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成如何也想不到石友三和韩复渠两个军五六万一夜之间灰飞烟灭,这可都是吃苦耐劳的西北军,这可是有枪有炮的西北军。
当得知他们一夜之间变的一无所有的时候,当他知道石友三竟然叛变的时候,当他知道自己被两万人的部队戏耍了的时候,当天啊知道总司令不能在最短的时间援助自己的时候,孙连成就知道安庆这座古城已经不属于西北军了。
孙良成是第一个意识到所谓的安徽已经很可能本来就是一个骗局,这根本就是蒋介石的驱狼逐虎之计,而从西北军的一个普通士兵,到冯玉祥只不过牺牲品罢了。
而冯玉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这个时候孙良成是不会去触冯玉祥的眉头的,因为作为冯玉祥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他比谁都清楚冯玉祥两面三刀的性格,他出身平凡,正是靠着他畏首畏尾的性格才从乱世中发展到如今,可是如果自己把事情告诉他,那么孙良成敢断定冯玉祥肯定会弃自己于不顾,逃离安徽,那么自己的就完蛋了,所以孙连成无论如何也要等待冯玉祥来救自己。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当大部队来到安庆城之下的时候,并没有向孙良成想象的那样休息一段时间,而是以最快的时间发起了强攻。
本来孙良成以为凭借自己的城高壕深,还有城墙之上的机枪阵地,他可以抵挡第十集团军的进攻的,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枪,竟然无比的精准。城墙之上的机枪手就算是藏在掩体里也会被一一点名,更可怕的是有人传言,已经有人混进了安庆城,一时间风声鹤唳,让孙良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卫士长急匆匆的跑进来,焦急的跟孙良成说,“军长,我们警卫连的好几个精锐不见了,真的有人混进了城里。我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孙良成极度愤怒,“安庆城大门就根本就没有开过,他们怎么可能混进来,我看是那些卫兵怕死逃跑了吧,枉费我往日有什么好处都给他们留着。”
“军长,不是这样的,要是当逃兵,哪有不带枪的,他们的枪还在连里放着,我看他们是被抓走了。”卫士长根本不信自己手下的人会在这个时候逃走。
这么一说,孙良成反而安静下来,他知道刘源手下有一支小队,很厉害,在北伐中也曾经绽放过异彩,不过这支部队不知道为什么在武汉建校之后不久就消失了,莫非他们这个时候出现了。
看到卫士长一副要死人的样子,孙良成虽然心里也很是不安,但是依然强作镇定说道,“不用慌,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混进城里的是刘源手下的一个小队,全都是精兵,使用的是机枪一类的武器,战斗力很强,但是人却非常少,而且只能用来偷袭,所以你让手下人做好防御便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防守好安庆,等待救援。”
虽然孙良成不想让士兵知道有人混进城里的消息的,但是这个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让全军都知道了,更恐怖的事情是,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士兵或者军官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人心惶惶的部队变得愈发的难带起来。
而在刘源的指挥部里,宁博正疑神疑鬼的对关麟征做检查,“我说雨东大哥,你是死人还是活人,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很久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时时候,宁博突然发现指挥部非常安静,原来众人在关麟征出现的时候,都有这样的疑问,而且都这样取笑过关麟征,不过大家和关麟征军衔差不多,而且大家感情深厚,关麟征也知道他们这样做关心他的成份居多,所以除了瞪眼之外,也没有说什么。
别人这样说可以,不代表宁博可以这样说,所以当从四川赶回来的宁博征尘未洗的时候,就因为一个玩笑,被关麟征给拉到指挥部外面狠狠的教训一顿。
宁博大喊学长救命,总指挥救命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刘源自从看见徐正之后,心思就没有在别人心上,一直在和这个年轻的小家伙聊天,而这个小家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也变得更加壮实了许多,不过没变的是他还是喜欢弩箭,对于枪并不是很喜欢。
最后还是杜聿明发言,“你这个家伙和学弟闹什么,人家千里迢迢来帮我们,你还揍他,人家也是大校了,这要是传出去,你让他怎么做人。”
不过说归说,对于这个掌握特种兵的家伙,杜聿明也很是不满的,因为他发现这个学弟除了刘源之外,似乎对于自己很不尊重,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杜聿明很想揍宁博一顿,不过明显自己的武力值不如关麟征,如果上去很可能被学弟反过来揍了,所以也就没有动手。
刘源能看到特种大队赶来,很是高兴,拍了拍徐正的肩膀,让小家伙不要对自己的身体担心,自己肯定能坚持到打下南京来的。
而戴笠则明显是气氛的破坏者,突兀的说了一句,“总指挥,您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东征大业是要扶危救难,拯救民国的重任就在您的身上,您要是挺不住了,让大伙怎么办。”戴笠作为特工,平常很不受众人待见,所以戴笠平常也几乎是板着个脸,而这一次则不同,戴笠几乎是含着眼泪说出来的,所有人都感觉戴笠这个家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对刘源的感情却是真的。
可是戴笠越是这样,越让众人担忧起来,本来剿灭石友三和韩复渠的胜利喜悦,突然变得不见了,气氛变得再次紧张起来。
刘源瞪了戴笠一眼,“胡说什么,我身体好的很,不信我还可以和你们比刺刀呢!说着就要从李二牛手里拿枪,可是拿了半天却无论如何也拿不起来。”
刘源的表现完全进入到了众人的视线,蒋先云的眉头只是皱了皱,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戴笠的眼神,非常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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