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最后的行踪在延城?你确定吗?”云宁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颤抖,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是!我确定。根据查到的信息显示,她曾经出现在延城市人民医院,有个人对她的印象特别特别深,门诊诊疗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能查出她挂的什么科吗?”
子禹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精神科!”
云宁震惊,许久,才不敢置信的追问:“精神科?怎么可能是精神科?”
“你别胡思乱想,我看了资料。那段时间恰好是你父亲刚刚去世没几个月,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因为你父亲的意外而受了刺激,情绪受到了波动,才看了精神科。你别想的太多了!”
云宁松了一口气,忙又追问:“你有没有查过延城的流动人口信息,她会不会还在延城?”
“查了,没有更有价值的消息。”
云宁的心紧紧提了起来,呆了半晌,忽然痛哭失声。
“怎么了?”子禹看不得女孩子落泪,没有经验的他,一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忙扯了纸巾,笨拙的为她擦拭泪水。
“我妈……我妈会不会已经…….她会不会想不开……”
子禹眸光轻轻颤动了一下,一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不停颤抖的手,沉声安抚:“不会!一定不会。我帮你查那段时间当地出的案子里,有没有这个年龄这种状态的女人,好不好?”
“谢谢!”云宁又喜又痛,紧紧捂着唇,才让自己没有继续放声哭出来。
“你说有人对我母亲印象深刻,是因为什么?茫茫人海,她们能确切记住那是她吗?”
子禹犹豫了片刻,声音变得低沉:“她看医生的时候,医生问她的症状,她一个字都不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大夫,大夫问了有十遍,她忽然咬着自己的手指,跪在地上,抱着医生的腿痛哭失声,一直跟他说:我想我女儿……”
云宁的眼泪,再次滚滚而落。
“医生忙将她扶起来,她却怎么都不肯起来,一直哭,把自己的手指都咬破了,血染红了医生的隔离服,后来医生挣月兑了,马上去叫人,回来后,你母亲却不见了,病历遗忘在桌上,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只记住了她的名字。”
云宁再次泪崩,哭着说:“我妈……我妈一定是因为我爸的事受了刺激才那样的,可是既然她爱我爸,有为什么要去找其他男……”
云宁终究没有说出父母之前争吵时的情景,但子禹已然明了,没有追问不停。
“云宁,云南之行我们破获了一起经济大案,江局长给了我们两天假期,轮休。我决定周日亲自跑一趟延城,大概周一回来。”
云宁再次红了眼眶,轻声说:“谢谢!那我跟你一起去。”
子禹轻笑,拍拍她的手,保持着让人舒服的君子距离,轻声安慰说:“好!我相信,且从一开始就相信,你母亲一定是爱你的!所以,擦干眼泪,相信亲人早晚会归来,好不好?”
“好!”云宁擦去脸上的泪水,重重点头。
妈,无论您在天涯还是海角,无论您想不想要我,我都一定要找到您,一定!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