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遥和偌璃听到此,皆是警惕地互看了一眼,两个姑娘的掌心都不由微微颤抖,那是不能被人提起的伤痛,然而,面前的男人却一次又一次挑战她们的极限。《》
“你想知道王爷去了哪,带你去便是。”偌璃正要阻止,就见偌遥出乎意料地走进龙炎洛道,她看向偌璃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忍,随即消逝,“卫尉府的地涌泉,每三个时辰开启一次。”
龙炎洛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他递给识时务的偌遥,没有丝毫犹豫道,“你们合作,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当然,也不会透露一些不该透露的消息。这是周时配的药粉,对你姐姐的伤有用,四个时辰用一次即可。”
目送着龙炎洛再次离开,牢门外随后跟进来一个主事的丫鬟,还有四个侍婢,偌遥连忙咬开药塞,从头上取出银簪试毒。《》翠儿不由摇摇头道,“王爷不会害你们的,请姑娘赶紧给她用药吧。”
偌遥虽不理会翠儿的提醒,她也看见偌璃额上的汗越来越多,但见银簪没有呈现出发黑的迹象,也就上前一步蹲下,将药粉全部撒在了伤口的位置。
@黄色“你们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拿剑刺杀我姐姐。”偌遥反答道,正眼都不瞧翠儿一下。
“翠儿没读过几年书,却也知王爷的剑从不置人于死地,想必是搏斗之人使出了必杀之技,王爷才会贸然动怒的。”翠儿说话极识大体,她印象中的龙炎洛从来就不是心善之人,但也绝不是不留余地的人,否则,眼前的这两个女人早就要发配充军了。《》
偌遥没再做声,当时的情况,她很清楚,苍洱王使出了七七四十九重^H小说
“好了,带我们出去。”偌遥心里已暗暗有了计划,她看向已疼的昏迷不醒的偌璃,心中道,姐姐,这次就由妹妹做主好了,跟谁不是跟呢——
回到异常诡异的山洞中——“我们中计了。《》”东方洱勃然大怒道。
蓝末心存困惑,但是看向手中的假玉牌,又想想昨夜之事,她的心不由也蹦蹦跳起,口中念着东方洱月兑口而出的人名,“叶青秋,叶青秋!就是位于阿克苏山脚下,那个小小瓦源城的叶州郡吗?”
“正是。”东方洱默默道,他的面上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本来看到你拿着我的假玉牌,我就知道事情有变,但是没有多想,如今看来,这是有人刻意的作为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昨夜的大戏正是我的哥哥一手策划。”
“你是说那个人……”蓝末不肯提及那人的名字,仿佛带有魔障的声音,说一个字都会让她心生怨念。《》
“东方誉跟叶青秋一向交好,我竟是忘了叶青秋的独女就是那宫中的雪妃。”东方洱说道,刚才的愤怒一扫全无,他开始分析,此次事件的来由,“用你身陷险境的假消息,诱使我出城,然后将苍洱军权牢牢掌握在手中,而利用叶青秋跟女儿的关系,跟你放假消息,诱使你出城,于是,北胡与后唐边境对他最有威胁性的两个人都被他给支开了,那么,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了。”
蓝末不言声,东方洱果然有洞察一切的能力,他向来看的分明,只是他不是一个愿意把矛盾对立拿出来说道的人,权力于他,就如一杯清茶,有则有,无则无,他此番分析,确实也是东方誉一向的作风。
刚刚建立的后唐新政,根基十分不稳,与其坐山观虎斗,不如亲临最为险恶的边境要塞,用百座城池犒赏后唐各踞一方的权贵,让这些人放心依附于东方誉的帝权,让这些人知道,跟着东方誉能够扩张地盘,发展贸易,这些,不正是百年氏族大家所期待的最好形式么。
于是,谁做大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大皇懂不懂得为他们牟利。此时后唐早期的政权,有着多重隐患的前朝余孽,东方誉若是要亲手一个一个铲除,是来不及的,因此,他必须用最快捷的方式,立威,而这个方式,就是讨伐。
“离开这里,我知道怎么抄近道去瓦源城。”蓝末不苟言笑道,她的心已不能再被任何人摧毁,“他想策反叶州郡,还没有那么容易。”
山洞中黑压压的蛊虫继续分裂再造,蓝末看向山洞上方,成倒立形态奇形怪状的钟ru石,一把夺过东方洱的碧落笛,“你这武器怎么伸缩?““这样。”东方洱颇为严肃的用手指轻按碧落短笛,孔洞旁的小机关,就见只有三寸(一寸3厘米)长度的碧落短笛,瞬间变为十寸的骁勇长枪,蓝末随手试了试,问道,“这笛子坚硬吗?”
“你说呢,可以直接跟削铁如泥的洛水剑抗衡,深至洱海千里的乌金矿石打造,这世间除了三大兵器能与之较量,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四个还有谁了。”半开玩笑半真话的东方洱,自信满满地样子,让蓝末不由一笑。
“那我就敲敲这钟ru石。”蓝末挥向上方,东方洱没有阻拦,他明白蓝末是想做什么。只要接触陆地就会遁形不见的蛊虫,用同样是岩石材质的钟ru石来灭,实在是太过容易的妙招。
就见乌金打造的碧落笛还真是好用,噼里啪啦一连串的碎石齐齐下掉,蓝末体态轻盈游刃有余,在飞石中来回穿梭,只见蛊虫一接触到石头,就像瞬间被烤干了一样,成为一团青烟。
一半的蛊虫已经化为虚无,逐渐被钟ru石埋的严实的小河,还有仅剩几个挣扎不止的蛊虫在其中,蓝末和东方洱的眼神都齐齐看向了本该是清澈无比溪流,又出现了一个如地涌泉般的漩涡。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下去了。”东方洱突然言道,“卫尉府的地涌泉,我熟悉,但是这下面还有什么,我只能猜测了。况且,我们还要快速离开这里,去找那个人。““你熟悉才怪。”蓝末取笑道,“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觉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你且看看这漩涡是什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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