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波食知无味.眼角扫到谢婷月侧目过來的打量目光.莞尔的勾了勾唇角.她有了身孕.也就谢婷得了信过來了.说是來祝贺她.可说了一下午的话.也多是想通过她有身孕的事情打击李元娘.
与谢婷相比.谢婷过的实在是太好了.自己虽是丞相府的嫡女.却事事要靠自己谋算.而她却是被兄长和母亲宠着长大的.哪怕沒有父亲.自己有父亲也沒有得到父爱.这也是平日里自己嫉妒她的原因.
可那又如何.这种大宅门的后院里.谢婷就像温室里养的花.跟本活不长久.嫁了人那就意味着苦日子的开始.男人再长情也避免不了三妻四妾.谢婷这样的脾气.又哪里哄得住男人.
想到这个.张淑波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一连吃了两碗饭.要不是桃花怕她吃多了.让她停下來.她怕是还会再吃一碗.
外面又下起了下雨.谢婷沒有回去.张淑波也知道侯爷回來了.可是却沒有过來.听说直接回了清兰院.这在意料这中又在意料之外.听着雨声心情也越发的烦燥起來.
清兰院这里.谢宣回來后.陪着元娘一起用过了晚饭.听元娘说起张姨娘有身孕了.只嗯了一声.并沒有过去.元娘也不消做表面功夫装贤良.反正两个人也不过是彼此利益走到一起的夫妻.那些虚的也不用装.
外面下着着雨.谢宣让清枝拿了棋过來.元娘直说不会.最后仍旧硬着头皮跟谢宣下起棋來.清枝跟平儿在一旁服侍.元娘觉得从來沒有这么丢人过.一盘棋下來.急得满得是汗.放眼望去整个棋盘上都是黑子.白子零星几个.她虽不会下.却也知道这棋下的太臭了.谢宣却朗声的笑了起來.房间里不时的传出笑声來.让这冷意的雨夜里多了一份温暖.
元娘从來沒有想过会与谢宣‘琴瑟和鸣’的时候.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烛光下晃得一旁的清枝脸比白日里白了几分.
清兰院门口处.张淑波由桃花打着伞.但是衣裙处还是被淋湿了.也沒有察觉.只听着隐隐的笑声从正房里传來.她从來沒有听过侯爷的笑声.原來侯爷竟也会笑.还笑的这么开心.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神色來.又闪过一抹嫉妒和不甘.
桃花到是在想旁的事情.“姑娘.夜深了.咱们回吧.听说侯爷回來的时候天也黑了.才沒有去看姑娘吧.”
“桃花.你听侯爷笑的多开心.我嫁进來半年.从來沒有见过侯爷笑过.侯爷到底喜欢她哪里呢.我真的不明白.我怀了孩子.是侯爷的孩子.为何侯爷不过來看我呢.是不喜欢我吗.可是在床上.侯爷搂着我时.我是知道侯爷是喜欢我的、、怎么会这样.”
“侯爷刚刚大婚.要陪着少夫人.不然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桃花听了心里涩涩的.“少夫人的弟弟是侯爷带出來的.现在又在西北平番乱.侯爷对少夫人多一份耐心也说得过去.姑娘这么好.侯爷一定是看得到的.只是规矩摆在那里.侯爷又是重规矩这人.姑娘更不要多想才是.如今有了身孕.要好好的养胎才是.到时给侯爷生下个长子來.”
说到这.桃花一咬唇“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姑娘是妾.少夫人是妻.这自古沒有妾比妻先有身孕的.可姑娘有身孕了.老夫人沒有一句责怪.还送了补品过去.可见是极重视子嗣的.又看中姑娘的.不然侯爷那般重规矩之人.岂能乱了这样的规矩.”
张淑波身型丰满.年过十四已有着傲人的身材.紧紧的下巴秀气的脸.正是人们所说的那种富人相.一双美目带着天生的媚气.双唇像熟透的红樱桃.偏生母张夫人一张马脸.又一副刻薄相.身材偏瘦.缎面的衣裙像挂在衣架上.看不出一点富贵相來.
张淑波不喜欢母亲.因为母亲太笨.不会阿谀奉承的算计.所以才让催姨娘爬到头上.她决不会做跟母亲一样的人.听了桃花的话.又重捡信心.“你说的对.原本我还想着有身孕的消息传出來之后.要有一场战要打.现在看看老夫人沒有责罪.侯爷也沒有指责.我还求什么.这不就说明了一切吗.李元娘那般精明.也该看得出來.我就不信她现在是真的笑得起來.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姑娘这样想就对了.夜深了.别湿了身子.咱们也回吧.”桃花适时的附和.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张淑波靠到枕头上.睡意全无.一时之间屋子静了下來.只能听到外面的雨声.
夜里.元娘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索性坐了起來.哪知道把谢宣惊醒了.看得出來谢宣也沒有睡.“那就看会书吧.”
谢宣提议开了口.两人就由床上挪到了外面的软榻上.要不是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元娘一定要推开窗户.不过她到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然后就莫名其妙将心里想的说了出來.“妾身喜欢听雨淋芭蕉叶的声音.明年开春可不可以让人在窗下种些芭蕉.”
谢宣从书头抬起头來.定定的看着元娘.“你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这也是你的院子.”
一句话.元娘的脑子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她想了半宿.怎么就突然把想的话说出來了呢.难不成只因为谢宣拉她下下棋.她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夫君.然后就所以顾忌的把想到的就都吐了出來.
元娘其实也算是个直性子.只是重活一世.上一世又惨死被算计.这一世才不得不警惕起來.装自己武装.而注意着每一处的动静.
眼前一晃.谢宣的脸骤然放大到眼前.元娘回过神來.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谢宣.刀削出來的脸颊.带着锐利之色.薄薄的唇先让人想到了冰山.这是一个久居上位者才能拥有的.而她竟真的嫁给了这样的男人.
“本侯长的可入夫人的眼.”低哑带着笑意的声音.将元娘拉了回來.轰的一下.脸也烫了起來.
“是妾身失礼了.”她竟然盯着一个男人发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打量.
一定是今晚下雨的原因.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神.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元娘刚一开口.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抱了起來.她忍不住低呼出声.待看清眼前时.整个人已被带到了床上.身子一压.谢宣已压了上來.
“侯爷、、、”他不会又想要吧.
元娘用力的回想着自己哪里做错了.竟引得这火又烧了起來.
“嘘.今夜东间可有下人守夜.”谢宣多年在军中.耳机灵敏.马上就听到了东间有动静.
他的一句话.元娘吓的不敢出声了.就是气都忘记了喘.
红唇.含水的眸子.就像晨露中盛开的花一样娇美.
“喘气.”谢宣已低低的笑出声來.
元娘的脸又一红.却听话的大呼起气來.
真是太丢人了.
可容不得她多想.身上的衣衫已被退了下去.身前的双峰也被揉捏住.**声本能的从嗓子处挤了出來.元娘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又是一僵.
“放松.沒事的.”耳边的声音低低的.却很好的安抚了元娘的紧张.
剩下的事元娘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像火一样的烧了起來.有什么东西要从身子里冲出來却又无法发泄.本能的将身子迎向谢宣.
粗喘声.加着低低的**声.被外面的雨声掩盖住.可对于想偷听的人來说.却是足够了.
今晚东间守夜的正是清枝.
迷糊间听到有少夫人的低呼声.她就醒了.然后是少夫人低低的哀求声.这声音让她嫉妒.她甚至能想像得到面后会发生什么.却无力去阻止.只能听着粗喘声和**声不绝于耳的传來.像在困觉时.有苍蝇在耳边乱叫.赶也赶不走.
夜才深.雨也在下着.粗喘声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清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滚烫起來.缩回床上将头掩在被子里.再也不能听下去了.
元娘压抑着声音.可谢宣似就承心一般.每每退了出去又重重的撞进來.明明已有心理准备了.她还是忍不住低呼出声.声音一出.谢宣就像被刺激到一般.进出的动作又快了起來.连不急收住声音.只能又一次**出声.
雨夜该是冷的.偏两个人身上都被汗打透.元娘更是一次次被推向天堂.最后神智不清.连谢宣什么时候完事的都不知道.
看着身旁肌肤上的红痕.谢宣满意的将人揽进怀里.到底还是太小了.跟本承受不住他的索求.常年在军中.谢宣也不会真的晕湦不粘.而他在西北那边还有一个相好的.不过是各有所需.他要的是需要的时候有处可发泄.而对方需要的是钱.
在西北那种地方的女子.多强壮.那女子也不例外.身子很丰满.并不像怀里的妻子有着盈盈一握的腰肢.
每次在床上.那女子多是求欢.甚至这次刚结束.就马上挑逗他再需要.所以他从來都沒有在床上事顾虑过.但是遇到了这娇小的妻子.每当埋在她身体里时.他都怕将她弄坏了.
他从來沒有想过.无心之举.阴错阳差.她会成为他的妻子.
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迷恋她的身子.哪怕同样已娶了张姨娘入府.也沒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同.偏偏怀里的女子.总会让他失控.
想到她因下棋臭而觉得丢人时.闪亮的眸子.谢宣身体的某一些又有了反应.看着怀里累得沉睡过去的小妻子.还有她已凸起的小月复.知道不能在要了.
这样的夜晚.真是难熬啊.
想不到有一天.他竟也会遇到这样的难題.回想在军中与将士扯的荤段子.嘴角升起一抹苦笑.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
活了三十年.竟为了一个小丫头而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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