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淳国常年积雪,那是一片如白雪一般的圣洁之地,因此有了覆雪之巅这个俗称。
慕容淳连夜带着鹤倾月赶回雪淳国的皇宫,连夜取了天山的雪莲为她续命,一夜的折腾,鹤倾月的命总算保住了。
慕容淳彻夜未睡,寸步不离守在鹤倾月的软榻前,等待她苏醒过来。
白光乍现,可能因为雪淳国被大雪覆盖的缘故,这里的骄阳仿佛比盛桑国的光束更为刺眼,软榻上的鹤倾月如羽扇般的睫毛不断的轻抖着,半会,才睁开了清澈如泉的眼眸。
大手撑着脑袋打着盹的慕容淳,他的另一只手感觉到鹤倾月的手在动,慕容淳身体一怔,眼眸默然睁开望向软榻上的鹤倾月,脸上遮掩不住悦色,有些激动说道:“鹤姑娘,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鹤倾月眼眸模糊如布着一层水雾,迷糊的望着慕容淳,明亮的瞳孔还含着一丝惶恐。
“在皇宫鹤姑娘见过孤王,可否记得?”
“皇宫?那是哪里?我怎么没一点影响?”鹤倾月颦眉,摇晃了下脑袋,努力让自己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可她摇晃了半会,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你可记得自己的名字?”慕容淳一惊。
“我的名字?”鹤倾月想了会,心开始发慌,双手不由捂着脑袋,不断的拍打,“我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快传大夫!”慕容淳紧抓住鹤倾月拍打她自己大脑的双手,对着下人喊道,望向鹤倾月时,眼眸里遮掩不住担忧说安慰道:“别急,慢慢想。”
鹤倾月慌神对上慕容淳如乌木般的大眼眸,心里莫名的很安心,眼眸直望着慕容淳好一会.
寒风而过,鹤倾月不禁了个抖,“我现在好冷。”
鹤倾月皱了下眉头,往慕容淳身边越靠越近。
“穿上这个就不会冷了。”慕容淳一边说着一边月兑上他最喜欢的鹿皮大皮袄披在了鹤倾月的身上。
“可是,你的给了我穿,你就不怕冷么?”鹤倾月眼眸斜瞥着慕容淳敦实粗狂的脸反问道。
“我从小生在雪淳国,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所以,我比你更不怕冷。”慕容淳舒心一笑,伸手拉拢鹤倾月衣领前的袄子,眼眸不知不觉含着一丝宠溺。
“哦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慕容淳眼里的柔和,让鹤倾月越发的想了解她与他的过去.
“说来话长,先看大夫,看完了,我再告诉你。”慕容淳瞥见大夫超她们走来,面露轻笑哄着鹤倾月。
“恩,好。”鹤倾月浅笑着,爽朗的应了声好。
“给王请安。”
“免了,赶紧瞧瞧鹤姑娘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王。”
老大夫望向鹤倾月,见她身披着他们雪淳国大王最喜欢的鹿皮袄,眼眸一亮,瞬间了解,软榻上的女子与他们大王有着密切的关系,恭恭敬敬地上前为鹤倾月把脉。
半会而过,老大夫为鹤倾月把完脉。
“回王,借一步说话。”老大夫瞥了一眼鹤倾月,垂首面露难色对慕容淳说道。
鹤倾月见大夫有意避着她,眼眸直绕着大夫与慕容淳转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好。”慕容淳应着大夫,超鹤倾月投去一抹宽慰的目光,让鹤倾月稍稍缓解紧绷的情绪。
退离鹤倾月几步之外。
“回王,鹤姑娘恐怕还有性命之忧,她的脑部曾受过极重的撞伤,天山雪莲虽捡回了她的命,可是她的脑部血块越积越多,依老夫看还得多吃些雪莲续命,另外,目前她脑中的血块凝聚,导致她失去了记忆,这个,老夫确定不了她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记忆。”老大夫眉宇愁色不散,如实告知。
“采集天山雪莲的事,就由你负责。”慕容淳脸上笑意渐散去,暗沉拉长,心头为鹤倾月担忧不已。
“是,老夫,这就回去弄天山雪莲。”
“恩。”
太医退下,慕容淳脸上恢复了笑意,只是那笑却硬的很。
“我的伤很严重吗?我是不是失忆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甚至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鹤倾月望着神色不对劲的慕容淳,情绪有些波动问道。
“相信我,慢慢回好起来。”
“真的吗?”
“恩,相信我。”
他拦她入怀,把她抱紧,她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味,微定神,最后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着了。
殿外,鹅毛大雪纷飞,慕容淳瞥了一眼雪白的世界,望向鹤倾月如婴儿般的睡容,憨厚的脸上悦色不散。
抱起鹤倾月横放在了软榻上,鹤倾月刚离开慕容淳的怀抱,寒冷便一袭一袭席卷而来,鹤倾月不由抖了抖肩膀,伸手抓住慕容淳为她掩被子的手,喃喃道:“不要走,我好冷!”喃喃着,鹤倾月向慕容淳的位置挪了挪。
慕容淳望着鹤倾月恳求的声音,心间一软,轻应了声,“好。”
他再次抱起她,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处,而她不知不觉越靠他越近,最后,慕容淳与鹤倾月同躺在了同一张软榻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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