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泉抓着闵优优的手,他的眸被水雾弥漫,那一层,负荷了他心已经装不下的哀痛。他用恳求的语气再重复了一遍。
“不要走
闵优优回首看着他,瞳孔宛如一片沙漠,宁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直不知道。她的面无表情是一根针,疼的人是宁泉,但他却怔怔看着,不愿放手,不愿放过。
“宁泉,你知道我七年前我为什么选择离开你吗?”
“为什么?”
蠕动的喉结减少了语音些许的沙色。
“夏兰说得没有错,我们已经不合适了
“为什么不合适?难道就是因为我还是宁家的宁泉,而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闵家的闵优优?”
宁泉的声音有瞬间放大,那也是他情感吞噬理智的一瞬,闵优优这才觉得,他还和七年前的那个少年一样。
“呵呵,薛家、常家、夏家、宫家还有你们宁家。你们构成月河市最上等的集团家族。你们哪家不是家族联姻或者门当户对?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你的命运从出身那一刻就已经被规划好了,你是宁家的独子,你你肩负着整个宁氏的家族使命。这就是有钱人的命,钱可以越来越多,但换不来快乐。宁泉,认命吧!”
宁泉那种俊朗安静的脸附上莫名的气息,闵优优从上面看见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了残忍色泽。这些年,他做了那么多努力,为的就是摆月兑这种命运。但。战争还没有开始,他最爱的女人却让他认命。
“呵呵,认命?不!我为什么要认命?优优,我不相信你看不见我的努力,我对我创立的优质网络公司有信心。只要五年,五年后我就有足够的筹码与宁家谈判
“谈判?宁泉,别傻了!只要你一天姓宁,你的成就都只会是宁家的骄傲,根本不存在筹码。你忘了七年前你妈是怎么对付你的吗?你妈,夏兰,他是夏振风的女儿,她有多狠你该知道
闵优优变幻的眸色藏着恨意,其实她可以不用隐藏的,因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永远都是他最爱的闵优优。就像她对闵卓卓和常威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残酷和冷漠般,那在宁泉眼里也是一种怜惜。凭着直觉,宁泉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漏洞。
“我妈既然不惜伤害我那么她也一定伤害过你,优优,告诉我。我妈是怎么对付你的?”
闵优优以为自己可以完好掩盖。她没有想到宁泉竟然如此敏感。她笑了一下,欲盖弥彰。如瓷的脸布满了冷漠,就像闵卓卓习惯用堕落的笑去刺激她般,她也习惯用冷漠去推开宁泉。她能怎么办?七年前的她不能,七年后的她没有丰满的羽翼。
“呵呵,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就是你和那个女生接吻,然后我恰好出现的那一幕
“不!一定不是。既然你知道那件事是我妈设的计,那么事后你不该是这样的态度。你爱我,不应该四年来都对我无动于衷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爱你。我们只在一起过一个月,你以为我能有多爱你?”
闵优优沙漠般的瞳孔犹布满残酷的色泽,宁泉被她的坚韧刺伤。每一次,伤一点,有时只是渗出一滴血珠,有时心口冒着汩汩的血液,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
“优优,我们一同走过了三年,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把这三年抹去?你的14岁到16岁,我的15岁到17岁,难道这三年我们没有在一起吗?你知道的,即使我们没有彼此坦白,但我们都清楚知道对方的心。优优,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告诉我实情
“没有,没有``````所谓的三年也不过是一年,只有16岁那年我们是经常一块的。你怎么知道之前我没有跟别人一起?你怎么知道?”闵优优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她强忍着眼泪,心被堵进了一个活塞,她快不能呼吸。用力挣月兑了宁泉的手,她想逃离,她无法面对这样的宁泉。
“优优,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宁泉从闵优优手里夺过了门,扶上她的肩,痛苦夹缠的温柔让她几乎不忍直视。那么汹涌的情感,那么浓烈的思念。他怎么能就这样把她放走,他不能啊!她就要出国了啊!相隔一片大海,他的心,会空缺更大一块。朝思暮想他已经尝过,他不想再没有她的消息两年,他受不了。
“宁泉,不要这样,放我走
“优优,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唔``````”
他的唇,吻了过去,时隔七年,那四瓣嘴唇再次相贴。宁泉是柔情似水的,连强吻都温柔。即使有力的臂弯把闵优优圈禁在怀里,但他的唇依旧带着安慰。这个男人,一半是火一半是水。他把火常年按压,却把柔和倾付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此不平衡,如此愁苦难受,但他却孜孜不倦、执迷不悔。一滴滚烫的泪从闵优优的眼睛里夺眶而出,没有预兆,仿佛有一根动脉是直接承接泪泉,它被加了压,轰的一声就出来了。那股凉意划过两个人紧贴的脸颊,混合着温热的呼吸,渗进了两个人的嘴里,它的咸涩宛如她们的爱情,转眼便逝,连再久些都是奢侈。至于甜,只存在回忆里。
长久的吻,倾付思念的痴狂把闵优优冷漠的心也烧热了。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七年终于可以流动,她尝到了温暖,源于宁泉灼热的身体。她的眸缓缓闭上,她跟自己说,也许再不可能相见,既然命途捏在不希望他们幸福的人手里,那么,这短暂的一回又算得了什么?渐渐的,闵优优有了回应。
再冷漠的心也有炽热的一角,闵优优被点燃了。他们紧紧相拥,痴缠而吻,她把自己的心和头脑都掏空,只为承接这短暂的喜悦。
“优优,我想你!”
宁泉充满深情的吻,充满深情的声音,每一寸都是执念,每一寸,都能把闵优优淹没。她认了,她跟自己说就一次,或许,再不会再见。思念与深情宛如蛊虫,它蛊惑着情路坎坷的二人,谁都无法挣月兑。宁泉仿佛服过药,满躯的燎烧让他不能把持,横抱起身前娇躯,唇却只是离开一瞬,很快又再次覆盖。他抱着怀中人往楼上走去。他要她,一直都想。
四月的夜晚,温凉而宁静。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花好月圆,只有一颗心,执迷不悟、一往情深``````
蔡雅抱着一个抱枕,即使宫紫晨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好一会,她的心依旧狂跳不止。她没有留指甲,幸好她没有留!如果抱枕能说话,这会是它的心声。
宫紫晨端着一杯女乃茶出来,看着一幅心思在对付抱枕的蔡雅随意笑了一下,玩味依旧却带着少有的柔情。蔡雅疑惑,抬起了低了许久的眸。她的双颊红扑扑的,非常粉女敕,惹得宫紫晨又忍不住调戏一番。
“你是中了媚毒吗?来,解解
宫紫晨递过一杯颜色怪异的液体,蔡雅迟疑了一下。心想着,这是芹菜混咖啡吗?
“那是什么?”
“我泡的女乃茶,这可是我第一次泡女乃茶给别人哦,连宁泉都没有喝过,你该偷笑
说完,宫紫晨又扯唇笑着。俊美的眸是难得的清澈明亮,此刻的他无比阳光美好,仿佛从地狱里被拯救回来般。那种天使的想法再次盘旋在蔡雅的头顶,好在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如果不是,她差一点就沦为他的脑残粉了。蔡雅看着那杯更像是毒药的女乃茶,思索了半天才去接。她扯出了一抹生硬的笑,如此殊荣,她心生忧愁。
“能喝吗?”
蔡雅刚说完就被宫紫晨一击闪电般的眼神骇到,蔡雅立马埋头苦喝。在某人面前,没出息已经是蔡雅的本色。她在心底懊恼,本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稍微的有所改善。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扮演着被欺凌的角色,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呢?几秒钟后,在宫紫晨期待的目光里,蔡雅杏仁大的眼睛转了半圈。
“额,喝得过急,忘记尝味道了
她试图挑战宫紫晨,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地位。宫紫晨被气到,举起手,蔡雅害怕的缩着脖子,结果他只是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头顶。不知为何,此刻宫紫晨生气的脸有种宠溺的色泽。蔡雅以为是错觉,晃了晃脑袋,像是只温顺的小狗。不知从何时起,宫紫晨竟为她的这些小东西感到有趣。
“蔡雅``````”
“啊!呵呵,没有想到你还会泡女乃茶啊!”
蔡雅怕宫紫晨会说出一些让她无法招架的话语,在感情这件事上,她连菜鸟都算不上,只是只小雏鸟。而宫紫晨,他是随意花香的老鹰。为了掩盖心虚,她灿然一笑,像干净半开的雏菊。
“以前在纽约的时候认识一个朋友
“让我猜猜,一定是个洋妞,还是美女。你从她身上学好了泡女乃茶的功夫然后便把人家给甩了。之后,你还用这招去追过好些女孩,是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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