝的害羞,似乎思念她已经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情,是他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
慕寒瑾低笑一声,“想,很想。”
蓝璟书笑道,“这世上也只有她能够牵动这么多人的心,能够心甘情愿地待在她的身边,无怨无悔。”
慕寒瑾低声应道,“她值得。”
蓝璟书认同地应道,“我看到她对你的好,看到她对每一个人的关心,体贴,温柔,从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会爱上同一个人。”
慕寒瑾抬眸看着蓝璟书,“你怎得感叹起来了。”
“只是这些时日,都是我一个人撑着,如今有你陪着,觉得有人懂我的心,故而才会抒发一下心中的感慨。”蓝璟书低笑一声,他当慕寒瑾乃是知音,只因他们共同经历了摄政王府到皇宫的事情,这一路走来,着实不易。
慕寒瑾知晓蓝璟书的心思,还记得当时他千里迢迢的赶到两淮,对蓝璟书要挟道,“你若是敢对她动心,我便杀了你。”
想起那日自个的话,还有历经磨难之后,如今的淡然处之,他觉得世事当真是无常的,他从未想过自个自幼被背负着使命,隐藏着自个,活在面具之下,却被命定的人无情的对待,而后,又看到了她孤寂的心,还有她对自个的温柔体贴,他动了情,伤了心,却依旧无怨无悔,直至如今,他解除了情咒,他可以无忧无虑地爱着她,他以为自个爱上的是个男子,这一世都要背负着这不伦之恋,可是,当她用女子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却是用她为他渡过第二死时,他更加地明白,他爱她早已经超过了自个的命,曾经,她是他的命,如今,她是他活着的希望与勇气。
蓝璟书看着慕寒瑾似是在沉思,他浅笑一声,接着说道,“你向来善于隐藏自个的心思,如今依旧改不了这个毛病。”
慕寒瑾回神,看着蓝璟书说道,“你如今可是感慨完了?”
“嗯。”蓝璟书点头道,“那日我回府,父亲看着我,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为何?”慕寒瑾淡淡地问道。
“皇上身为男子,而她又好男风,那日后的子嗣该如何?”蓝璟书想及此,也显出一抹忧伤来。
慕寒瑾手中的笔微微一顿,朱色的墨迹滴落在奏折上,他嘴角微微一勾,想起那时凤傲天与他说过的,日后要孕育一个他们自个的孩子,想及此,他便觉得自个的心温暖无比。
蓝璟书见他呆呆地傻笑,“你又在想什么?”
慕寒瑾抬眸看着蓝璟书,“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皇上可有有后嗣。”
“难道你想让皇上立后?”蓝璟书眸光一暗,他曾经也想过,可是,后来却否定了,想象着她身旁站着的是如花美眷的皇后,而不是他们,他便觉得自个无法呼吸,这比她身边有诸多的男子还让他感觉到窒息。
慕寒瑾浅笑着说道,“难道没有其他的法子?”
“我听父亲说,在这片大陆的南面,有一个仙境小岛,那个岛上面有一种草药,若是男子服下,可以生子。”蓝璟书一面低声说着,一面羞红了脸。
慕寒瑾看着他懵然不知,想告诉他,可是,又觉得此时还是由皇上亲自告诉他为好,故而还是忍了下来,但是,听着他说出这番话,又觉得蓝璟书当真是爱极了她,试问这几千年来男尊女卑的世界,倘若这个男子不是爱极了另一个人,又怎会甘愿舍弃男子的尊严,忍受着非人的痛苦,为另一个男子生子呢?
他抬眸看着蓝璟书,接着说道,“那小岛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又有谁真正寻到过呢?”
“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总是要试试。”蓝璟书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慕寒瑾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不许如此麻烦。”
“难道你有好的法子?”蓝璟书连忙抬眸看着他,眼眸中闪过希望。
慕寒瑾缓缓地点头,“嗯。”
“那是什么法子?”蓝璟书不禁好奇地问道。
“皇上也知晓,待皇上归来之后,你且问她。”慕寒瑾收敛起心神,温声回道。
蓝璟书的脸顿时又红了一片,“这种事情怎好问皇上,不如你告诉我。”
“皇上说要亲自告诉你。”慕寒瑾无法,只能如此说道。
蓝璟书更是害羞地低垂着头,“皇上当真要亲自告诉我?”
“自然。”慕寒瑾见蓝璟书如此,突然想着倘若他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蓝璟书似是有了期待,低声道,“哎,你不说还好,如今你说了,我反倒更思念她了。”
慕寒瑾听着他的自言自语,低笑一声,“看来某人是思春了。”
蓝璟书抬眸瞪了一眼慕寒瑾,“你当我是女子吗?”
慕寒瑾又是勾唇一笑,接着便收起心思,继续批阅着奏折,“瞧瞧你如今着娇羞的模样,难道不是思春?”
蓝璟书连忙垂眸,接着便翻阅着奏折,不再理会慕寒瑾。
冷千叶这处,自凤傲天离开之后,黑豹便再未派兵攻城,这让冷千叶心生疑惑,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的军营,易武立在他的身侧,“将军,您说黑豹又打得什么谋算?”
冷千叶眸光微敛,接着说道,“将城池四周都盯紧了,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易武低声道,“是。”
冷千叶冷漠的双眸射出一抹冷光,肃然转身,下了城楼。
依着黑豹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表现的如此淡定,只能说明,他正在蕴藏着更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呢?如今他只能小心为上,且莫让他钻了空子。
阿九如今已经接连失去了五座城池,军中气势大减,她更是阴沉着脸,如今猛虎更是趁胜追击,丝毫不给阿九喘息的机会。
锦尧依旧沉稳地站在她的身侧,二人看着布防图,在想着策略。
孟初站在阿九的身侧,不发一言,一如往常一般。
锦尧抬眸看着阿九,接着说道,“今儿个他们已经是第三次强攻了。”
“嗯。”阿九不免有些郁闷,想着如今该如何才好。
锦尧看着布防图,接着说道,“如今,灵鹫城的三座城池已经被他们攻下,倘若这座城池再被攻下的话,可是要打到凤栖边关了。”
阿九点着头,接着说道,“好在飞鹤城那处与灵鹫国相隔着,还未打通。”
锦尧点着头,“那处是不易攻下的,圣坛在那处,圣女坐镇,他们动不了。”
“这处定要守住,否则的话,我当真是无颜面去见主子了。”阿九冷声说道。
锦尧拍着阿九的肩膀,接着说道,“还有我。”
二人点着头,相互打气,转眸,便看到孟初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看着。
阿九觉得孟初此人太过于沉闷,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又商讨着对策。
流星一直待在乐启国,如今终于感应到了邢无云的气息,他看着神犬如今也恢复了一些灵力,便要迫不及待地赶去宫中。
神犬却不愿意挪动,“你如今去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流星接着说道,“应当不会。”
“你有多少把握?”神犬慢悠悠地问道。
“你忘了我可以隐身的。”流星拍着自个的小胸脯说道。
“万一你惊动了宫内的人,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神犬紧接着说道,“你先将此事禀报王尊,再行定夺。”
流星点着头,知晓神犬做事向来谨慎,他接着便传了消息给凤傲天。
不到一日,便得到凤傲天传来的命令,让他潜入宫中,瞧瞧邢无云如今的情形。
他笑嘻嘻地看着神犬,“今夜我便潜入皇宫,你去不去?”
神犬翻了一个白眼,接着又趴在地上,“你觉得我能不去吗?”
流星蹲在神犬的面前,抬手模着它的脑袋,“还是你对我最好。”
“难道不是那条蛇?”神犬耿耿于怀地说道。
“呵呵。”流星呵呵一笑,接着便说道,“如今你对我最好。”
神犬对于流星的话冷哼一声,继续闭目养神。
待到夜深人静时,他便与神犬一同入了皇宫,避开耳目,循着气息,终于找到了那座密室,流星站在密室前面,四周环顾着,接着转眸看着神犬,“这处的机关甚是精妙,我还未寻到机关。”
神犬仰着头,缓缓地上前,站在墙壁面前,接着扭动了一子,便这样入了密室内,流星瞪大双眼看着,显然不可相信。
他怔怔地看着,接着便听到密室门打开的声响,接着便看到神犬高傲地摆动着尾巴,站在他的面前。
流星连忙入了密室,接着看向神犬,“你会穿墙术。”
神犬不过是无所谓的点了头,接着转身,便看到床榻上安静地躺着的邢无云。
流星一溜烟便冲上前去,站在床榻旁,轻松地爬上了床榻,跪在一侧,盯着邢无云看了半晌,脸色发青,乃是中毒之象,气若游丝,他不禁叹了口气,“我不在,你怎得将自个折腾成这幅模样?”
神犬站在床榻旁,盯着邢无云看了半晌,接着用牙齿咬着流星的衣袖。
流星转眸看着神犬,“嗯?”
神犬又看了一眼邢无云,接着说道,“他这是用了闭气法。”
“啊?”流星有些慌神,接着又看向邢无云,转眸看着他,“可是他的确中毒了。”
“他用内力护住了自个的心脉,如今看着中毒甚深,实则,他不过是沉睡而已,只要寻到解药,便可救他。”神犬不慌不忙地说道。
流星点着头,“那他所中何毒?”
神犬嗅着邢无云的身上的气息,接着说道,“闻所未闻的。”
“你也不知?”流星听着神犬的话,不免有些泄气,再看向邢无云时,他自怀中拿出一个香囊,接着自香囊内拔出一根银针,扎入了邢无云的手臂上,银针转瞬变成黑色,“我将这银针拿去给无风瞧瞧。”
“无风不在凤栖国。”神犬接着说道。
“我去无邪门寻他。”流星紧接着说道。
“他也不在无邪门。”神犬淡淡地回道。
“你怎知他不在?”流星不禁疑惑道,“我都未感应到。”
“哼。”神犬冷哼了一声,接着便转身向外走去。
流星连忙将银针收好,看了一眼邢无云,摇头叹息道,“倘若圣主看到他变成这番模样,定然会伤心的。”
神犬并未理会他,而是向前走着,二人离开密室,回到了芙蓉阁。
魂看着流星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接着问道,“可看出什么结果?”
“中毒了,不过,他自行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如今要寻到解药才行,我与神犬都不知他所中何毒。”流星将香囊拿了出来,递给魂,“本想着去寻无风的,可是,他不在无邪门,那你便将这个交给圣主吧。”
魂接过香囊,看了一眼流星,接着便转身离开。
流星趴在软榻上,歪着脑袋,闷闷不乐。
神犬并未搭理他,而是趴在一侧,继续补眠。
凤傲天收到流星这处的香囊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她看着香囊内的银针,接着转身看着龙隐,“可能查出是何毒?”
龙隐拿过银针看了半晌,接着便抬步离开。
卫梓陌这几日跟凤傲天较劲,显然,他的心思还是没有那么宽广,对于凤傲天这几日与龙隐整日腻在一起表现着不满。
凤傲天知晓卫梓陌存着气性,她看着他正端坐在一旁翻阅着账本,她上前一步,自身后抱着他,“生气了?”
卫梓陌冷哼一声,“你说呢?”
“就知道你会如此。”凤傲天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透着几分的魅惑,“还生气?”
卫梓陌转眸看着她,接着抬手,便将她抱入怀中,他轻抚着她的容颜,低声道,“我若是真生气了,你也有法子让我消气。”
凤傲天扬声一笑,就知道他会如此,“你说邢无云如此做,想要做什么?”
卫梓陌低头吻着她的唇,低声道,“你如今看不到眼前人吗?”
凤傲天低笑一声,勾起他的颈项,送上自个的吻,隔着面纱吸允着他的唇,他总是如此地敏感脆弱,却又表现出他的坚强冷漠。
龙隐站在营帐外,将银针放在太阳处看着,一道炫目的光芒闪过,他的碧眼中闪过一抹幽暗。
正巧凤千凝走了过来,抬眸看着那枚银针,接着看向龙隐,“这是什么?”
“邢无云所中的毒。”龙隐接着说道。
“可查出是何毒?”凤千凝不禁问道。
“嗯。”龙隐点着头,将银针收起,转眸看了一眼凤千凝,接着便转身入了营帐。
凤千凝见龙隐对她如此冷淡,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接着看着他入了营帐,她不过是淡淡一笑,转身便向另一个营帐走去。
龙隐入了营帐,便看到凤傲天与卫梓陌正忘情地拥吻着,他眸光微闪,接着便转身,又踏出了营帐。
凤千凝刚入营帐,侧眸便看到他又走了出来,她似是了然,接着便踏入营帐内。
付寒正坐在一侧看着布阵图,抬眸,便看见凤千凝笑得甚是诡异,他低声道,“你这是有何好事?”
凤千凝上前一步,双手搭在付寒的双肩上,将自个吊在他的怀中,仰着头盯着他,“倘若你看见我与另一个男子亲热,你会如何?”
“杀了你们。”付寒毫不迟疑地说道。
“哦。”凤千凝幽幽地点着头,“看来能够做皇兄身边的男人,那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啊。”
付寒见凤千凝由衷地感叹着,他握着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你适才的话可是真的?”
“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凤千凝笑得甚是娇媚,“你还不知?”
付寒低笑一声,俊朗的容颜透着暖意,低头便吻着她的唇,轻轻地吸允着。
龙隐抬眸看着远方,深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便重新入了营帐,便看到凤傲天依旧窝在卫梓陌的怀中,抬眸看着龙隐缓步向她走来,她笑意深深。
“可查出是何毒?”凤傲天轻声问道。
“龙翠。”龙隐低声回道。
“这是何毒?”凤傲天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此毒生长于龙云山悬崖峭壁处的龙翠草,至今无药可解。”龙隐低声说道。
“龙云山不是在乐启国吗?”凤傲天回想着,抬眸看着龙隐,“当真无解药?”
“嗯。”龙隐点着头,“除非寻到龙翠草,亲自尝一下才知。”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不许以身试药。”
龙隐微微一顿,看着凤傲天,接着说道,“如今也无龙翠草。”
凤傲天冷哼一声,眸光冷沉,“不许有这种念头。”
“龙隐明白。”龙隐知晓凤傲天是担心他倘若再发作的话,打回原形该如何,可是,如今还能有其他的法子吗?
凤傲天微敛着双眸,看向龙隐,“你且去寻无风,看他有何法子。”
龙隐点着头,“那龙隐现在便动身。”
“嗯。”凤傲天点着头,“早去早回。”
“是。”龙隐应道,接着便转身离开。
卫梓陌能感受到凤傲天身上散发着的寒气,他也能明白凤傲天适才对龙隐说话时产生的害怕,他抱紧她,低声道,“一定能想到法子。”
凤傲天靠在卫梓陌的怀中,“有时候爷觉得爷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
卫梓陌微微一顿,靠在她的肩膀上,“你也知道自个贪心,那你还到处留情。”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爷就喜欢到处留情。”
卫梓陌冷哼一声,“那你还要留多少的情?你可知情债难还?”
凤傲天环着他的腰际,“不多,凑成个双字。”
卫梓陌低笑一声,“双字?那也有许多。”
凤傲天摇头道,“比起爷在摄政王的时候少了许多,当初那可是美男三千呢。”
“是吗?”卫梓陌扬声道,“那你可曾都临幸过?”
“想来着。”凤傲天故意顺着他说道。
“那如今你便回去宠幸着,我就在这处等着。”卫梓陌说着便要将她推开,本想着安慰她,不曾想,如今反倒让自个不痛快。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接着说道,“爷这不是正在宠幸着。”
“我可不是你那后宫三千中的一个。”卫梓陌扭着头不理她,可是,却任由着她靠在自个的怀中。
凤傲天见他又耍着小性子,笑着说道,“那你就做爷宫外的一朵娇艳花。”
卫梓陌又是冷嗤一声,“原来我不过是一朵野花。”
凤傲天见他当真生了气,笑意深深,接着说道,“那你又不愿做宫内的,也不愿做宫外的,那你想做什么?”
卫梓陌转眸,怔怔地看着她,冷艳的双眸溢满柔情,“我只想做你心中的。”
凤傲天扬声一笑,抬起他的手按在自个的心口,“你不是一直都在这里?”
“可是,不止我一人在这处。”卫梓陌有些无力地靠在她的怀中,“我已经很努力地去改自个这小心眼的毛病了,可还是会控制不住。”
凤傲天轻抚着他的脸颊,“那便不要控制。”
卫梓陌抬眸看着她,“还是要控制一下的。”
凤傲天勾着他的下颚,“事情可忙完了?”
“没有。”卫梓陌转眸看着书案上放着的账本,接着说道,“彩国那处这些时日因着动荡,与往年比,盈利亏损了三成。”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爷补给你。”
“肉偿。”卫梓陌说出了一句没下限的话。
凤傲天嘴角一抽,“这话是谁交给你的?”
“你。”卫梓陌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是吗?”凤傲天才不信,她何时说过。
“喏。”卫梓陌看着一侧的手札,接着抽出一本,递给她。
凤傲天拿过手札,接着翻阅着,待看罢之后,她抬眸看着他,“你将爷说过的话都写下了?”
“嗯。”卫梓陌点头道,“可有这两个字?”
“有。”凤傲天非常诚实地应道,不过,看着他竟然如此地细心,她嘴角的笑意更深,“那今晚爷便肉偿。”
卫梓陌笑着应道,“好。”
魂的身影突然落下,接着垂首立在不远处,“主子,馨儿醒了。”
“人在何处?”凤傲天抬眸看着魂问道。
“在宫内。”魂低声道,“左相派人看着,不准她离开半步。”
凤傲天嘴角透着冷笑,“可问出当日发生了何事?”
“馨儿说,当时乐启国的暗卫突然闯入寝宫,便要将顾大人带走,馨儿拼死保护,可还是被打成了重伤。”魂如实回道。
“然后呢?”凤傲天低声问道。
“后来,馨儿便听到了一阵琴音,而后,她便被琴音伤到,昏睡过去。”魂抬眸看着凤傲天,低声回道。
“还有呢?”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馨儿说她隐约看到那黑衣人乃是猫公公。”魂如实回道。
凤傲天嘴角微扬,“看来叶锋是他带走的。”
“是。”魂沉声应道,“主子,如今顾大人并未在乐启国的手中,如此说来,猫公公并非乐启国那处的。”
“那他劫走叶锋是为了什么?”凤傲天疑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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