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休息是原地不动、直接闭目养神,而樊旭东理解的想休息,却是直截了当的床上见。g
简单缩在樊旭东怀里,被他抱进了卧室。顺着他落下的手臂,简单滑倒了床上。床板上垫的东西不多,硬邦邦的咯的毫无准备的简单疼的闷哼。
也许是真的累了,樊旭东的影子在简单眼里渐渐模糊。简单也确实顾不了那么多,丝毫不记得她此刻正穿着在泥巴地里、草棵子里滚了好几滚的军装占了人家樊首长的被窝。
简单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小楼的窗户也有些年份,黄色的窗框,不知重新粉刷过多少次的漆再次开裂,与夕阳一起斑驳着简姑娘的梦。
简单揉了揉眼睛,刚想挣扎着坐起来,就听见脚步声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
“简单你醒了?你想干嘛?去厕所还是饿了?我这儿正好带了些吃的过来,你先垫点儿。”
“炎炎?”简单看着面前穿着迷彩、撸着袖子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掏着袋子的女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没错,是萧炎。
“干嘛?你不是只扭了一下脚吗?难道把脑袋里面的筋也扭着了?我没记得有这么个联系啊?”萧炎故意挖苦简单。“简单,依我看,你不光病得不清,你这身体应该很是奇特。你快别参加集训了,快回咱们医院,让人家给你过过机器,看看是什么特殊物种不?”
听着萧炎的话,简单一脸黑线。这真是最佳损友,自己明明倒霉成这个样子了,她萧炎还跟看好戏似的。
“去去去!”简单哄苍蝇一样的把萧炎伸过来的手推开。这家伙,必定是没按什么好心。
“你不是最喜欢草莓来着,这是刚下市的,无公害,好吃的不得了!”说罢,萧炎摘干净了一个草莓,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原来萧炎推过来的是一饭盒的鲜草莓,一个个饱满、光亮,飘着淡淡的甜香。
看着萧炎吃的甜,简单舌忝了舌忝嘴唇。睡的久了,倒是渴了,又有人再旁边吃自己最喜欢的草莓,哎……
简单自叹命苦,坐在那里望天,萧炎看着简单的小模样直乐,把一饭盒的草莓又递了过去。“快吃吧,看你可怜的…。”
简单哼了声,把饭盒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摘了一个草莓,心满意足的吞了下去。
“既然你睡醒了,那我也不用给你留言了~”萧炎晃了晃手中的记事本。“你家樊首长让我把你的换洗衣服送来,说你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养养伤,所以我就把你的包直接拖过来了,这样你比较方便。”
“我扔在外屋了,等你家首长回来让他给你扛进来吧。”萧炎指了指外屋,顺手把刚才翻了半天的大袋子给简单扔在了身边。“这些,应该够您老消遣得了吧。”
萧炎午餐时间被单独叫出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一直想自己没犯什么事儿啊。到了地方,萧炎看见了樊旭东才放下了心,这孬好也算是半个女婿,自己人。
樊旭东把萧炎请去,说明意图之后我们的萧炎同志就大叹老天爷的不公。为什么一样是同学,简单那丫头二十三,自己也二十三,自己一无所闻,连扎针都得往自己身上戳,可人家,却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男盆友。
萧炎坐着樊旭东的‘专车’出山了,目的地是距离最近的超市,任务是尽可能多的把某人喜欢的东西装回来,不求最多只求哄开心。当然,只顾着脚疼的简姑娘也没什么心思考虑萧炎哪里来的这么多零食,更别提那鲜的溜汁儿的草莓。
萧炎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以时间有限,自己得赶紧归队的理由匆匆离开了。要‘独守空房’的简姑娘寂寞难逃,只能不情不愿的跟萧炎说再见,然后抱着一袋子吃的,翻来覆去,不知道拿哪一个先开刀。
简姑娘拆了一包薯片还没塞进最,樊旭东的间谍就来了。
秦强有钥匙,进简单睡觉的里屋之前还知道先敲敲门。简单怕啥就来啥,秦强一看就简单就无比热情的喊了句‘嫂子’。
简单的嗓子卡了一下,瞪了秦强半天,那口气才顺下去。
“嫂子,首长说了,让您少吃零食好好吃饭,这样伤才能恢复的快。”秦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简单手里刚拆包的薯片,又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保温饭盒。
“首长下午有事儿,就嘱咐我来给嫂子送饭。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嫂子拎来了。”也许知道自己的处境尴尬,秦强没有按照樊旭东交待的把饭盒扔下了就走。“嫂子,你看,要不咱先吃饭?饭凉了吃了就伤身了,零食没事儿,您吃完饭,扭扭腰就还能接着吃。”
听着秦强这么说,简单不郁脸色略有笑意。
简单吃饭,秦强就在旁跟简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简单这才知道,这个说起话来油嘴滑舌的秦强,当兵之前竟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相声演员。
秦强来自于陕西地区,正是‘秦腔’的发源地。秦强音同秦腔,简单忽然觉得这名字大俗又大雅。秦强笑,说自己的父辈都是唱秦腔的,所以才让自己叫了这个。
生于艺术世家,却偏偏要扎根军营,看似不着调的秦强也应该有他的难言之隐。
简单放下已经被自己吃的七七八八的保温盒,心中五味杂陈。
人生总有太多的不确定又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光鲜而辛酸的,微笑而痛苦的…。
樊旭东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秦强给简单把灯打开以后就出去了,简单一个人面对着十几坪的屋子,心里空的难受,就好像小时候,父母都加班,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家里,直到夜深人静……
简单虽然不想在樊旭东这里养伤,可本着做人真是诚恳的原则来说,简单绝对承认在樊旭东这里养伤,自己可以养出一身肉来。
不知是樊旭东的会意,还是秦强的有心,简单伙食里面添了骨头汤。汤去过油,还加了些笋片和黄瓜,越发清甜可口。虽说食补有效,可作为此方面专家的女儿,简单吃饱喝足以后到底也没想起来这猪骨汤跟自己的扭伤是否挂钩。
跟着樊旭东有好吃好喝,只有一点并不尽人意,那就是睡觉。樊旭东的这间小宿舍虽比不得他平时住的地方大,但也绝对比简单住的地方要宽敞的多。只是地方宽敞却不代表着简单睡得也能宽敞,每每到这时,简单总会‘欲语泪先流…’
脸都丢光了,哭还有什么用。
樊旭东的这间宿舍虽宽敞,可也毕竟是住的以前老楼。老楼里面装饰一贯保持者上个世纪**十年代的风格,白墙绿墙裙,干净明快。同时,里面的家具陈设都有些年头,就连布置也随了当时的格局。
里间屋里的床简单自己睡时还感觉不出怎么着,可到了晚上,樊旭东也要过来挤的时候,简单就不干了。那个床,面前能算的上是个双人床,绝对是一个人宽松两个人紧张的尺寸。简单说自己不能鸠占鹊巢,主动要求睡外屋。外屋有一个老式的方正沙发,深杏色的沙发套,是那个年代最最优雅大方流行的颜色。看着那个也许比自己年岁还大的沙发,简单满心欢喜,她不管那沙发硬还是软,总比她跟樊旭东在一张床上前新贴后背的强。
当时樊旭东是没答应,可也没反对,扭头就去洗澡。以为万事大吉的简姑娘枕着自己叠好的衣服进入了梦想,半夜醒来想方便的时候却一伸腿踢到了樊旭东。
简单错愕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影,通过那徐徐向自己飘来的呼吸,简单可以断定,樊旭东正与自己面对面的侧卧着,而自己蜷缩着,一脚踢过去的,应该是……
简单捂脸,小月复的肿胀感也被高度紧张的神经给自动忽略了。
“不是脚上伤了吗?怎么还这么有力气…。”樊旭东道,语气里有几分引而不发的无奈。熟悉的气息浮在简单的鼻尖、脸颊上。
简单囧…缩着四肢不敢动,心里却大叫着活该,谁让他非要把自己弄到床上来。
樊旭东淡淡的嗯了一声,径自转了个身。他高大的身躯弯的似一张弓,宽厚的背上贴着柔软的睡衣,散发出洗衣皂与阳光结合后的淡淡香气。
“樊旭东,你没事吧。”简单终于大着胆子怕了起来,她匐在樊旭东的背后,在他的耳边低语,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没事…”樊旭东答得云淡风轻,但后面一句却吓的简单出了一身冷汗。
“大不了,断子绝孙呗~”樊旭东轻哼一声。
“樊旭东,你别吓我,你别…。”简单摇着樊旭东肩膀,那担心的架势,似乎非要樊旭东证明自己的某项功能依旧她才能放心。
“怎么,还要我证明一下给你看看你才放心吗,简护士…”樊旭东的手啪的一下搭在简单的手背上,回过神来的简单急忙抽手。掌心里,滑腻腻的,都是汗水。
尴尬过后,简单也转身背对着樊旭东,被子高高的压过头顶,注定了她一夜无眠。可片刻后,被子下一阵骚动,简单只觉得某个热源正将自己包围。
“啊!樊旭东,你干嘛!”腰际被缠上了一双炽热的枷锁,简单低呼,身子绷的直挺挺的。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要抱着睡……”樊旭东口气就像个泼皮,仿佛他要抱着就抱着了,谁能奈他何一样。说着,樊旭东还撩起了简单的睡衣,手掌从衣角滑入了简姑娘平坦的小月复。
大掌轻捻,如同撩起了一道火舌。简单眼泪一下子逼到了眼角,略带哭腔的道,“首长。你别再模了。再模。我就要尿床了……”
简单本来就内急想去厕所的,结果被刚才那个突发事件弄得憋了回去。这一刻,樊旭东一伸手,吓得她一抖又把感觉抖回来了,如果不及时解决,简单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樊旭东赶忙放开简单,简单连滚带爬的翻下了床。这老房子老陈设,连床都是一边儿靠墙的。樊旭东霸道的挡了简单的路,简单能做的也只有爬。
简单一瘸一拐的往厕所挪,也不知樊旭东是否再看自己的丑态。简单心里正气,胳膊就被人架了起来。
“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急…”
樊旭东的步幅与步速,轻易就把简单扔进了厕所。他黑着脸看着关上门解决问题的某人,但听着里面哗哗不绝的动静,樊旭东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从厕所里一瘸一拐走出来的一脸气闷的简单,樊旭东忽然就觉得天亮了。她就是他的小怪兽,要被他欺负着他才开心。
樊旭东知道,简单这丫头对他有心也无心,她会尴尬会脸红会纠结,但也会不屑一顾。对于这一切,樊旭东觉得只要‘骗到手’就好了。
按着简单养了几天的伤,樊旭东就把她放回去了。自己天天占她的‘便宜’,也算亲够了,毕竟她是来集训,如果不是看见林骏城陪着她,他也许不会在这一刻就插手她与林骏城的事。
樊旭东原本计划集训过了以后先骗简单把证领了,哪怕说是个假的呢,她那种脑子肯定是不会多想的。可集训还没结束,樊旭东就接到了电话赶回了司令部。
近日,藏区降雪量骤增,造成了许多地区受灾,h军区接上级命令,紧急调派一批队伍前往灾区。
看着受灾区的位置图,樊旭东眉心紧锁。他掐掉手中烟,拨通了蒋淑琴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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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一般就是十二点前后亲们,我要是在编辑们下班之前贴上来,十二点就有新内容了,如果十二点来中木有新内容,说明我又悲剧了,写不完了,或者说编辑们下班了,文就只能在后台暂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