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尽力平静的说道:“郑公公,这匕首有什么来头吗?”
郑阿福是何等的老练,早从赵明的嘴角读出了皇上的喜悦,郑阿福心中暗暗道奇:“皇上自小厌武,怎么竟然如此识货,还知道这对匕首是难得之物!”
郑阿福不敢怠慢,当即言道:“启禀皇上,这对匕首颇有渊源,是当年太祖皇上平定后蜀。在后主孟昶宫中缴获之物,据说此物是孟昶令工匠们费时三载铸造之物,提炼jing铁所治!”
赵明听了,不由得大感疑惑:“孟昶还有如此之创意,嗨,厉害呀!厉害!“
郑阿福虽然知道此物的来历,但是却不明白赵明所言“厉害“的缘由,赵明的心中是惊涛骇浪一般:”这对匕首看来远远胜于瑞士军刀,看来我中华之地真的是人杰地灵,只是可惜这对匕首缘何没有传于后世?“
郑阿福哪里知晓赵明的心思,继续言道:“这对匕首实际上孟昶的示爱之物,分雌雄二刀,雌刀名曰凤舞,据说为花蕊夫人所有,雄刀曰龙吟,是为孟昶所有!“
赵明听了,不由得立即将另一把匕首打开,仔细端详,果然难发现了两把匕首的不同之处,匕首的刀柄之处,一把雕有龙,并书一字“吟“,而另一把雕有凤,并书一字”舞“。《》
赵明终于有些绷不住了,面露喜sè:“如此之物,怎么能呆在库内?“
郑阿福犹豫了一下,随即言道:“本来太祖皇上灭了后蜀,会朝后就临幸了花蕊夫人,就发现了凤舞,太祖就毫不客气的向孟昶索要了龙吟
说到这里,郑阿福竟然是顿住不再言语了。
赵明狠狠的瞅了郑阿福一眼,笑骂道:“你个该死的老奴,怎么对朕还需要隐瞒吗?”
郑阿福本来就对赵明有了恐惧之意,如今一见赵明骂自己不由得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言道:“皇上有所不知,如果再说下就犯了本朝的忌讳,断不敢言!”
赵明心中大奇,笑道:“你个该死的老奴才,既然朕想知道,你就直言,朕赦你无罪就是了!”
郑阿福这老家伙等的就是赵明这句话,随即小嘴一咧言道:“谢主隆恩!”说着,这老家伙咕隆一下子爬了起来,模了模额头的汗水继续言道:“因为太祖对花蕊夫人爱意甚浓,太宗皇上甚是不满,一次狩猎之中shè杀了花蕊夫人。太祖大怒,就想废了金匮之盟,后来太祖不幸意外驾崩,太宗皇上意外发现太祖皇上的龙榻之边放着龙吟、凤舞,竟是格外的厌恶,嘱咐奴才们将此物放入库内!而太宗之后的先皇们再无崇武之君,所以这对宝物一直呆在内库之中!“
赵明闻言,连连点头,他拿着明晃晃的二把匕首言道:“缘分呀,缘分,这对匕首实为无价之宝呀!“
赵明说吧,竟是猛地出手将龙吟朝着宫内的窗户掷去,就听噌的一声,就见那龙吟整个剑身没入木头之内!
赵明惊得是瞪大了眼睛,心道:“我靠,这东西如此锋利吗?简直是帅呆了!“
岂料,郑阿福和黄经臣简直是崩溃的一个死去活来,两个人本来想皇上也就是想防身之用,可是两个人哪里料到平ri里文静的都有些懦弱的皇上竟然还能一甩手如此jing确的将匕首甩到目标之上。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特别是郑阿福,郑阿福可以说是看着赵桓一天天长大的,他太了解赵桓了,自小赵桓就是爱读书的人,那里习过武,甚至可以说在郑阿福的记忆之中,好像赵桓基本上就没有触模过兵器!
郑阿福的眼睛几乎直了,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的缓步走到了窗户旁边,应该说赵明所站的位置离那窗户少说也有十米远,郑阿福走到窗户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直接用自己的双手握住龙吟的刀把,就想将龙吟拔出来,但是任郑阿福使出吃nǎi的劲也是无济于事。
赵明看的真切,心想:“自己占了召唤的身躯,按说不应该身手如此利落的,看来一个人的身体还是jing神占主导!“赵明哪里知道赵家子孙身体素质都是不错的,但是因为祖上有意的重文轻武,所以赵家皇帝们竟然把太祖、太宗兄弟两是以武兴国的事实忘得一干二净!”
赵明暗叹一声,疾步走到郑阿福的跟前笑道:“老奴才,你歇歇!”
郑阿福正竭尽全力而又苦苦不得其力的时候,听到赵明一说,立即懵懂的站到了一边上,郑阿福心中想的是:“我拔不出来,皇上恐怕也够呛!”
就在郑阿福认为皇帝也会徒劳无功之际,就见赵明微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紧紧握住刀把猛地往外这么一拽,就听“铿锵”,就见那龙吟发出一声响,噌的一道白光竟然一闪,郑阿福定睛一看,赵明手中赫然握着那把刀锋锃亮的龙吟!
郑阿福使劲的揉揉自己的眼睛,这老奴才因为自己是幻觉,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当今的皇上,曾经的自己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太子的竟然单手拔出了自己两只手都拔不出的龙吟来!
赵明根本正眼都不瞧郑阿福一眼,径直来到黄经臣跟前笑道:“小镜子,你速到外面找几件布衣,我们出宫转转!”
黄经臣毕竟年轻一些,立即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下醒转过来道:“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着将黄金圆盘方法哦了案几之上掉转身子出去了。
赵明这才掉转身子过来,笑眯眯的对傻子一般的郑阿福言道:“老奴才,你去看看那几个禁卫军来了没有,来的话立即带着他们换上衣服,待会好和朕一起出宫!”
郑阿福这才缓过神来,他看了赵明一眼怯怯问道:“老奴也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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