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一次的试探,没有第二次的酒醉。这一次的吻,就像亡命徒站在了悬崖,涩然而萧索,绝望而悲戚。
裴依墨充满霸夺的深吻,唇齿之间肆意玩弄,他是这样困惑找不到出路,像是被禁锢的野兽,只能通过互相伤害来发泄。
毫不怜惜的撕咬浅幽的唇瓣,直到红肿出血,血腥的味道充斥口腔,他才放过转而来到她充满幽香的颈项。
浅幽忍受着,尽量不让自己颤抖,默默垂泪,眼角有两行晶莹的水珠滑下。
“你真的要这样吗?”她难过的问。
粗暴骤然停下,男人缓缓地抬起头,黑眸如寒冷的冰潭,他未真的动情。
也不是,真的要和她怎样。
只是,单纯的泄愤,和羞辱,
但,一切都在看到浅幽的泪时,瞬间停下。
浅幽深深凝望进男人的眼底,双眸被泪水浸过变得更加动人和可怜,她的手缓缓伸向男人英俊的脸庞,但下一刻男人却嫌弃的别开了头。
她苦涩的勾起唇,声音轻颤:“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很脏,我配不上任何人。你嫌弃我,是对的。”
裴依墨的身体一震,看着她悲伤的小脸,知道自己那句‘破鞋’带给了她多大的伤害。
可是,她给他的伤害又何尝不痛?
“我是该嫌弃你,因为你是一个骗子!”感觉到身下的身体瞬间僵硬,他接着说:“照顾我一夜为什么不敢承认?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当面和我说,趁我酒醉和我道歉又有什么用!你竟然还找来朱清雅代替你,你以为我是什么?随便一个女人我都能接受?你就这么看待我?这么践踏我的真心吗,黎浅幽?!”
浅幽吃惊的望着男人,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都知道?”
男人嘲讽的看着她:“你很想我不记得吗?但是抱歉,我还没醉到分不清哪个才是我爱的女人!”
再次听到男人说爱,浅幽默默地垂下了头:“对不起。”
浅幽的对不起让他心凉,也许他还在等她的回应,也许他还隐隐的抱有希望,可是也许永远也等不到。
他月兑离大床,独自坐在床边,留给浅幽的是一个挫败的身影。
“你走!再也不要到这里来!等aekon的案子结束了,你就辞职吧。”
他不在说话,拒绝和她交谈。浅幽知道,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
走到门边,她的手就快要接触到门把手,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有些苍然的声音。
“黎浅幽,知道吗,我总想着有一天你能笑着喊我的名字。我并不怕等待,可我怕的是”他深呼吸,闭上了双眸:“我怕的是,永远都没有希望的等待。”
浅幽咬着唇不语,不回应。紧握的双拳,指甲陷进掌心,却浑然没有疼痛。
良久,裴依墨轻叹道:“所以,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