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大人轻轻亲 (九十二)爱你在心口难爱开(二)

作者 : 艾叮

一个可以媲美原唱的动听歌喉却将天后的《矜持》除却单恋的苦涩外又唱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辛酸,简单很难想象这些生活的那般光鲜亮丽的女人是怎样唱出如此感情的。悫鹉琻晓就好像仇佩妮,在简单眼里那般孤傲甚至自负的女人,追求的人必定不在少数。

简单站在被隔墙阻断视线的小走廊,昏黄的灯光就好像夜晚某个女孩里点亮的小台灯,陪着她度过一个个充满幻想的日子。

简单很好奇,这唱歌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不由的加快脚步,站在隔墙的末端,悄悄的探出头向里面望去。

包厢的演唱台下站着一个女人,正望着背对着他的一个男人,眼睛里亮闪闪的,似乎是有泪光。

简单皱眉,接着摇晃的灯光辨别。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就凭对对方的熟悉度,简单看那轮廓和架势就大抵知道那是自己的‘现男友’樊旭东。

而那个女人,唱歌的女人,简单借着屏幕的光将她的脸庞看了个真真切切。

穆静雯。那个文工团的独唱演员的穆静雯,同时也是穆家的小姐是樊家认定的准儿媳。

简单的头被什么轻轻的敲了一下,里面空荡荡的回响震得她有些发晕。而后,简单眼前就出现了一副穆静雯上前扑在樊旭东胸口的画面。简单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可待她真真正正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穆静雯就在樊旭东的胸前,低声的呢喃着什么。

正主来了,那么自己这个替补是不是就可以退场了?

简单想要回去的脚步略有迟疑,可里面的郎情妾意确实让她感觉到自己没有回到樊旭东身边装腔作势的必要。

好在简单去洗手间的时候带了一个自己平时随身携带的手拿包,她掂了掂手里的小包,另一只一直抚在小月复的手轻轻的缩了缩。

简单的眉头不由的皱起,她的腰也慢慢的直不起来了。简单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也许就不仅仅是难受这么好过了。

简单到医院的时候,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汗珠,她的十指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抓的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服务员殷切的帮她提前叫了出租,免去她在京城严寒的挣扎,简单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早就疼昏过去了。

蜷缩在急诊室的一角,简单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穿外套,就算在有暖气的病房里,疼痛加上出汗后打湿的衣服简单依旧手脚冰凉,牙齿轻轻打颤。

简单自己就是护士,也明白这个时候除了止疼,其实并没有更直接有效的办法。

急诊室里不分白天黑夜,一起车祸伤员到院后,急诊室里就再无半点儿安宁了。

简单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听着那些太过熟悉的声音,脑海里过了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却偏偏没有关于樊旭东的一丝一毫。

樊旭东找到简单的时候,简单已经缩在急诊室病房的一个椅子上睡着了。那安详恬静的样子,让火大的快把京城出租车都拦了一个遍的樊旭东瞬间安静了下来……

“樊少……”

随后赶到的一行医护人员纷纷在急诊室病房外停住脚步,那个伫立在病房里的男人。男人背对着他们,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就近安排一个休息室。”樊旭东缓缓走到门口,向门外领头的医院值班负责人说道。医院的值班负责人连连说是,掏出手机就开始向院长汇报。樊旭东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过门外一众人,伸手,把房门轻轻的带上了。

屋里的人还在睡,衬衣和短裙在这样一个季节显得单薄而可怜。樊旭东心里一闷,眉头都紧了起来。他立即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那个蜷缩的身体上。

虽然她私自走开的不应该,可是看见她这模样,樊旭东又能怎样呢。

小可怜……

樊旭东默默的坐在简单身旁的座椅上,控制不住的靠近她的身体。樊旭东沉沉的呼了一口气,仔细的看着简单微微翘起的睫毛。那些卷曲的小绒毛随着她的呼吸极有节奏的起起落落,可爱的不像话。看的认真的樊旭东被这一情形不自然的触动,竟轻轻的笑出了声。他的呼吸,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落,挡住了她的眼睛。樊旭东抿着唇,小心翼翼的替简单撩起那些垂落的发。细幼柔滑的触感,让樊旭东心生几丝悸动,他轻轻婆娑,却恍然间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对于已经有了一次照顾小丫头经历的樊首长来说看到现在的情形大概就知道小丫头是怎么了。他迅速的在她的额头上模了两把,又试了试自己的体温,本来一张已经春光明媚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在香甜的梦中,简单又被加了两瓶药,当她身体里的水已经聚的多到让她自然醒的时候,简单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休息的地方。自己躺在床上,周围是一片熟悉的白,还有那些早已与空气结合为一体的消毒水。

简单动了动眼珠,眼眶的酸让她一下子掉起了眼泪。迷迷糊糊的抬手就要擦,旁边却已经有一人抓住了她的手,同时,温热的、湿濡的毛巾落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的替她擦了擦眼角。

简单甩过头看向那个给自己擦脸的人,以为是用力过猛,简单总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因为她面前那个手里拿着手帕的人,好像是,樊旭东……

简单不傻,她怎么能相信那个左拥右抱,温香软玉的快活着的樊旭东会来自己这里何况自己呢。自己走的时候樊旭东还在陪着未婚妻唱歌,两个人郎情妾意、难舍难分的都快旁若无人了,只怕这一刻应该还没有您侬我侬够本吧。

简单有些怨自己这脑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一醒来就想樊旭东,是不是傻了呀!简单悲切的觉得,就算是思春,也不要在自己生理期的时候。她是个护士,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很不合适宜的职业病一把。

简单伸手又想揉眼睛,最起码,她得把樊旭东揉走才行。可刚一伸手,就听一声啪,一个巴掌就惩戒一样的甩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简单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拿开当着视线的手臂才看清了那个‘惩罚’自己的人。

樊旭东?

被樊旭东打了个一巴掌,简单才敢确定,刚才自己看到樊旭东并不是因为自己思春而是因为,樊旭东真的在自己跟前。

看着一脸不悦的樊旭东简单就好像翘班的员工撞上了大老板,她怯懦的往床后缩了缩身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简单想要坐起来说话,她这么躺着看着樊旭东,总有一种矮人三分的感觉,更何况,这种自己躺在病床上而有人坐在自己床边的样子,总给简单有一种是对方在默默守护自己感觉。在医院里带了太久的她,早已对家属陪护的温馨感到稀松平常了。可这里不一样,不一样的是自己与樊旭东的非亲非故。

看着樊旭东脸色,浑身不舒服的简单装出来的笑真的是有些勉强,而她有些虚弱的手臂根本撑不住她的身体,简单刚刚撑着抬了抬胳膊就感觉到了大臂一软,她跌入窗内,震得咳了起来。

“生病了都不知道,就一定要这么不小心?”樊旭东把简单的身体拉了过来。他细心的避开了简小妞手上的针眼,拉着她温度略高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肩头。

被樊旭东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这里明明没有外人,他樊旭东却弄得自己体贴又温柔的真像个好男友、他演了那么久了难道就不需要歇歇吗?

简单轻轻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同他辩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教育也是教育的对。

简单有些头晕,索性窝在樊旭东的肩头等他教育完了再起来解决个人问题。她连坐直都快没力气,就别提其他了。

“怎么就突然走了不知道告诉一声?”

樊旭东低低说道,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怒意。简单脑子模糊,就这分分钟的功夫她就已经有些迷糊,半睡半醒间她听见樊旭东在说话,不由的唔哝了一句,“什么?”

看见简单两腮又烧的红了一片,樊旭东干脆把简单放回到床上,然后端了一杯水。“多喝点水!”

“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你就出门呢,你到底涨没涨脑子?”樊旭东瞪了简单一眼,但对于已经迷糊的简单来说就等于是无用功。樊旭东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耐着性子捏了捏简单的脸儿,驾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床上慢慢的拖了起来。

“小丫头,你乖乖的,起来把水喝了再睡!”

简单因为什么来的医院,樊旭东当然已经知道。这傻乎乎的小丫头,人家敬她她竟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也不管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樊旭东有力气无处用的呼噜了一把简单的头发,那个摊在床上睡得呼呼的小家伙,真是让自己想恨都恨不起来。

简单终于被樊旭东扑腾的睁了眼,有点儿发红的眼睛充满哀怨,水汪汪的瞪着樊旭东。

“乖,起来!”樊旭东俯身抱住简单的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听话,小丫头!”樊旭东再一次软糯下语气,向哄孩子一样往简单的嘴里塞杯子。

“你才小丫头,我都二十三了好不好!”简单虽然被杯子堵住了嘴可也还能勉强发声。她抗议樊旭东一向把她当孩子,她是不喜欢多想,他们这关系也用不到她来多想,可不代表她就能任意的被他骗被他耍。

他既心里还对穆家小姐念念不忘,处处关心,即使你说再多的兄弟姐妹情谊又能如何呢。大家看到的和那个大家闺秀感觉到的都是他对她有高于普通关系的情感,他的那些所谓的道理,所谓的不合适,都仅仅是他不肯坐实关系,不肯踏实下来成家的借口。

男人爱自由,谁都不能免俗。

简单拧着眉头,在自己小月复涨涨的情况下痛苦的喝下了一大杯水。

什么是不喜欢,什么又是没感觉,一直生活在自娱自乐环境里的简单,对于一开始樊旭东的那些说辞终究是有些不理解。他们这些男人,究竟要什么呢?

简单不顾尴尬,在这杯水喝光以后跟樊旭东汇报了要上厕所的问题。樊旭东一脸严肃的准了,准了以后还拿自己的外套给简单包的严严实实的。

衬衫、小裙、简单从洗手间里揉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樊旭东再一次感受到了几分不同于以往的饿燥热。

简单系着鞋,拖拖拉拉的滚回到了那张病床上,此时的简单才反应过来,这自己这不是在急诊室的病房,而是……

“我,我只是…。我只是那啥疼…。”简单看看这极其奢侈**的大房间让自己一个人霸占着,一种对于社会不公的愤然感油然而生,只是油然了没多久简单决定还是把自己那仅剩的几个清醒的脑细胞留到一会儿走的时候用。毕竟自己来的时候只是因为喝冰水刺激到了某个内脏器官,不过是来打个止疼针,如果不是疼的厉害,简单宁愿回家煮一锅红枣、生姜、红糖水喝。

“咱好像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吧……”简单犹豫了一下。“我是止疼针已经打完了,然后就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有可能就自己热敷一下也可以。”

简单冲樊旭东无害的笑笑,想尽可能的说清自己的身体情况。谁料樊旭东却不为所动,竟一脸鄙夷的看着简单。

樊旭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病床,很明显的让简单继续上来仰着。简单跟樊旭东眼光对峙了好几次,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乖乖的躺回到病床上,按照首长的指使去被子里闷汗了。

简单到底是明白了为什么那次秦露露跟自己说樊旭东把自己包的跟个狗熊一样,就看男士的的厚度,估计真的穿出去就可以当打底了,一会儿自己就得闷出汗来了。

简单醒来的时候,樊旭东正从保温桶里盛出红糖姜茶加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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