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锦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干柴遇上烈火,原来真的能燃烧得这么激烈。明明她与玄帝罗是泡在水里,但她仍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体温不断升高。
就算她刚刚强迫他吃了解毒丸,可是那该死的一点用都没用,反而加速药效发作,让他像一头无法控制的野兽!
此时,孙锦容全身已经湿透,感受到她的身子直发颤,玄帝罗便一把将她抱起,带回车中。
“唔……”她当然想逃,但以她的力气和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敌得过这头发狂的野兽。
她就像只小猫被叼进车里,接着被他逼至角落,这时候,她才真正体会一件事——
她现在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现救她!
这真是所谓的引狼入室。
而这匹狼,当初还是她得意自己慧眼独具买下的,觉得在他身上有利可图,只是她还没有图到什么利,他现下就展现出兽性了。
“玄帝罗,你……你不要乱来……”孙锦容说着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用力一撕,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肤以及缠着布条的前胸。“你若碰了我,我、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玄帝罗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更加接近她,大掌扣住她的双手,薄唇也覆住了她的小嘴。
“唔……”孙锦容还想说些什么,唇却被他的薄唇含住,她只能将想说的话全都吞下肚。
接下来,玄帝罗将她的双手往上一举,另一手抽去她腰间的系带,然后捆在她的双腕上,直到她无法动弹。
他灵活的舌撬开她柔软的唇,探入那湿滑又软女敕的口腔,在里头来回翻搅着。
孙锦容虽然闷声抗议,可是当他的舌在她的嘴里逗弄时,她又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渐渐化成一摊烂泥。
她很清楚,他正对她做着踰矩的事,若现下不阻止的话,怕日后她会惹祸。
可是想归想,她现下被他箝制住行动,而且他的舌还在她口中不断搅弄,她甚至能感受他的舌轻轻挑弄着她的舌,在上头画圈圏,直兜转着她的舌头前端,让她头昏脑胀,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此时,玄帝罗的理智已经被药效取代,彻底成为一头猛兽,往她的小嘴里不断搅弄。
他灵活的舌一卷,便将她口中的蜜津往嘴里吞咽,绕转着她的小舌时,他又忍不住轻轻吸吮。
他的大掌轻轻滑下她的脸,当手指触及她坑坑疤疤的面容时,他先是一停,接着便轻抚她的脸颊几下。
“疼吗?”玄帝罗以沙哑的声音问。
“啊?”孙锦容稍稍回过神,视线对上他那双灰眸,发现他正盯着她的脸瞧。他是问她脸上的伤吗?“不……不疼啊。”
他眼神微微一沉,薄唇移开她的唇,来到那骇人的疤痕上,然后慢慢的轻吻着。
她轻哼一声,忍不住月兑口而出,“你……你当真不害怕我的长相?这样的我,你真吃得下去?”
“在我眼里,你并不丑。”玄帝罗的大掌滑过她的脸,接着轻移至她的颈间。“你的肌肤其实很好……等我们到了北玄国,我一定遍寻名医,为你医治你在意的伤疤。”
“你……你别这样,我怕痒……”孙锦容忍不住扭动身子,因为他那热烫的手指正在她的雪肤上轻弹。
……
快速逗弄的动作,将孙锦容的身子推向的巅峰,她尖声呐喊,身子第一次出现激动的颤抖,一切思绪也飞向九霄云外。
仿佛来到云端,她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一片纯白中,身子也轻飘飘的,享受着汹涌而来的快感浪潮。
孙锦容觉得眼前一白,接着便累得双眼一闭,暂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她天真的以为,玄帝罗这贪婪的索求应该已结束,然而当她的身子感受到一阵重量压来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原来这场原始的飨宴并未完全结束,她一睁开双眸,就见到他将她一拉,让她坐在他腿上。
由于车里十分狭窄,她被他如此摆弄之后,可以说几乎无法动弹。
“你……你还要做什么?”她咬着唇轻声问道。
“我要你。”
玄帝罗回答得直白,也并未掩饰对她的。
她听了,脸颊又微微一红。这个男人平时看来冷冷淡淡的,此时真是一点也不像原本的他。
“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已覆上她的双唇。
这次他的吻变得又急又猛,激烈的吮吸着她的粉舌。
他的舌勾缠着她的,不断将她的小舌往嘴里送去,并不断以唇吮弄着她的唇舌。
……
好累……
孙锦容几乎可以说是腿软的爬下车,蹒跚的一路朝湖边走去。
两人欢爱之后,玄帝罗因药效已退去,正在车上休息。
而她瞧他像是睡得很沉,也就没有吵醒他,一个人来到湖边,打算洗去一身黏腻。
可是,不管怎么清洗,她总觉得像是洗不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想起两人之前欢爱的画面,孙锦容的脸又不禁发烫。
她模模脸颊,觉得黏在脸上的假皮让她发痒。
这时她才想到,这段日子住在袁府,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直没有把脸上的假皮拆下,难怪现在脸上已经癀得让她难以忍耐。
孙锦容小心翼翼的回头瞧了瞧马车,见马车没什么动静,车上的男人应该
是睡死了,她才大胆的将脸上的假皮撕下,让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透透气,暂时不必再被闷着。
果然人在江湖,再怎么小心翼翼,她还是不小心挨了刀……唉,这“刀子”虽然不利,但还是让她流了血。
还好她爹娘去世得早,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拿世俗的规范来绑住她,她也不会像寻常女子,被夺了清白就哭哭啼啼的寻死寻活,或是要对方负责。
不过,她确实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脑子里至今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当孙锦容泡在湖水中,企图浇灭脸上的躁热时,完全没有发现一道衣衫不整的高大身影已经走下车。
玄帝罗其实是个浅眠的人,当她走下车时他便已经醒来,只是为了不惊动她,才佯装熟睡。
下车后,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守着她。
此时他的身上的药效已经退去,静下心之后才想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竟然对救命恩人下手,把她吃得一乾二净……
当孙锦容在月光下沐浴时,完全没想到玄帝罗就站在她的背后不远处,一个转身,正好与他面对面相看。
“啊……”孙锦容瞪大双眼,第一个反应便是尖叫。“玄帝罗,你这个偷窥狂!”
玄帝罗回过神,正想开口,却见到她那张该是疤痕累累的小脸竟是如此光滑,有如一颗水煮蛋。
“你……你的脸?”他皱眉望着她,看着她吃惊的想要捂住脸,可是又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一副羞窘的模样。
“你……”好吧!她最大的秘密被他发现,现在想要遮掩也来不及了。“我的脸很好……”
“孙锦容,你骗我!”玄帝罗惊愕的奔到她面前。“你……你的脸……”他完全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此刻的她拥有一张清秀的小脸,眉眼五官非常端正,尤其她有一双圆亮的大眼,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菱唇微噘,少了假皮的遮掩,她的肌肤非常光滑,俨然是个可人的姑娘家。
“怎么,很吃惊?”孙锦容哼了声。“就知道你们男人只喜好美色,我的脸没有问题,你就乐得想要负责吗?”
“我……”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她冷冷望着他。“今天的事,算是你又欠我一份人情,是我以身相救,所以这笔帐……以后再算!至于你若是准备说出要对我负责之类狗屁倒灶的鬼话,就省省别说了,我孙锦容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一个男人负责……”
她边说着边走上岸,拿起衣物披上。
至于那块假皮……唉,算了,没再贴上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即将进入北玄国,想必后头应该也不会有元凤皇朝的追兵了。
她表现得坦然,反倒是玄帝罗有些手足无措。
“我从未轻视过你的长相。”他连忙上前,在她上马车之前拉住她的藕臂。“我只是一心一意相信你。方才在我醒来时,我已经发誓,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的长相如何,只要你答应跟着我,这辈子我都愿意对你好。”
孙锦容听了,神情略微吃惊的望着他。“你……”
“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玄帝罗话说得铿锵有力,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和踌。
“难道你不担心我的底细?不怕我的身分未来会为你带来麻烦吗?”她拢眉望着他。“你都还没有真正弄清楚我是谁,就急着对我道出承诺,若哪天你做不到呢?”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他的灰眸定定的望着她。“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做与不想做。”
“你……”面对他这般正气凛然的模样,孙锦容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现在也不是争论这些儿女之事的时候。”她企图转移话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回到北玄国?”
他们离北玄国的边境愈来愈近,若没想到应对之法,怕是他一回去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他淡淡的回答。
闻言,孙锦容瞪大了双眸。“安排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四处闯祸的时候。”玄帝罗没好气的瞪着她,接着先行上了马车,在里头翻找出一套女装后,又下车来到她面前。
见他将一套女装放在她手上,她眉头微微一皱。“我不想穿女装,那多不方便……”
“换上。”玄帝罗非常强硬的坚持道。“就是要你换上女装之后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说得我好像只会惹麻烦似的。”孙锦容不满的嘀咕道,但扬眸瞧见他的怒容,她还是乖乖接过衣裳。
哎哟!都不知道谁是谁的主子了,她三番两次在他危急时救了他的命,他还敢用这么傲践的姿态对她?
“只要我们进了北玄国,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所以你不用担心此番前去的安危。”玄帝罗盯着她清丽的脸庞瞧,虽仍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觉得她极为吸引他的目光。
“是吗?”孙锦容怀疑的问。“他们都是你的心月复?”
“嗯。”
“如果是你的心月复,怎么你下落不明时他们都不曾前来寻找呢?”不能怪她多疑,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他们没有料到我会被人口贩子所掳,流落至元凤皇朝,直到我们到了平风镇,他们才好不容易与我接应上。”玄帝罗对她毫无隐瞒,直话直说。
这也是那天她在客栈里醒来时不见他踪影的原因,那时他外出办事去了,结果一回来,她又惹了一堆麻烦上身。
“喔。”孙锦容想了想,又觉得奇怪。“那我们被袁府的人追杀时,怎么没人出来帮我们?”
“如果他们出手,必定会引起北玄朝廷那里的注意,所以我要他们先按兵不动,先回去等我的消息。”玄帝罗早已盘算好一切。“现在我的动作不宜太大,就怕会让一些有心人抢得先机……毕竟,我身边还有一个惹祸精,万事都得小心为上。”
惹祸精是指她吗?孙锦容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决定不和他计较。
“算了。”她懒得跟他争辩。“从现开始,我都乖乖的待在你身边,不动如山,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玄帝罗点头,欲将她扶上马车。“这会儿离天亮还早,你休息一下,天亮后咱们就上路。”
“那你呢?”她仍有些担心他。“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吗?”
他沉默了一下,最后定定的望着她。“不要紧。”
可是他又接着道:“只要你别再喂我吃奇怪的药丸,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啊!”她气得小脸有些扭曲。“你这个不识货的家伙,难不成我是拿毒药给你吃?算了、算了,我当了一次吕洞宾,还要被你这不识好歹的小狈咬一口……以后管你去死啦!”
她气呼呼的说完之后,便直接上了马车,不想再搭理他。
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唇角反而默默往上扬,突然觉得这个总是表现老成的女人竟也有小泵娘家的娇气,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