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
感受着铁战灼灼的眼神,胡刚的心一紧,小心道:“我还在调查……”
铁战甩手将酒瓶子给丢了过去,啪嚓下砸在了胡刚的脑袋上,骂道:“你们就是这么做事的?赶紧去给我调查清楚,这三个人的来历。要是再这样敷衍了事,老子非把你的脑袋揪下来,当夜壶用不可
酒瓶子破了,胡刚的脑袋也破了,血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他都没敢伸手去擦,赶紧点着头,弯着腰,退了出来。这毕竟是在西江市的地头上,王耀武的脸面上也有些难堪,但是,他可不敢跟铁战说什么,也跟着退了出来。
“王大哥……”
“你还有脸叫我?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把事情调查清楚,这都是你自找的
“是,我知道,我这就叫兄弟们去调查
“等一下
王耀武喝住了胡刚,皱眉道:“其实,铁老大这次来到西江市,就是要把西江宁家给拿下来。咱们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一方面调查那三个人的线索,一方面继续侦查西江宁家的情况。只要我们将西江宁家给拿下了,铁老大什么都不说了
胡刚眼前一亮,挑着大拇指道:“还是大哥厉害
王耀武骂道:“少来扯这些没用的,赶紧去办事
“是胡刚答应着,这才迈步走了出去。
其实,人家胡刚也说的没有错,贾思邈也算是洪门中人嘛,还是飞鹰堂三大香主之一了。只不过,他还没有正式拜入到洪武门下,只能算是半个洪门弟子。这事儿,到不能怪狗爷,狗爷倒是希望贾思邈立即加入洪门,可贾思邈三番五次的,总是找些这样那样的借口。
就这么加入了,谁知道会惹出来什么麻烦啊?贾思邈琢磨了,以后,洪门有利,他就说自己是洪门中人。反之,他就说自己不是洪门的人,反正,他也没有正式拜入。
李二狗子和唐子瑜、于纯在宾馆中,边吃喝着,边监视着西江宁家的动静。而贾思邈和吴阿蒙、王海啸,带着真真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那就是王海啸的修车铺。王海啸去南江市的时候,将修车铺交给了自己的一个战友,让他帮忙照看着。
这个战友腿部受了伤,是个瘸子。
他带着几个小徒弟在这儿修车,王海啸直接将车子驶入了修车铺,然后冲着那战友打了个招呼:“赵哥,你们把车子给拆了,不要留下什么痕迹。我先上楼,等会儿咱们再说
那赵哥点着头,立即和几个小徒弟干活儿。
修车铺是个二层小楼,在巷子中。一楼就是修车铺,二楼就是住宿的地方了。王海啸推开了一个房间,房间中比较脏乱,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没办法,修车本来就是脏活儿,又都是一群大男人,谁还注意那些事情啊。
当王海啸将宁真给放到床上,贾思邈这才看清楚宁真的模样,她的身材比较娇小,也比较瘦弱,看上去有点儿娇小玲珑的味道。她的脸蛋有几分苍白,挺清秀的,也挺耐看。难怪,王海啸会一直想着人家了,这丫头是真不错。
王海啸又将床铺收拾干净,问道:“贾哥,你赶紧帮真真检查一下伤势,看怎么样了?”
贾思邈点点头,把一根手指搭在了宁真的脉搏上,这让她就是一愣。久病成医,为了给她治病,也有不少中、西医大夫给她看病,可都是三根手指啊?哪有一根手指的。不过,她不是那种特别善于言谈的女孩子,也就没有吱声。
这样呆了有几分钟,贾思邈就皱起了眉头,问道:“宁小姐,你这病有些年头了吧?”
宁真道:“前几年,动不动就头疼,我也没有放在心上。自从王哥去了南江市,这种疼痛感越来越是强烈,最近的一段时间,就跟要撕裂开的一样,我有些承受不住了,就跟我爹娘说了。他们带我去医院检查,找来了不少中、西医大夫会诊,具体是什么病情,他们就不跟我说。我知道,我这病……应该是在脑袋上的,挺严重,是不是?”
贾思邈道:“你想想,是怎么突然间得了这种病的?应该是无意间磕碰了脑袋吧?”
宁真的脸上露出了讶然的神色,点头道:“是这样,我走路的时候,绊倒了,摔了一跤,头磕在了路边的花坛上。当时,也没怎么样啊,就是脑袋淤青了一块,长了个大包。我回来找医生给看了看,医生说没事儿,包扎一下,我们就回来了
“庸医害人啊
贾思邈苦笑了两声道:“当时,你磕碰的时候,外面是没有看到什么伤痕,但是在脑袋留下了淤血,这样渐渐地,淤血扩散开,压迫了神经,才会让你感到头疼。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所谓的专家会诊,也是保守治疗,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不敢。真正地想要治愈,必须要做开颅手术,由于压迫着神经,你家人、医生都不敢,才推延到了现在。实在是不行了,才将你送往医院
王海啸在旁边听得明白,急道:“贾哥,你能行的,你是神医啊
贾思邈苦笑道:“就算是神仙,也不敢说是包治百病
宁真倒是挺看得开,轻声道:“王哥,你来了,就好了,你带我走吧?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跟你在一起就行
男人的这一辈子,要是有一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何等的感动。王海啸的眼泪差点儿流下来,他一直想着来西江市,来西江市的,这次终于是来了,却又落得这般结果。难道说,命运对他就如此不公吗?
贾思邈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笑骂道:“干嘛?我也没说不呢过救啊
王海啸立即咧嘴笑道:“贾哥,我就知道你行,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贾思邈郑重道:“这个病症,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放心,我一定尽力。只可惜,伏羲九针,我只练会了三针。要是四针的话,百分百能至于她的病症
宁真坐在床上,贾思邈拿出了三根银针,在消毒后,刺入了宁真头顶的穴位。
伏羲九针,一针坎水,二针离火,三针肉白骨,四针开穴、五针洗髓、六针生、七针死、八针阴阳、九针生死门。据说,当练会了第九针,就可以开通生死门,把人送鬼门关拉回来,这得是怎么样的逆天针法。
针灸,针法一般都会,关键是在于气。也就是说,用气来行针,气顺着银针融入到身体内,来解除体内的顽症。这种针法,别说是亲眼所见了,王海啸和吴阿蒙连听都没有听过。他们谁也不敢出声,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贾思邈给宁真施针。
一针坎水、二针离火、三针肉白骨……现在,贾思邈只是练会了这三针,这也是他根治宁真病症的难处。现在,宁真是颅脑有淤血,一旦的根治手段,必须是要做开颅手术。不过,对于贾思邈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如果他懂得第四针的开窍,就可以开穴。说得简单点儿,就是打开她颅脑内堵塞的穴位。
这样,将淤血给化开了,她的病症自然就根除了。
关键是,贾思邈现在不会第四针啊?说是在给宁真治病,贾思邈也是在自己模索,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把第四针融会贯通。一点点,一点点地将内劲融入到宁真的大脑中,不断地模索着,很小心,很慢。
这样持续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贾思邈倒是找到了有淤血的地方,可想要化开,却是没有任何的法子。难道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宁真丢掉了性命吗?贾思邈苦笑着,拔出了银针。
王海啸赶紧问道:“贾哥,怎么样了?”
贾思邈强自笑道:“没事,放心吧,有我呢
有他的这句话,王海啸和宁真、吴阿蒙都舒了口气。刚才,是没有化开淤血,但是宁真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至少是不那么疼痛了。几个人都有些饿了,给李二狗子、于纯等人拨打了个电话,让她们暂时在宾馆中住着吧。
这种地方,实在是太脏了点儿,她俩过来肯定是不太适应。
于纯道:“把我和子瑜当成什么人了?让二狗子在这儿盯着宁家人就行,我和子瑜这就过去
“那……你俩过来吧,路上小心。等会儿,咱们去超市买一些日用品、床单、被套什么的
趁着她们过来的空挡,王海啸拿出了一沓子钱塞给了杨哥,让他去叫几个菜过来。杨哥也没有客套,兄弟间说得太客气了,那就显得见外了。很快,饭菜就上来了,又拎上来了两箱啤酒,这样吃喝着,敲门声就传来了。
于纯和唐子瑜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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