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熙和郭蕙芷回到了会客厅,谢仁禄和郭松涛已经在那里品茶了,郭松涛问:“你们两位年轻人游玩得好吗?我们两个老兵棋盘上较量,玩得挺高兴的,可惜的是这一次我输给谢大人了——”
“郭叔一定是故意礼让我叔父,刚才小侄和郭小姐去郭府‘凝翠小园’游览,那园中的景致既气派又优雅,听郭小姐说,园中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布局、设计,皆是由郭叔亲自审定的,原来,小侄以为郭叔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精通兵法,善于领兵作战,可是,小侄没有想到郭叔对于园林艺术也那么内行,小侄想,郭叔对艺术那么在行,对象棋一定也是很内行的,想必是棋艺高超,你一定是故意让礼让我叔叔,否则,我叔叔很难赢您!”谢敬熙说。
“谢大人,听到了吗?敬熙小侄相信我的棋艺比你高,刚才是让您的,下次再较量,我一定会赢你的!”郭松涛听到了赞扬的话,毫不客气,自信自己会赢谢仁禄。
“父亲,您也太不谦虚了,人家尊重您,故意夸赞您,您就顺杆爬上去了,难道您就不怕谢伯伯笑话你吗?”郭蕙芷说。
谢仁禄说:“郭将军的棋艺确实是胜我一筹,今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是很用心在下棋,我侥幸赢了两盘,以往,我们两个老兵在棋盘上一较量,我输的多赢的少,今日能够赢他,我是很高兴,哈哈!”
“谢伯伯,看来您们两位是棋逢敌手,难分胜负,在棋盘上,势均力敌才更有趣,以后您可要常来与我父亲比拼,把他比下去,让他知道您的厉害。把他的傲气压下去,免得他经常自吹自己棋艺好。”郭蕙芷说。
“蕙芷小姐,你父亲不是自吹,他的棋艺确实很好,他精通古代兵法,对于历代阵法颇有研究,而且又深通艺术真趣,他把兵法韬略和艺术意趣融入棋理中,同他下棋,要赢他还真是不易的。兵法与棋法有相通之处。我不太懂兵法。在棋艺韬略上自然是略逊一筹,今日能赢,只是侥幸而已。”谢仁禄说。
谢敬熙想:“原来郭叔不但会带兵,精通兵法。而且还熟悉阵法,又很懂艺术,这真是难得,看来,他是一位深通文韬武略的将军,我叔叔有这样一位好朋友,真是太好了,难怪蕙芷也是文武全才,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儿继承了她父亲的很多优点,此次叔叔能带我来郭府,是很好的机会,让我能更了解他们父女俩,真好。”
“敬熙侄子。刚才蕙芷陪你去游玩,她的表现还好吗?是不是又喜欢问这问那?是否对你不客气呢?”郭松涛问。
“郭叔,她表现很好,此次领着小侄去郭府四处游览,倒是没有提什么问题,只是,她……她……讲解得不多,没有把她的才华充分表现出来,有些美中不足,敬熙觉得没能看到她的精彩‘表演’,有点遗憾。”谢敬熙本来想说“她突发暗器算计我”,可是,他突然想到郭蕙芷有高超武功属于保密的,他就改口说她表演不够。
郭蕙芷感觉到谢敬熙要说出刚才展示武功的真相,她很担心,后来,见他改口了,很满意,给他一个撒娇的表情,会心地笑了。
谢仁禄说:“看来你们两位年轻人玩得不错,蕙芷小姐,要谢谢你,你专门花时间陪着敬熙游玩,敬熙能有机会参观郭府优雅气派的花园,一定是长了不少见识。”
“谢伯伯,您太客气了,您们来郭府,我们自然应该周全招待的,您和我父亲到‘楚河汉界’两边比高低了,留下敬熙一个人,自然应该有人陪他游览,否则,他一定会嘀咕着:在悬空寺他陪我们,到了郭府,我不理他,他会感到郁闷的,所以,我还是陪陪他,让他愉快。”郭蕙芷说。
“谢大人,让蕙芷陪着敬熙小侄去游览是应该的,您就别客气了,你们以后要常来郭府,我们两个老兵下棋比输赢,而敬熙和蕙芷多交流,互相学习,这也是很好的事!”郭松涛说。
“对,对!你们年轻人要多学习,你们两位都有些学识,能多交流,取长补短,是最好的,蕙芷小姐多才多艺,敬熙虽然在悬空寺得到了寂空法师的精心教育,但书画才艺方面还是不如蕙芷小姐,你要多向她学习,就向我也经常向郭将军学习一样的。”谢仁禄说。
“谢伯伯,您太客气了,其实,敬熙在佛学方面,还有道学、儒学,很多是侄女不懂的,我更要多向他学,在悬空寺,我父亲一直夸敬熙,其实侄女明白,父亲是在提示我要谦虚,多向敬熙学!”郭蕙芷说。
“哈哈!这倒新鲜了,很少听我女儿赞扬人的,也很少看到她这么谦虚,谢大人,你侄儿还真有办法,让她服了,既然这样,就让敬熙经常来教教她!”郭松涛很高兴地说。
谢仁禄听了,知道郭松涛话中的意思,高兴地笑了,郭蕙芷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谢敬熙连声说不敢。
他们四个人又很亲切地聊了好一会儿,郭松涛让府里的人安排了午宴,谢仁禄和谢敬熙在郭府高高兴兴地吃完午饭后才告别回谢府。
后来,谢仁禄又多次领着谢敬熙到郭府,再后来,由谢仁禄原来在兵部的一位同僚做媒,到郭府去提亲,两个月之后,郭蕙芷成了谢敬熙的太太。
郭蕙芷进入谢府后,变得越来越温和贤惠,而且,或许由于受谢敬熙研读佛学的影响,她对佛学也越来越兴趣,渐渐地笃信佛教,喜欢礼佛求平安,有了儿女后,郭蕙芷相夫教子,温存善良、优雅娴静,成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好太太、好母亲。
悬空寺“送子观音殿”外面静静的,这时游人很少了,谢敬熙一边甜蜜地回忆着,一边对他女儿谢嘉瑶讲他在郭府里的浪漫故事,谢嘉瑶惊奇万分,之前,在谢府。谢敬熙严肃庄重、不苟言笑,在谢嘉瑶眼里,谢敬熙是一位严肃得有些刻板的威严父亲,可是,这一次他讲起年轻时候与郭蕙芷的甜蜜故事,却是活跃、风趣、深情、浪漫的,谢嘉瑶感到,她父亲原来还有深情、浪漫、风趣、倜傥的一面,她几乎认不得他了。
谢嘉瑶笑着说:“父亲,您年轻时不仅非常浪漫。而且追求爱情是非常大胆果断的。与谢府中的您可是大不一样。我哥哥要是听您讲这些浪漫故事,他一定不敢认您了,嘻嘻!您和我母亲都变化太大了,母亲年轻时也那么深情、勇敢。个性那么鲜明,而现在却变得端庄典雅、温和娴静,女儿在您们身边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看出您们有如此浪漫的一面,这让女儿感到太惊奇了。”
“人的性格都是很丰富的,因为工作、环境、年龄、经历等的不同,会表露出不同的方面,你父母亲在悬空寺相遇、在郭府见面时还很年轻,当然是比较深情浪漫的。现在年纪大了,哪能还像原来那样,你们现在不是比我们当时更浪漫吗?你听父亲讲过去的这些故事,是否会想到你那位吹笛曲的‘萧大哥’?是否会想到在‘地藏王菩萨殿’前一位潇洒英俊的年轻侠士‘英雄救美’的事呢?”谢敬熙转移话题,对他女儿逗趣说。
“父亲。现在您说的是您和我母亲当年的浪漫深情的故事,您怎么把话题转移到‘萧大哥’身上了?您们当年的爱情故事更好听,您再继续讲吧!女儿喜欢听,您放心,回去女儿保证不会告诉我母亲的!”谢嘉瑶说。
“刚才是触景生情,泛起一些回忆,现在已经讲完了,你们以后的故事会更精彩的。嘉瑶,咱们出来很久了,回去吧,寂静高僧一定在等咱们回去,你还是准备好,以后演绎你们的精彩故事吧,我们老了,没有年轻时的浪漫了。”谢敬熙说。
父女俩回到了禅房,寂静高僧正等着他们,知道他们快回来了,一见他们回来,寂静高僧说:“两位这么高兴,游玩得很愉快吧?敬熙故地重游,一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悬空寺是佛门圣地,也是很浪漫的地方,哈哈!”
谢嘉瑶心里想:“寂静师叔爷真厉害,他一定是猜到了父亲在这悬空寺会回忆起以前与我母亲的浪漫故事,看他那笑容,心里跟明镜是的,什么也瞒不了他。”
谢敬熙说:“师叔敏锐,小徒的心思全被您猜透了,刚才在对我女儿讲过去有趣的事,原来在谢府,小徒一直是很严肃的,今日让女儿知道,他父亲也是有浪漫风趣的方面。”
“应该讲,乘现在在这古寺你还比较轻松,下山后你就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老衲知道,你现在已归心似箭,山下的事正等着你去忙,今晚再一聚,明日你就要走了,对吗?”寂静高僧说。
“师叔说得对,小徒确实该回去了,到悬空寺已经把事情办好了,谢谢师叔为谢府所做的一切,本来,小徒该在寺里多陪陪您,可是,京城那边,武林风云令人担忧,慕容侠士不知道怎样了?北游下山后会遇到什么状况呢?沈德义又会出什么毒招呢?林老先生和杨飞飏、陈归藏能应对复杂局势吗?这都让小徒很挂心,王立言大人一定盼着小徒能早点回去,小徒也只好向师叔告别了,”谢敬熙说。
“你担当着武林重任,自然该尽快去做正事,老衲在这古寺呆贯了,自由又自在,你就放心下山吧,我随缘而安,把师兄交代的事办好了,心里很放松,不需要你留下来陪我,一切会好的。”寂静高僧虽然说得很释然,但谢敬熙能看得出,他流露出依依难舍的心情。
谢嘉瑶说:“师叔爷,我们舍不得离开您,很想留下来陪您,多向您学习,但却不得不离开,想起来挺难受的,真舍不得离开悬空寺。”
“嘉瑶,快陪你父亲回去吧,王立言大人正等着你们,你母亲也等着你们,江湖侠士们也需要你父亲回去,武林的事更重要,老衲已备好了斋饭,晚上再聚一聚,明日你们回去忙大事!”寂静高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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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格都是很丰富的,因为工作、环境、年龄、经历等的不同,会表露出不同的方面……”谢敬熙平时严肃庄重、不苟言笑,而当他讲起年轻时候与郭蕙芷的甜蜜故事,却是活跃、风趣、深情、浪漫的,谢嘉瑶感到,她父亲原来还有深情、浪漫、风趣、倜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