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真是你们呀。”花妹和哥哥飞到他们的面前,像见到了亲人一般。
“你们躲在这儿的?”朱成扫视了一下环境,知道他们兄妹肯定是埋伏在草丛里的。
“是的,爸爸妈妈嘱咐我们不能动,他们飞出去,引开那些捕猎者。”花妹流下了泪水。
“可怜天下父母心!”倩倩生发感叹。
“王子,她是谁呀?声音听上去好熟。”花妹的哥哥看着倩倩,努力地想着在哪儿见过她。
“不认识啦?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倩倩姑娘。”张青告诉他们。
“呀!是你?快快,受我们一拜!”兄妹两个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一躬到底。
原来,这二位也是大难不死,上一次,倩倩从地下室救出来的动物中就有他们。
“你,你到底没有逃过这场劫难呀。”花妹他们一看倩倩这幅模样,就知道她的遭遇有多不堪。
正说着,花大哥和花大嫂回来了,他们寻孩子来了,听了倩倩的不幸也唏嘘不止,感叹老天的不公,为什么让好人经受这样的磨难。
“受磨难的何止是我?你看,那些狩猎者私闯你们的领地,毁家园,捕动物,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倩倩愤愤然。
“为了一己私利,什么‘生态环境的平衡’,什么‘良性发展’全部抛到天涯海角了。”朱成也感叹。
“我发现,当今社会,人们私欲极度膨胀,他们的狩猎手段已经完全不同,过去,有用钩针来钓的,钩针的尖端串着个毛毛虫呀,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有那小不点儿嘴馋,见虫就吞,那钩针上有倒刺,刺在上颚上,怎么甩也甩不掉,疼得鸡原地直打转,就被那猎捕者捉个正着。对于这类偷袭者,我们教会了孩子防范措施,要他们练就一副火眼金睛,那躺着不动的什么毛毛虫呀、小虾呀、青蛙腿呀,是不是那些人投下的诱饵,好好识别一下,其次要管住自己的嘴,不可贪吃;还有冬天里的那类人,他们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在我们极度闹饥荒的日子里,寻一块空地,撒一些谷粒,用一支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棒上系一根长长的绳子,偷袭者远远地躲在一颗大树背后窥视,一旦发现我们踱到竹筛的下面,正在聚精会神地啄着食物的时候,他们就猛地一拉筛子,那能被他们逮几只哩,对于这类偷袭者,我们也有防范措施,那就是冬天里出去散步不仅要低头看脚下走的路,更要抬头看看天空,上面是不是布着一面网,一旦发现,赶快开溜,那食物多的地方千万不要涉足,否则就有生命危险呀。这两种方法是他们最常用的,这对我们的生存构成的威胁不是太大的,再说我们加强防备,他们常常无功而返,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他们使用了一种新式武器,对我们采取剿灭政策,那东西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令听者头疼欲裂,惊慌失措,如果不逃,就会昏死过去,或会得精神分裂症,可怕极了,而你一动弹,他们就打开强烈的灯光,刺得你眼前成了一片盲区,只有束手就擒,他们在这一片区域轮番搜寻,一个晚上能逮到二十只之多,狠狠地发一笔财,据说,现在,酒店里的食客就好这一口,寻野生的,什么家养的欠那么一道味,过去那些偷袭者大都是为了自己和家人改善伙食,捕那么一只或几只尝尝鲜,这会对一个或几个鸡的家庭造成致命的打击,而现在哩,他们是在毁灭我们整个鸡群,使我们无法生存、繁衍。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年,这儿就没有我们的踪迹了。”花大哥说不下去了,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们老了也就罢了,可怜我们的孩子,他们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在这无忧无虑的年龄,完全可以在这片丛林里觅食、游戏、交友,度过青春好岁月,可现在,他们哪里还奢望有明天,他们生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知如何能逃月兑这样悲惨的命运!天哪,救救我们的孩子!”花大嫂对着天发出了一声呐喊。
倩倩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而对众生灵的生存状态感到无比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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