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大人轻轻亲 (八十六)囚囚爱前曲

作者 : 艾叮

“简小姐你先坐,。悫鹉琻晓”顾月姻招呼一面招呼简单,一面喊自己的女儿。“烁烁,帮妈妈把红茶拿出来好吗?”

樊烁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跑去橱子里拿来了茶叶罐。

“烁烁真乖。”结果樊烁拿来的茶叶罐,顾月姻起身准备茶具。对于自己的女儿,她丝毫不吝啬那些赞许的话语。女孩子穷养富养的,顾月姻倒不是很在意,她觉得只要在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庭环境里成长,她的心灵健康,就足够了。顾月姻想起自己的童年,没有严厉的父亲也没有强势的母亲,她就那样无忧无虑着,就算依附在哥哥姐姐的光芒下,顾月姻也没有感觉到半点儿阴影。她就是这样一个简单快乐的人,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这样简单快乐。

顾月姻带着樊烁洗了水果,母女俩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水果。坐在一边的简单看的眼热,也跑去洗手间洗手。

“月姻姐…”简单从洗手间出来,正甩着自己手上的水往客厅去,楼梯处正巧下来了一位中年女人。

来人五十多岁的年纪,看面容就知道平日里保养的很好。白皙的皮肤,并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岁月痕迹,一头栗色的半长卷发搭理的光亮柔软,让整个人更加年轻,加上深灰色的圆领开衫微微开着禁,上面的黄白相错的宽条纹令人优雅却不沉闷。

潜意识告诉简单,这个,应该就是樊母。如果樊家再又其他同龄人有如此风姿,那简单就势必要佩服领导家的风水好了。

“伯母。”简单礼貌的开了口。这样一个‘儿媳妇’见‘婆婆’却没有介绍人的开场,着实让也算是有了准备的她措手不及。

郭丽蓉点了点头,扬起的嘴角带出一抹高级知识女性的温婉大方。郭丽芸刚想开口问,这个清秀的姑娘是什么人的时候,她的大儿媳妇出现了。

听见简单的声音却没见简单人影的顾月姻找了过来,一看见面对着面的简单和樊母郭丽芸她的心里就莫名的踮了一踮。

“妈!”顾月姻低低的唤了一声,匆匆走到郭丽芸的身边。郭丽芸拉了拉顾月姻的手,问道,“月姻呐,这位姑娘是你带回来的朋友?”

顺着郭丽芸的眼神方向看去,顾月姻看到了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简单。顾月姻略微尴尬的笑了一下,解释道,“妈,这是…旭东的…女朋友…”

这世界上,也许再难有比这更尴尬的场面,正主儿不在,女朋友的身份竟然得由嫂子来介绍。

女朋友?

听见顾月姻这样介绍,郭丽芸的脸上也表现出了一丝惊讶。女朋友?怎么自己一点儿都不知情?是,除了樊固北和接到侯志邦消息的樊树辉,樊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樊旭东在H市发生的事情,更别提简单的身份了。

明明十一还是带穆家的闺女回来的,明明樊旭东受伤还是穆家闺女在军总照料的,怎么,怎么就突然换了人?

家事虽然比不过国事重大,就连场合也远远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这个家里,郭丽芸是母亲,是家庭生活里举足轻重的角色,家外事有樊树辉,但家内事,就全仰仗着郭丽芸了。郭丽芸对家事的心情也就自然不能跟工作上的事情相比,作为樊夫人,她还从未失态过,所以,纵使有再多疑问,见过大风浪的郭丽芸还是能瞬间掩藏起自己的情绪的。

“女朋友?”郭丽芸故做喜色。“还没听旭东提起过呢,这孩子!”郭丽芸不动声色的将事情推给了樊旭东。无论这个女孩是怎么跟自己儿子好上的,郭丽芸觉得在第一次上门的时候还是得保持自己家里的正派作风。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郭丽芸由高级知识分子到和蔼可亲长辈的转变十分精妙,让人看不出半点儿痕迹。她拉过简单的手,“告诉伯母。”

郭丽芸的热情显然让做好了一切‘打硬战’准备的简单有些措手不及。在樊旭东的说法里,他既有了未婚妻,那他们两个的结合势必要引起他家里的反对。而且,樊旭东也说过,他们家里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谈对象的事情,那么樊母和樊家大嫂的反应,怎么却像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这些,简单心生疑问,但郭丽芸的热情却容不得她半点儿迟疑。简单乖巧的挤出一个笑,甜甜的喊了声,“伯母。”

“我叫简单,就是简简单单的简单。”

“简单?这名字好啊,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多好!”郭丽芸拿出面对自家小辈儿的标准笑容和语调,温柔慈祥的话语很能融化彼此之间的隔阂。

虽然对郭丽芸的热情有些承受不住,但作为头一次登门的‘儿媳妇’简单还是决定也将温柔乖巧做到底。简单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轻轻的搅了搅手指,“说起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我比旭东,小了十岁……”

“小了十岁?那就是二十二了?”

“马上就要过生日了,算二十三吧。”简单咬了咬唇,明显对于自己和樊旭东的巨大年龄差表现出了一些窘迫。

“不怕,谈朋友吗,相处的来就好。何况旭东比你大这么多,一定会让着你的!”郭丽芸听见简单的年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自己儿子找这么个小丫头相处,八成就是突个新鲜。郭丽芸也是过来人,她觉得一个比自己儿子小十岁的姑娘,除了年轻还有什么能够吸引男人的?而且通过刚才的交谈,郭丽芸觉得这个被自己儿子当做女朋友的姑娘比较单纯,三十年纪又小,估计也就刚毕业。对于这些年轻女孩来说,自己儿子那种三十多岁的黄金单身汉最有吸引力。而对于自己的小儿子来说,常年身在部队,最近又被家里逼着结婚。喜不喜欢的穆静雯倒是其次,总被人逼着也有个烦的时候。

郭丽芸知道,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在这些纨绔子弟里算是作风好的。大儿子结婚早,婚姻美满的可以先不提,但至少没有再外面乱搞过女人。而小儿子,除了之前家里默许的那个冯家的对象,也很少听说在外面怎么招惹女人。而如今,而立之年,身边又没有人,这时候偶尔碰到个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有想玩玩的心也是可能的。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刚出校门,社会经历明显不足,也比较听话,很容易被控制和满足。郭丽芸觉得,自己家的樊旭东几乎不用费什么劲就把这小姑娘给绑住了。

如果儿子没有穆静雯的事情制约着,郭丽芸倒是懒得对樊旭东的婚事指手画脚。樊固北婚姻的政治结合她看在眼里,幸福不幸福,她这个做母亲的,想也能想的到。知子莫如母。

“妈妈!你怎么还不过来?”因为顾月姻跑来找简单,等了一会儿没见妈妈回来的樊烁也找了过来。她抬头看看站在那里的郭丽芸,甜甜的喊了声,“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我和妈妈在做花果茶,妈妈说要用花果茶来招待阿姨!”樊烁献宝一样的看着郭丽芸,郭丽芸俯子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好,女乃女乃知道你能干,快去帮你妈妈的忙吧!”郭丽芸拍拍樊烁的背,樊烁乐颠儿乐颠儿的去找自己的妈妈了。

顾月姻笑着揽过女儿,拉起她的小手,对郭丽芸说,“妈,那我和烁烁先过去了,您和简小姐也先聊着,我做好了茶喊你们。”

看着领着女儿离开的自己的大儿媳妇顾月姻,郭丽芸心底被微微的刺了一下。

“烁烁真可爱。”简单低低的称赞了一声,望着那个红色的小身影,心里突然冒出了无以言语的温柔。也许因为蒋淑琴在儿科工作的原因,简单从小就不喜欢那些跟她抢妈妈的小朋友,尤其是那些怎么哄都哭闹不停的孩子,那在简单眼里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的威力。

而相比之下,同是小孩子的樊烁却格外的让人舒心。简单觉得,这也许就是教养的关系。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描述出的沉着与坦然,不急于表现,也无需显露,有些东西会自己跑出来。同样出身在大家庭,无论是那个脾气阴晴不定、有事儿没事儿就欺负他的樊旭东还是这个小小的、活泼可爱的樊烁,待人接物方面有很相似的感觉。

“是,很讨人喜欢,月姻把烁烁带的很好。”郭丽芸点头,眉目里流露出很真实的情绪,在这一刻,她才流露出了真正的慈爱。

“对了,简单姑娘,你爱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加两个菜?”郭丽芸看了看简单,顺手就要拿起墙上的挂机拨电话。

“伯母,不用麻烦了。”简单按住郭丽芸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郭丽芸说对自己来的事情不知情,简单倒是相信,可她到底是弄不清楚樊旭东要干什么了,难道这只是樊旭东的一个计策?

想起樊旭东曾经说过最底线的办法是要跟自己领结婚证,再想想樊旭东那个家里安排下的未婚妻,樊旭东无疑是想让自己把关系跟他坐实了以后好逃月兑被家里联姻的命运。那么现在,樊旭东在家里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带回来,明显是要给樊家二老杀一个措手不及。

樊家是大户,显然是不可能在自己第一次进门就把难听的话敞开来说。富贵人家自古家丑不外扬,就算是有矛盾,也得关起们来处理。所以自己走后,自己与樊旭东的关系的明朗化势必要在樊家与樊旭东之间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而自己与樊旭东关系的明朗化,也让樊旭东轻易做了一次‘负心汉,’同时也完全可以不借樊旭东之口就让婚约的另一方主动放弃这个关系。

简单暗赞樊旭东的算盘打的好,既然自己家这边无法改变,那么一个花花肠子,移情别恋的男人就轻松的的多了。让对方先提出解除关系,没有比这样做更能直接解决问题的了。

简单羞怯的看着郭丽芸,如同一只无比乖顺的小绵羊。樊旭东说过,虽然郭丽芸在处理工作事务上很是利落干脆,但对于家庭生活来说郭丽芸打心眼里喜欢温柔娴静有才学的女孩子。为了避免万一,万一自己的母亲当即翻脸,樊旭东也要求简单尽量保持柔和的姿态,这可以让郭丽芸的战斗值大大降低。所以选择穿什么衣服来樊家的时候,樊旭东很妥帖的给简单配了一套清淡素雅的衣服,让简单看起来人如其名,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当然,樊旭东这样做也有他另一方面的担心。毕竟自己的母亲也是出生于世家,虽然在工作上风生水起,交际圈子里不乏名流淑媛,但从骨子里,樊旭东知道,自己的母亲对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没什么好感。尽管樊家家底丰厚,但从郭丽芸的穿衣做派上就能明显的看出她的偏好。优雅清素,在衣香鬓影的交际圈里,郭丽芸就像一株从容绽放在冬夜的腊梅。

因为深谙郭丽芸的心理,樊旭东就得让郭丽芸看到自己家小丫头的不同。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在他们这群太子爷里并不少见,哪家哪家的儿子也有为了外边儿的女人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都在一个圈子里生活,零零总总的,郭丽芸也应该知道些。更何况,女人们大抵恨得都是那些狐狸精。

人心叵测。攻心,才是上策。

所以,在人心的博弈上,樊旭东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让自己的母亲不讨厌小丫头,应该没有那么难,谁让这简小妞本来就长了一张天真无害的脸?

那天,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简单,看困了就直接睡在了上面。晚归回来的樊旭东,看着自家沙发上的小东西邪恶的挑了挑眉。

沙发上的小家伙顶着一张很单纯很干净的脸,睡的那叫一个香。

那一刻,趴在沙发背上默默看着简小妞的樊旭东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小丫头就想欺负欺负,想逗一逗,那是因为她本身就长着一张很好欺负的脸呀,这张单纯干净到无以复加的脸,就是那种纯情小女生的感觉,太容易激发人心底的罪恶感。

虽然,当樊旭东真正的下手想要欺负欺负这个小丫头,却没想到会被小丫头反咬一口的时候,樊旭东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这话是说的什么意思。

有些人长着一张老谋深算的脸,却时时处处做着傻事,有些人呢,长着一张单纯无害的脸,却任凭,任凭他一个能指挥作战、直逼敌人要害的大男人,就是搞不定她这一副没二两肉的小身板。

醉过知酒浓,真到要下手的时候,樊旭东才发现小丫头实在是太有本事。做出来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就那样让自己憋了很久的话好几次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樊旭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就很清楚。想要画地为牢,把某个傻瓜关在里面,樊旭东知道自己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干干净净的小丫头,那明显就不是勾引自己的那一类女人,樊旭东就是想利用这一一个潜意识的印象告诉了郭丽芸,自己和这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是很有发展深度的。而自己先把简单领回家还为了让简单的好印象在郭丽芸的心里先入位置,因为樊旭东十分笃定郭丽芸并不会知道有简单这号人物,也不会知道自己和简单那丫头之间发生的事情。因为作为一个研究过作战心理学的人来说,樊旭东不仅了解自己的母亲郭丽芸,还了解自己的父亲,樊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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