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午饭没吃,想起来解决的时候正跟樊旭东逛到一半,她迅速的奔到一个面包坊里捉了一个刚出炉的热面包。悫鹉琻晓新鲜出炉的面包恰当适时的满足了某人正闹饥荒的胃,可当捧着面包吃的满口生香的简姑娘看着不远处那个一脸英气的男人时,她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擦了擦嘴角。一个胡吃海喝,腮帮子都撑圆的自己,还是不要站在首长跟前比较好。毫不犹豫的,简单转身退回到上一个路口,在商场洗手间外的休息椅上极不和谐的解决掉了自己的‘午饭’。
五分钟,无论对于吃饭还是上厕所,这个时间,还不算慢吧。虽然吃饭和上厕所这一出一进两件事非常忌讳在一起提,可简单刚去买面包的时候就跟樊旭东说的是去洗手间,简单想了想自己神经乱套时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囧了好几囧。
简单诚惶诚恐的到了樊旭东的跟前,讨好的笑了笑。樊旭东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挺拔的身躯像一座威严的雕像。
“没吃午饭?”这是樊旭东看着从‘洗手间’归来的简单说出口的第一句话。
简单的脸上又囧了起来,难道首长已经能跟自己的无厘头思维无缝切换了吗?自己说去厕所,他怎么就知道问吃饭了呢……
虽然简单不知道樊旭东什么时候开了‘天眼’,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她还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气势,十分肯定的说道,“吃了啊,您来之前就吃了,谁那么傻呀,不吃饭就吃冰激凌,那还不干等着坏肚子。”
简单表功一样的拍拍自己胸脯,傻兮兮的冲着樊旭东笑。
简单心里明白此时的她在樊旭东眼里的地位早已一落千丈。以前,她是精心照料、一心求他痊愈的白衣天使,而现在呢,她似乎在他眼里是一个只会惹麻烦的麻烦精。虽然不是天使就是精,可这两者的差距,却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描述明白的。招惹郁劲的事就不用提了,那天跟他的一个朋友吃饭,因为用错了叉子而惹来了对方旁边女性的嫌恶。
简单心里乱的厉害,她总觉得自己的这一次进京会以十分惨烈的状态收场。
“既然吃过午饭了,那么,”樊旭东向着简单的方向跨了一步,两人之间距离瞬间从零点五米到了零点零零五米。“我们的简护士,去洗手间的时候又吃了什么呢?”樊旭东压着声音,目光游移在简单的胸前。他笑着,抬起那个无数次抓过单杠手掌,缓缓落入对面那个小丫头的胸前,轻轻触碰她胸前的柔软。
樊旭东的呼吸轻轻扑在简单的脸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之际,一只手掌环住了她的腰,而另一只手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胸前。
炽热的掌心,轻柔的抚模,让脚下不稳的简单一阵战栗。简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害怕的发抖而不是直接将他推开。
他不能这样的不是吗?没有熟人的地方他们不需要做戏的呀!自己不是他的人呀,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简单仰在樊旭东的臂弯,看着那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胸前肆虐,而后,简单看到了点点面包酥皮飞起,缓缓落向地上。
“以后…”简单挣了挣胳膊,声音很低。
“什么?”樊旭东在她耳后低语,贴在简单身后的他,脸几乎要撞到简单的唇上了,这样的亲密,这样清醒的靠近,让简单胳膊上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鸡皮疙瘩。
简单抖了抖肩膀,缩下脖子想离开樊旭东呼吸能辐射到的范围。“我是说,”为了怕樊旭东再靠近,简单故意提了提声音。“我是说以后,这种事情你告诉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毕竟这里没什么熟人在,咱们之间,好像用不着亲密成…这样…”
简单低下头,尴尬的眨了两下眼睛,再次缩了缩肩膀,躲开那个越收越紧的男人肩膀。
“那简护士想…亲密成什么样?”
简单被樊旭东挤在他的身体与路边隔板之间。简单不舒服的轻哼,上下相同的天井,让她一眼忘尽了繁华。
简单心里骂了句混蛋,小胳膊就立起来往后顶了顶。只可惜,她顶到的那个胸膛比钢铁还坚硬,让她的这点儿动作没有半点儿的威慑力。
简单挣月兑不开,只能垂着头受着。樊旭东对她,想怎样就怎样,只要在男女朋友应做的范围之内,出于真实考虑,她没有半点儿能反对的理由。而她对樊旭东呢,却连开玩笑都得谨慎。简单还沉浸在生气的情绪中,樊旭东却看着她这因为生气而微微撅起的小嘴儿暗自偷笑。
樊旭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他就是喜欢看这丫头内心抓狂外表却必须忍耐的憋屈模样。她越闷着他就越是开心,她越是委屈他反而更想逗她。还什么上洗手间?她以为自己没看见她坐在厕所门口往嘴里胡乱的塞东西吗?
洗个内衣躲着自己,晒个内衣都不敢让自己看见,现在好了,饿了不敢说,连吃东西也宁肯对着厕所也不愿在他跟前。
小简,你不是说不怕我吗?那为什么还这样刻意的躲着我?
樊旭东紧了紧双臂,下巴抵在了简单的头顶上。简单不知道樊旭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可除了顺从,她还真没有要跟他大打出手、反抗到底的胆子。
简单靠在挡板上,沉默的看着楼下林立在路两边的名品旗舰店,耳垂突然一痒。
是身后的樊旭东咬住了她的耳垂,他的呼吸顺着她的头皮和脖子上下分流,刚刚缓过神来的简单头皮瞬间就麻了。
这是怎么了?
简单甚至不知道是否需要开口去提醒一下樊旭东,提醒他一下自己是简单而不失某个他喜欢的或者可以令他任意发泄的人。
“简单,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简单还在犹豫不决,樊旭东却先开了口。他松开那圆润如珠的小小耳垂,看着那绯成一片的脸颊,失落的目光揪起一丝期许。
樊旭东很少直呼直呼的名字,而一旦他叫出了这两个字,就透露出一种不一样的严肃与认真,这气氛,让简单有些不知所以,也下意识里,有些怕。
“好人,大好人!”简单装傻充愣的呵呵笑了两声。“首长帮我渡过难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
简单以为樊旭东是要给自己算账,就忙不迭的说好话,就算是傻笑她都认了。但见樊旭东没什么动静,她又有些慌了,赶紧补充。“还有!首长还是帅哥!型男!”
“人长的帅不说,还能文能武,一个科室里有是个小姑娘八个喜欢首长想嫁给你,另两个不想嫁直后悔自己结婚结太早了!”简单把能说的好听的都说了。反正这些话听着虚倒也都是在医院里发生了七七八八的。毕竟樊旭东名气大,见过的没见过、男的女的都知道有这么号人!当然,这些夸樊旭东的话简单说的出,至于那些小护士们没事儿yy樊旭东某部分性能的话题,简单就自动跳过了。看他大哥把自己制伏不费吹灰之力的架势,简单觉得,就算不用大家夸,他樊首长的某部分功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哈!”虽然知道可信度不高,全是某个小妞的胡编乱造的话还是让樊旭东笑了起来。
这丫头,都什么逻辑?还一个科室里十个八个喜欢自己,另两个结了婚的都跟着一起折腾?
听见樊旭东笑了,简单才长舒了口气,记得以前看书说做官的人在朝堂伴君如伴虎,那时候的简单还没体会到这个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但是今天,简单却体会的无比深刻。一个樊旭东,一个樊首长的喜怒哀乐就能让自己的小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这要真的是个君主,估计一天下来自己就能断气了。
简单大着胆子偏头看看樊旭东,跟自己贴的那么近的这个人,熟悉而陌生着。
樊旭东抓着简单的手辗转了周围的好几个购物点,简单除了偶尔耍别扭懒得试东西以外,其他时间都比较配合。
虽然刚才小丫头的回答把樊旭东逗笑了,但樊旭东知道,这丫头在跟自己打马虎眼。在她的眼中,他们的关系一直保持在合作上,自己帮了她,她现在只是回报而已。
或许不怕,但并不是不防备。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樊旭东翻身把刚刚上车还未坐稳简单压在了身下。他强壮的身躯有压倒性的优势,而抬眼,他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
“小简……”他只是垂下手臂环着她,将她抱的紧紧的。
‘嗯?’简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呆,她缩在樊旭东的强制怀抱里,沉沉的应道。
“我在想,如果哦哪一天我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樊旭东的手指穿过简单的发。他垂下眼来看她,看着她的漂亮眼睛里面的明亮眼珠眨呀眨的盯着自己。
他的手抚着她饱满又光润的脸颊,细腻的触感真是让他不想放手。
他知道她的生活简单又温暖,并不需要旁的人来打扰。但他已经决定了要融入她的生活,又怎么能轻易放手?他一直在等,等着她有一天能够真的放下对自己的防备,扯下那些围在她心门之外的铁栅栏,他才能有机会挤占她的城堡。他以为自己在迂回着进攻,但最终,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把放在一个世界里。
樊旭东不确定,如果某一天、当自己无法再容忍那个小丫头对自己的视而不见时他是否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在他的手心里,其实早已成翻不出五指山的美猴王,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他想,翻翻手就能把你压住。
“是你要把我交给郁劲,还是你太久没那啥了,所以。需要找人泻火?”
交给郁劲的时候简单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说后面的话,她就越来越没音儿了。
也不愿简单多想,樊旭东这架势、这姿势分明是要把自己那啥那啥了呀!
首长,你好像不缺爱吧。
“我说过的啊,你要是那啥。忍不了…可以去找人那个什么呀…”简单哭丧起了脸。她以前就说过,他们就算做戏也不用那么认真,毕竟他也是个正当年的男人,有点需求还不正常?
她都说不介意了,现在在京,更没有眼睛盯着他了,任他为所欲为了他干嘛故意来找自己的麻烦。
“咱俩演戏真归真,可最好别把这事儿也真了。”简单抵着樊旭东的胸膛。也许因为是护士,简单对男欢女爱什么的反倒淡定了许多。爱是经大脑的,但是情yu却是直接的。如果她跟樊旭东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简单也说不定自己在面对这么个又强势又冷漠的帅哥挑逗时会不会一时脑热就奉献了自己。但是现在,现在的情况让简单觉得不行。她跟樊旭东处在陌生与熟悉的边缘,她知道他一些小小的习惯和脾气却猜不透他的心思,而且他俩现在的关系本来就有些不明不白,如果她真的跟他发展到有了那层关系,简单总觉得有些别扭。
在简单的意识里,在那个矫情的‘爱人’出现之前,她需要将感情和**剥离开来。如果有感情,那就好好的把感情深入,如果有**,那就将**干干脆脆的发挥,如果不是那个‘对的人,’那就指留一个,也算不拖泥带水。
但前提,那是面对不相近的人,或者是面对熟悉的人,像樊旭东这样的半生熟,简单觉得自己太难以把握。明知道无论是这种合作关系还是感情都没有可能长久的发展,但简单就是不敢碰。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漩涡,只要她碰到一点儿不该碰的边儿,很容易被吸进,从而陷入不能自己的境地。
简单故作乖顺。没有什么比让樊旭东打消念头更重要的事情。樊旭东却在此时支起了腰,揉了揉她脑袋上的头发。
“好了,逗你玩的。”樊旭东直起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简单一脸被自己吓呆了的委屈样,心里又气又疼。“以后,就算有人当着我的面儿跟你说这类事情,你当笑话听听就行了。”
这类事情,简单再不多想也会在暧昧动作后的此时此刻把这几个字的含义推导为;“夫妻的闺房秘事。”
简单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现在这个社会,不是情侣、恋人的,只要有了感觉都能在床上斗个你死我活的。更别提那种谈朋友当情侣的,还有几个不滚床单?如果她和樊旭东是男女朋友说不定他俩也已经……
简单觉得太多生活中合情合理的情侣相处细节被自己忽略了,她如此大意,也不知道是否能在樊家扛过这一关。
“我大腿内侧有个胎记,你呢?”樊旭东敲着方向盘,说的漫不经心。“我…。我…右胸前有一个浅的胎记,拇指指甲大小……”简单扁了扁嘴,实在是难为情,可该说的还是得说,该记住的还是得记住。
简单不知道是自己气场太歪还是樊家太气盛,下车的时候她一个踉跄险些就磕在了地上。樊旭东扶好她以后还不忘调侃,说真见家长的时候你得成什么样啊。
整理好衣服,简单忐忑的跟在樊旭东身后。樊旭东一身军装,无比挺拔,堪比院中的苍松翠柏,而看看自己,怎么瞧着怎么像角落里的一朵小野花。
在樊旭东的‘教’下,简单显得很乖顺,毕竟在樊家的强大气压下,简小妞的所有神经都被拢了起来,没有一点儿她表现的舞台。
“爸,妈,我把小简带回来了,给你们见见。”
跟着樊旭东进门,在玄关处端端正正的站好,腰间,已经搭上了樊旭东那温暖有力的手臂。
“是叔叔带小婶婶回来了吗?”客厅里冲出一个小女孩,红毛衣、白雪花,可爱又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