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杰人踮着脚往后跳了一步,说啥?就她们几只鸟也叫听话?也叫好?你被她们灌了**汤了吧?昨天上午的英语课宁宁没去上吧?我亲眼看见她在音乐教室跟苏家明他们一起玩乐器!啊呆十次去上课有九次不是忘了拿课本就是忘了把课本丢在哪儿了,对吧?林雪艺,去!林雪艺更狠,哪个教授敢叫她回答什么问题,她准能另外再找一个问题把教授给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一个一个的,也叫乖?也叫好,你脑子秀逗了吧?还有小暖,小暖你昨天下午的历史课没去上吧?你去看街舞社的表演了吧?!你……
再让她这么说下去可了不得,她非把我们的底全都兜出来不可!我赶紧打断她,我说胖子,你不也没去上昨天的历史课吗?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教室?她说对啊,因为我没在教室所以才知道你没去上课啊。我想不明白她这是什么逻辑,瞎愣愣地要她给个解释。她说因为我也在看街舞社的表演,正好看见你了啊!
她这样一说,赵阳一巴掌就拍在我脑门上,骂:叫你好学不学一天到晚跟着胖子学,脏话说几句也就算了,还学她逃课!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学好了是吧?!
我还没跳,金杰人倒是跳起来了,一蹦三尺高,说喂,赵阳你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她们好都是她们的功劳,她们坏了,就全都是因为我?我长得就那么像祸根?就那么不入你的眼?就那么、那么、那么那么?!
赵阳拿手指点我们,一边点一边骂金杰人说:你看看这些姑娘,好好看看她们!原先都是多好多听话多乖,现在倒好,你身上那些臭毛病她们哪个没有被你给传染上?
金杰人急疯了,看看我,看看林雪艺,看看池宁和啊呆,目光像激光枪一样轮流在我们几个脸上扫荡,扫了好几圈以后,把最后的焦点集中在啊呆身上,然后指着啊呆对赵阳说:别的我都认了!但啊呆那个呆头呆脑的毛病不是我传染的,是她天生的!天生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啊呆本来是在看热闹的,她属于那种就喜欢看热闹但又不往热闹中钻的类型,可金杰人突然把矛头指到她身上,她急了,一急就慌不择言,指着金杰人说操,胖子,不带你这样玩的!
赵阳听见啊呆的话,拿起个枕头就往金杰人身上猛砸,他说你听听,你听听啊呆刚才说的什么话。你听听,这么呆头呆脑一姑娘都会蹦脏话了,还不都是你祸害的?!你有什么脸皮跟我在这磨牙?你有什么脸皮说你不是祸害?!
金杰人捂着脑袋往外窜,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对我有偏见!
赵阳说:呸!
金杰人跑到楼下,突然又跑了回来,从桌上抓起那个盛药酒的罐子,又不管不顾往外跑。我知道,上次讨来的药酒用完了,她现在是冒着被情深深雨蒙蒙拉着试验毒汤的危险再去问她讨药酒。心里一暖,就回头骂赵阳,说胖子待你算是很好了!你见她待我们谁有这么好过?悠着点!少跟她吵!别一天到晚的恩将仇报!
赵阳定定地看了我一会,说: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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