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扬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一转身,便对上了他温柔的目光。
云宁暗暗膜拜。论演戏,夏小爷比她强多了,现在那眼神和表情,腻的好像真的很爱她一样。
“不,太晚了,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你说晚不晚?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君扬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自然的落了下来,环住了身边的云宁,云宁颤栗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微微倾斜身体,靠在了他怀里。
“妈,您说对吧?您催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君扬看向母亲,轻笑。
李家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有些尴尬的夏夫人,尤其是李庆祥和余芳芳夫妇,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复杂。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但是,没有事业,谈什么家庭?君扬,你还是先好好工作,妈不催你们,顺其自然吧!”夏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笑的要多假有多假。
云宁挑挑眉,笑的愈发温柔。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伯母一向这么通情达理,谢谢。
君扬的笑容却淡了几分,搂在云宁腰间的手,也略微用了几分力,似乎在表达某种不满。
李韵垂眸,轻笑着摇摇头,平静的说:“君扬、云宁,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早些结婚吧!我真的很期待喝你们的喜酒,若是太晚了,我怕看不到你们举行婚礼的那一天了……”
“小韵的意思是说,如果太晚的话,她就又回云南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致,飞快的接过话去,深深看了妹妹一眼。
李韵回头,看了哥哥一眼,轻轻一笑,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太好了!”君扬拍手:“可以少准备一个人的宴席,但礼金你一定要记得打过来,我卡号是……”
“我送你一个二百五!”李韵咬牙骂了一声,一脚踢了过去,君扬忙笑着躲开了。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云宁打小也见惯了他们或勾肩搭背或拳脚相向,心底虽然有些苦涩,却也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竟坦然接受了他们如此的亲昵。
李致忽然站起身,大步往客厅外走去,君扬高声唤:“李公子,去哪儿?”
李致回头,微微一笑,低声回应:“去抽支烟。”
“李致哥,你就在这儿抽吧,没事的!”云宁忙接过话去。
“小韵肺不好,我还是去外面吧!”李致笑笑,又看了李韵一眼,转身推开了客厅的门。
君扬眸光闪动了一下,转头揉揉云宁的头发,轻声说:“你带李韵去见见女乃女乃,我去陪一下李公子。”
“好!”云宁乖巧的应了,向眼神有些飘摇的李韵伸出手:“李韵姐,走,咱们去见女乃女乃,女乃女乃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李韵回神,笑着握住她的手,两人肩并肩向楼上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了夏氏夫妇和李氏夫妇,林秋雅的脸上马上冷了下来,转到余芳芳身边坐下,低声质问:“你们干什么呀?为什么对那个野丫头那么客气?”
“都是礼数嘛!”
“礼数过头了吧?就是因为她,眼睁睁看着本该属于我们的财产,都要落在她一个人手里了,你们居然还能咽得下这口气?”
余芳芳微微红了脸,嗫嚅着回道:“这是夏家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啊!”
“你们是不是就想让君扬娶她呢?”夏夫人声音很低,语气却异常凌厉。
“难道你们不是吗?没有她,君扬怎么能得到夏家大半的财产?港生怎么能成为夏氏的总经理?”
夏夫人语结,但仍旧不甘心,冷笑一声,正要开口,低声和李庆祥交谈的夏港生冷声低喝:“你闭嘴!你脑袋被门挤了?这是哪儿?你当真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夏夫人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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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带李韵去见了紫慧,李韵特地送上了自己从云南带回来的礼物,而紫慧也很得体的回赠了小首饰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
寒暄之后便是晚餐,因为有君扬和李韵时不时的嬉笑怒骂,晚餐气氛异常轻松。紫慧在,夏夫人便不敢再针对云宁,用了晚餐,又聊了一会儿,李家人便告辞而去,夏港生夫妇也回了自己的大宅,照惯例,君扬和云宁都留下来陪紫慧。
紫慧回房休息后,云宁悄悄问君扬:“李致哥出去抽烟,你抽了没有?”
君扬轻笑,微微弯腰,将唇凑到她鼻尖前,低声反问:“你闻闻,我抽了没有?”
云宁忙躲,哪儿躲的过去,被他捧住脸颊,狠狠吻了一阵子。
“你没抽烟……”云宁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上,腿软的几乎要滑下去,忍不住低声骂:“你是脑袋抽了!”
“你今天脑袋也抽了,”君扬抵着她,将她圈在臂弯里,俯视着她轻轻笑:“你从小绵羊抽成了小刺猬,竟然敢跟未来婆婆对着干?说,打什么坏主意呢?”
“让她讨厌我,然后不肯让我嫁给你呗!”
君扬的脸猛地拉了下来,手缓缓移到她腰间,带着几分威胁,冷声问:“你说真的假的?不怕死就再重复一遍!”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