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哭:“十六王妃,奴婢不过是要过去点香炉而已,你,你怎么可以伤人呢?王爷……奴婢并无恶意,还请王爷为奴婢做主啊!”
小千思站在风清扬的身边,好奇地看着陈曦,又侧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实则含怒的风清扬。
稚声稚气地吐槽:“大婶,你蠢呆了!”
爹爹为了娘亲连亲儿子都要欺负,又怎么可能管你这个心术不正的蠢货呢!
红霞被一个小孩鄙视,错愕:“……”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孩子骂蠢,实在难堪,可比难堪更可怕的是陈曦的目光。
她“弱弱”地看了看不为所动的风清扬,知道他不可能帮自己,只能委屈自己低了低身子,求饶:“王妃,是,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冒犯了您,求、求您饶命……”
“饶命?本王妃有说要杀了你吗?”
陈曦唇角含笑,却是笑不及眼的。
她拿起桌子上的那个三脚青铜香炉,一步一步,宛如优雅的猎豹,慢条斯理地逼近红霞。
她每走近一分,红霞的身子就紧绷一分。
陈曦顺着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香炉上,轻声问:“红霞,老实说,这沐术是你喜欢的还是皇祖母喜欢的?”
沐术?
红霞陡然张大双眼,惊惧地看着陈曦,她她她,她竟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沐术?
“很惊讶?”陈曦看着她的眼,挑眉。
娓娓说道:“沐术,西辽境地生产的一种带有蛊毒的香木。它的香气会顺着人受伤的伤口侵入体内,扰乱人的神经系统。不出三日,闻此香者必定心神不宁,噩梦连连。
长期闻它,身体血液逐渐凝滞,呼吸短促,最后,因为心疲力尽而死!红霞,本王妃说的对吗?”
“……”雕花大床、、上,皇太后难以置信地张大双眼。
被风清扬握着的手紧了紧,“扬儿,原来哀家一直做噩梦是这香木在搞鬼……”
在她的身侧,风清扬眸底隐隐浮现出一层可怕的暗光。
他依然沉默着,但熟悉他的陈曦知道,爷生气了!
老公生气,老婆帮他出气那是必须的!
她看着红唇蠕动却又找不到合适借口的红霞,冷冷说道:“暗杀皇太后,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不是的!奴、奴婢没有暗杀……”
红霞慌了,手背潺潺流出的血液她也无心去止住,她惊慌地爬到皇太后的床边,哭着求饶:“皇太后,看在红霞伺候了您近十年的份上,您开开恩好不好?皇太后,求求您,饶命啊,奴婢没有想要暗杀你的意思……”
皇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失望地看着跪在床边的大宫女:“红霞,亏哀家一直当你是心月复,结果你却暗地里想要哀家的命……”
她难过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疲倦的眼眸里只剩下淡漠的寒凉。
“别找借口开月兑了!哀家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这事是谁指使你的?”
红霞眸光闪烁,头摇得像波浪鼓:“没,没有!没有人指使奴婢……