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馨一走许笑然敛下笑一脸冰霜的把瓷瓶放到桌上,看向琴瑟冷声道:“琴瑟,把这脏东西拿下去查查,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东西,很有可能置她于死地,她才不会傻傻的相信连馨真用。不过连馨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些,不出手还真当她在后宫畅通无阻了。
打定主意,许笑然问道:“怜梓,派人去打听柔福宫文嫔的近况。”以连馨狭隘的心性,文嫔刁难了她,她不可以不还手。再者,柔宫里一共住了四个女人,丽贵人已经折了,如果文嫔也没了,就只剩一个性子软弱的刘美人。到时候只要皇后安排另一个妃嫔进柔福宫,后来的怎么可能是连馨的对手,那么到时候柔福宫就是连馨奠下了,这么一来以后她要做什么事都会自由许多。
许笑然眸光一深,只要连馨对文嫔有动作她不介意给她使点拌子。当然,能要了连馨的命也是不错的,这种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连馨回到柔福宫便被文嫔叫到了主殿,一看她便瞪了她一眼问道:“连馨,你刚才是不是上贤妃的永宁宫去了?”文嫔的脸白得像一张纸,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邪异。她是同德妃她们一同进宫的,但皇帝招她侍寝的时候她用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而她母家文氏一族又因得罪了人被挪到了鸟不生蛋的业城,可以说都城里她是无依无靠的。
若文嫔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她不受宠位份不算太高没有子嗣碍不着谁,在这宫里安份度日想活命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怪就怪在她妒忌蝎强,不得宠年纪也是二十几许,看到新进宫娇艳如花苞的女子那会不厌恶?所以被关进冷宫的丽贵人和连馨没少被她收拾。
这不,听到宫女的禀报气得脸都快发青了,连馨这小贱人是想让太后恨柔福宫的人吗?这个时候居然敢到永宁宫去看那晦气的贤妃?她不知道太后是彻底厌烦了贤妃吗?
“娘娘,妾只是去看看贤姐姐,她是妾进宫以来对妾最好的人。”连馨低着头,一脸害怕的样子。但别人看不到的眼里,却是吓人的恨意,一个无宠无貌的贱人居然敢这么对她。马上,这贱人就会跟许笑然一样魂归九天了,她说过,看不起她欺负她您没可怜她的人统统都得死。
文嫔闻言把茶盏扫到了地上,冷眼看着连馨:“你去永宁宫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会连累整个柔福宫的人?你到底是蠢还是心思歹毒?”皇上又不在,连馨这小贱人装得那小白花样给谁看,真让人恶心。
“娘娘,妾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只是太担心贤姐姐了。”无措中,连馨抬起脚在地上蹭了蹭,低声认错:“娘娘,妾错了,请您恕罪。”连馨是聪明的,她早就弄清楚了文嫔的性格,你越不认错她越来劲。
“知道错了就好,如意,好好看着连常在这些日子除了皇上召寝不许她离开柔福宫一步。”连馨好歹是个常在,她打不得,关总是关得的。
“奴婢遵命。”
夜,宫,皇后屏退了好些人,只留心月复大宫女佩春和佩冬。殿内沉静了一会儿,皇后才出声问:“今天慈安宫的事你们怎么看?”皇太后弄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让贤妃禁足?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娘娘,皇太后此举算是下得顶好的,只是她一定没想到皇上会出现为贤妃说话。”佩春是皇后身边最聪明的宫女,所以有不少事她看得比佩冬要明白,两个心月复中皇后更喜欢她一些。
“不但是她,连本宫都没想到皇上居然会为贤妃说话,更让本宫不解的还是德妃她那性子居然会为贤妃说话。”皇后低言,脸上似笑非笑。
两个宫女对看一眼,猜不准皇后的心思都没敢贸然出声。
皇后沉默一会儿看向两个心月复宫女,心里非常满意,她不缺忠心的人但又聪明又忠心的唯这两个。皇后眼睛一转,开口道:“吩咐下去,贤妃禁足期间,好好照顾。”好好照顾几个字皇后声音压得特别重。
佩春和佩冬会意,都僵了一下。佩春想了想还是上前说道:“娘娘,永宁宫里我们并没有得力的人,只有一个低等的小太监。”内务府总管的是太后的人,她们不可能使得动。再者因为皇后娘娘的母家倒台,能从外面安排进来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以前安排进别宫的人倒是能顶用,但新进宫的这些嫔妃她们的手还是伸不了太长的。
“怎么会?”安排到下面哪个宫的人皇后一般不太管,到用的时候才会让佩春她们安排,所以方知永宁宫居然没有能用的人时才会表现得这么诧异?诧异过后又忍不住愤恨了,她是皇后,这后宫理应由她来管可太后那个老不死的,从来不肯放权。除了她的宫,她能管到的地方不是没什么大用就是晦气的冷宫。
“娘娘,咱们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奴婢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道能不能说。”佩冬想了想,还是决定,如果皇后同意便说出她的想法。
闻言,皇后眼睛一眯问道:“哦,什么提议?”
“娘娘您想,皇上为什么为贤妃说话?禁足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贤妃出来后难保皇上不会忘了她。当然,如果她能归皇后娘娘所用,皇后娘娘便给她机会送她到皇上跟前,让她为皇后娘娘做事,这样一来不是更好?再者如果她不识相,她禁足期间不用娘娘出手,皇太后良妃等人都不是善良的主,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佩冬倒不是想保许笑然一命,是真的为她家主子着想。
皇后母族已倒,皇上留着皇后的位置一来可能是为了公主,二来是有人占着皇后的位置,胡定心才做不到皇后之位。无论如何皇后的前景都不是太乐观,如果身边有个可用之人,以后皇后的路会好走许多。许笑然人是不怎么聪明貌美,但她好歹有个当尚书的爹,而且她母亲虽是庶女但娘家是世族。许笑然还有个非常厉害的舅舅,虽不是皇商但拥有的财富一定不比良妃家里少多少。皇后有这样一个帮手,绝不会亏。
听完佩冬的话,皇后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不错,佩冬,明天送些看着不打眼的东西到永宁宫,端她自己如何选了。对了,公主这会儿可睡下了?”
“娘娘,已经睡下了,只是,只是公主睡前问皇上什么时候去看她。”佩春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公主小小的心愿说出来。按理说公主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孩子,皇上对公主惮度为什么不太亲热?难道因为公主不是皇子?
皇后眼神一暗,忽然又明亮了起来:“明个是初一,皇上会到宫里来。”
看时候不早,皇后走到铜镜前由佩春和佩冬卸妆。看着卸妆后的脸,皇后忍不住伸手模了模轻声问道:“本宫才二十四岁,看起来很老了吗?”
“娘娘正当妙龄怎么可能会老,比后宫的女子不知道美了多少。”佩春极有眼色的出声拍马屁。
皇后确显得心不在焉,呢喃的说了句:“是吗?”便没有继续出声了。如果她真的年轻,为什么皇上有好些时候都不碰她了?每次睡在她宫的床上都离她远远的,像她身上有瘟疫一样,从他们成婚的第一夜起来就是那样离她远远的。她母家没倒的时候,皇上还会碰她一下,现在确连碰都不碰她了。她想了生个皇子,迫切的想要,若是没有皇子皇太后一倒她皇后的位置也是坐不长的。
心思一敛,皇后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皇上不碰她她可以让皇上不得不碰她。“佩冬,你先下去。”这件事,还是交给她最信任的佩春来做。
佩冬僵了僵福身退了下去。佩冬一走,皇后便对佩春说道:“佩春,你派个信得过的人,为本宫弄些□和助孕的偏方回来。”只要她生下了嫡长子,她皇后的位置才能够稳住,只要她还在皇后的位置上,他们冯家才有复起的希望。
“娘娘,您要那个东西做什么?这事要给人知道,您……”接下来的话佩春没敢说,皇后是一国之母,怎么能……她有些不敢想。
“佩春,你是本宫带进宫里的人本宫相信你。皇上他,不碰本宫很久了,现在本宫母家已倒皇上留本宫在皇后的位置上,不过是不想便宜了胡家。如果本宫现在不早些怀孕生下嫡长子,皇太后一倒本宫就什么都不是了。”皇后死死拉着佩春的收,有些不甘有些恍惚的说道。
“娘娘……”佩春轻叫,她不明白皇后这是为何?冒这么大的险做一件有可能完不成的事,难道为了皇后之位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她好歹有个公主不是吗?
“佩春,你去,这件事一定得给本宫办得好办得隐蔽。”皇后这个时候根本听不到任何人的劝告,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皇子,一个能保住她后位的皇子。
佩春点点头:“娘娘,奴婢会办好的,只是明日的话肯定是来不及的。”
“十五,十五皇上会来宫的。”
“奴婢知道了,娘娘您早些歇着吧!”这件事,她是得亲自出宫一趟了,只希望事情能如她想的那般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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