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膳,闵月由司棋扶上马车,闵月另一只手拉住司棋,是希望司棋也一同坐上去。却不想孙冒也掀了帘子要进来,司棋见状忙得挣开郡主的手。
此时,马车内只有闵月和孙冒两人。
闵月看他有些不爱说话,似是不悦。便假装不晓得他在生气,嬉笑问道:“你今日为何不骑你的赤焰?”
孙冒端坐着,身姿笔直,目不斜视,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于此,闵月的心有些受不了,这个孙冒还是第一次对她这般冷漠。
“停车!我要下车!不要和你这张冰……”说着闵月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只是话未说完,孙冒已经伸手将她摁了回去,瞪了一双冷目,有些生气道:“你胡闹什么?!”
霎时,闵月觉得委屈得很,嚷道:“是。我是胡闹。我是自找的。你何苦要管我?既是管我,就不要那么小气。”说着已是泪光闪闪。
孙冒终于是认输了。叹了口气,似是忍下许多,好心性道:“罢了,是我小气便是。待会回到宫中,若是姑姑和我母妃问起,你就说因着贪玩,落了水,故而天冷没有赶回去。”
闵月知道这个理由依旧会让母亲责怪,还让惠妃舅母所不喜,惠妃素来不喜欢自己贪玩任性。然而也知道并无它法,便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句。
孙冒抬首见闵月似是老实不少,看样子是认识到昨日行为之莽撞。心下想,经此之事,闵月会长不少记性,便不再多说。
良久,二人沉默不语。孙冒却在一边不合时宜地打了几个喷嚏,让一边迷糊的闵月霎时清明起来。
抬头只见孙冒用那帕子擦了鼻涕,鼻头有些泛红,闵月不由得低笑出来。孙冒瞥了她一眼,忽然玩性上来,一把扯过闵月,半笑半恼道:“再只晓得畅快,本王可不饶你!”
闵月却是不怕,笑道:“我就是畅快了便是,你孙冒拿我如何?!”闵月略抬了下巴,不但幸灾乐祸,还趾高气扬。
蓦地孙冒笑得邪肆,一咬牙道:“你胆子可真肥,别忘了这是我吴王的马车。”说罢揽过闵月的腰,闵月那张俏脸就离得孙冒的面极近,“怎么样,如此,你可认输了?!”
闵月胆子果然大,轻啐了一口,孙冒面上便是她的口水。然而下一刻,闵月不可预料。
孙冒没有擦口水,直接亲了上去,片刻她被他攥在怀里,他的手竟然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闵月惊恐,却不敢咋呼,只是抓住孙冒的手一个劲地死掐。
一番折腾,二人都作罢。孙冒心里很乐,偷偷瞥了一眼此刻老实的闵月,那张俏脸一片绯红,原本那双趾高气扬的美目,此时也低眉顺眼多了。
闵月心头难过,颇有些垂头丧气,再一次晓得俩人相处的时候,自己要收敛一些,不然就被他这般脸皮厚的人占了便宜。他仗着皇帝舅舅曾经说过,将自己许给他作王妃的话,如今越发礼节上都不在乎。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